们大宋江山其余版图连成一片。”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也知道不太可能,女真人的兵马不可能等到来年南下,最大的概率就是这个夏天趁着天暖来犯。

    王运一看杨霖心情不错,便笑吟吟地上前,道:“少宰,小人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将。”

    “但说无妨。”

    王运搓着手,道:“少宰,我们的钱虽然不够开挖整个长度的运河,但是大可以一边筹钱一边动土了。您看是不是,先开工也好给大家看看,这河是挖定了,这样他们投起来才更加放心不是。”

    杨霖唔了一声,觉得大有道理,有仔细想了想道:“前几天开封府暴雨如注,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这样吧,我和治河司的张安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王运点头道:“还是少宰想的周到,那小人们就在袖楼随时恭候少宰的消息,下面为您备好了酒菜,是不是现在端上来?”

    杨霖肚子也有点饿了,笑着道:“端上来吧,再给我拿一根马鞭,两条柔软的丝绸长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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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给我支点银票用。”

    蔡攸来到蔡京的府上,大大咧咧地说道,正在吃饭的蔡京摆了摆手,侍女们马上给他擦拭干净,蔡京这才抬起头来,眯着眼看着他,道:“你又要作甚?”

    “我要投到袖楼,赚一笔钱财,爹你是不知道,我那府上都揭不开锅了。”

    蔡攸身为敛财小能手,放眼大宋仅次于死掉的王黼和朱勔,他说自己没钱了,蔡京气极反笑:“你这个逆子,你不知道你爹不同意开河?”

    一屁股坐到桌子前,招手让侍女给自己添一副碗筷,蔡攸满不在乎地道:“嗨,爹,您不同意有恁个用?那杨霖马上都要动土了,再不投钱可都让被人赚去了。我听人说,高俅那厮直接派人用车拉钱去投了。”

    蔡京最看不惯地就是他这个大儿子满嘴没个文人的样子,自己当初留下他们在老家,自己忙于仕途,没有教好自己的这个儿子。他拍了拍桌子,怒道:“那高太尉和你爹是平辈,你嘴里对他岂能没个大小。”

    “爹,您别转移话题啊,我跟您借钱来了,等杨霖修好了河渠日夜川流不息,不知道收多少的税钱,我还等着分呢。高俅老儿的事,咱们以后再说也不晚嘛。”

    “滚,你给我滚出去!”

    蔡攸被他爹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不满地说道:“爹,就跟您借点钱,我又不是不还,那杨霖每年送给您这么多银子,我用一点怎么了?”

    因为银票的迅速普及,以及西域商道的开启(西域商人都是使用银子的),在上层大规模的购买个金钱往来中,也已经开始使用银子。

    蔡京按着额头,越想越气,自己这个混账儿子还在其次,最气的是杨霖和赵佶竟然越过他这个宰相,直接指挥地方。

    有宋一朝,宰相都没有被这样羞辱过,可以说是威严扫地。从此之后,他辛辛苦苦保住的这个相位,也不再会有以前的那种独尊的地位。若是如此,那宰相就成了普普通通的一个官位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地位和风光。

    蔡京的心里恨透了修河一事,偏偏自己的儿子,还一个劲来借钱要去投到那河上。

    他蔡攸也是当朝两品的高官,岂会看不清其中的曲折,这是要钱不要爹了啊。

    一把年纪,上明堂办公都特准可以带侍女的蔡京,挥舞着拐棍打在蔡攸的后背上。

    “爹!你疯啦!”

    蔡京的腿脚出奇地利索起来,追着儿子满屋打,这个大儿子气了他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他准备算个总账。

    蔡攸一看这回把自己的老爹气的够呛,赶紧抱头鼠窜,心里却算计着,再到哪里弄点钱来投在开河上呢,自己的钱他又不放心投。

    “哎吆。”背上那一下,让蔡攸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打跑了儿子,蔡京再没有半点胃口,他这一顿饭从开始做到端上来,需要几百个人,近千道工序,没了胃口便扔下不吃了。

    回到卧房之后,蔡京对贴身的侍女说道:“去找都管,让他把讲义司的人,都给我叫道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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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次蔡京和杨霖还能不翻脸?这两个泼贼,自从进了汴京,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天天尽挤兑本府,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次狗咬狗,谁能咬赢谁。”

    内侍省的房内,一灯如豆,传来梁师成兴奋地声音。他的生气是有道理的,自从崇宁三年,蔡京和童贯还有杨霖先后进京,他就霉运不断。先是丢了嘴里的肉,市舶司被人抢了去,然后王黼也死了,自己的权力被蔡京一点点蚕食。就连着大内禁中,也不再是内侍省的天下,没来由多出个劳什子万岁营和缉事厂。

    再加上和他们穿一条裤子的皇城司,偌大一个宫廷皇城,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兵部侍郎王宁道:“杨霖之所以这么嚣张,倚仗的无非是官家的宠信,还有蔡京的庇护。现在他自废一根大腿,恩府,我们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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