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弟,你怎么看这个事?那王英所说的,真的可信?”

    等从那个独院中离开,陈善基就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月朗星稀,二人行走之路又人迹罕至,周遭多丛林草木,平添了一丝孤寂。

    陈善基问出去之后,徐署久久没有回应,配合着这周围环境,不由让陈善基越发不耐起来,等他再次询问,想要催促,徐署这才开口说道“今日,那王英劝我等的话,其实还是老生常谈。”

    陈善基一听,赶紧点头,说道“可不是么,无非还是那一套,什么洛阳城一旦被朝廷官兵攻破,我等如何如何,这些话,我耳朵里都听出茧子了,别说朝廷那边的人在说,那李家的老先生在说,他王英在说,就连永昌侯下面的几个头目,一样也在说,只不过永昌军说这些,是告诉我们没有退路!”

    徐署点点头,沉声说道“没有退路,所以才会拼命,因为除了让他们永昌军站稳脚跟,咱们没有其他路可走了,毕竟在永昌军那些人的口中,朝廷已经将我等视为贼了,那可不是一般说法就能解开的。”

    “但是他王英今天说的,是定襄侯刻意做主,只要我们临阵反正,破了永昌军的军势,更进一步,若是能赚开城门,那就是大功一件,不仅不会被追究,反而是立功,事后会有嘉奖,日后也能摆脱贼寇的身份,做个良民,有心的,比如你我,还能在军中为官为将,有俸禄不说,还威风,更不是原本那东躲西藏的日子能比的!”陈善基说到后来,语气中也有了一丝向往。

    徐署却冷冷说道“但这话有几分是真的?”

    陈善基立刻便叹了口气,道“是啊,这正是我担心的,毕竟我可是听过好些个评书,那里面的大将、大官,都是招安的时候说得好听,但只要一入其瓮中,可就只能任其摆布了,唉,也不知道这定襄侯,是不是也是这般,听说此人智计百出、算无遗策,从来没吃过亏,这一旦听从,后续会如何,着实难料啊!”

    徐署却忽然话锋一转“定襄侯的名声已经起来了,他当是爱惜羽毛的人,也不曾听闻在兵家事上有什么反复,虽说过去有些恶名,但都是没有发迹的时候,那些京城勋贵,少年的时候,哪个不是遛鸟斗殴?恶名漫天?这也算不得什么。”

    “听你这意思,你是倾向于相信王英?”陈善基居然稍微松了口气,“从来,徐兄弟你都最是明智,若是你觉得可行,那我就信他!”

    “信不信,还是不好定,只是这无疑又是一次赌博,”徐署看了陈善基一眼,“就像是咱们之前投奔永昌军一样,先前那事成了,于是我等不复奔波,这次的事情若成了,才是真正的翻身。”

    “是啊,上次我等也着实是心中没底啊!但到底是赌对了!”陈善基说着说着,又摇了摇头,“但没想到,当时看着局势挺不错的,结果这么快就急转直下,现在也不知后续如何,本以为能撑上一些时间,咱们也能积攒点班底,现在是真的要考虑后路了,只是我还是有些不信任王英的!”

    徐署点头承认,说道“不信任他是正常的,毕竟当初就是他怂恿我等,而且看他的路数,认识的人着实不少,当时我便觉得,他的身份并不简单,如今忽然站在了朝廷一方……”

    “难道是永昌军派出来,试探我等的?”陈善基登时就警觉起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有这个可能,但并不大,毕竟连李公都被说动了,”徐署摇了摇头,“当初连永昌侯亲自登门拜访,都没有说动这位老先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听说最后还出言威胁了,因此那些李家的子弟、族人才会有一些出来,虽说都是不入流的,可至少看得出来,这位老先生,其实是不愿意相助的,更不会帮永昌军来试探我等。”

    “说起来,我倒是十分奇怪,当初那位永昌侯杀人立威,看着也是杀伐果断,怎的到了那位李先生面前,反倒是束手束脚了,就算他李家势大,可还毕竟没有能打的兵马……”

    “这就是宗族大家与我等的不足了,方才王英所说的那几句话,其实就颇有代表性,仔细研究之后,还真能解释咱们目前的情况……”徐署说着,居然沉思起来,最后道,“总觉得,王英说的那几句君侯之言,如果能领悟通透,或许咱们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陈善基看了,却越发不解,不由道“咱们在旁人眼中,就是流寇,不入流的,咱们那些个兄弟,好些个过去就是要饭的,还有些过去就是佃农,如何能称是?能安安稳稳的,翻身做个兵卒,你我做个军官,那就不错了,别的也别多想了……”

    “方才王英不是说了吗?”徐署却是摇摇头,“那位君侯说过,当今之事,咱们这中原大地上,哪家兵马都一样,永昌军也好、藩镇兵马也罢,甚至是朝廷的大部分中军、外军,这兵马的主体、主力军,就是这农人和佃农,所不同的是,领导这些兵马的人不一样,我总觉得,若是能更进一步的听那位君侯的说论,必有收获!”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陈善基愣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徐署,最后深吸一口气,道“我算是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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