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掀起风暴。

    东厂厂卫再次出动,在神都抄了一位大臣的家:地官郎中洛成章。

    罪名:贪腐,私吞救灾粮银,数量巨大,情节严重,罪不容诛。

    这次行动的收获也相当可观。

    在洛府搜出金锭一千五百两,银锭二万八千两,珍珠宝玩无数,与他的收入完全不匹配。按照他的俸禄,一百年也积累不到这么多金银。

    ~~~

    东厂之庚字牢房。

    洛成章的双手摊开,被绑在一根十字柱上,他年纪三十出头,一脸的胡子拉碴,浑身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露出身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痕。

    东厂几位狱卒已经连续审了几次,想从洛成章身上得到口供,可是他死鸭子嘴硬,硬是不招,叫嚷他是冤枉的,是被错抓的。

    “老孟,莫非这位真是冤枉的?”一位年轻的狱卒在洛成章身上用过几次刑之后,见后者死不招认,不免有些泄气。

    “凡是被抓进东厂者,就没有冤枉的人!”

    被称为老孟的狱卒是一位中年人,自从内卫成立那一年就在狱卒的岗位上,一干干到内卫改名东厂,可谓一名老狱卒,按照他的数年经验,任何人到了地牢,都熬不过刑的,好人也会招认有罪,何况这世界,便没有几个纯粹的好人,在重刑之下,有谁会那么嘴硬!不承想,今天给他碰到一个,还是内卫改成东厂的第一个,顿时让他来了兴趣,变着花样对洛成章用刑,将他一次次打晕又一次次用冷水泼醒,可是却没有如愿得到口供。

    ~~~

    正阳宫。

    东厂、羽林卫和千牛卫都经过一番整肃,整个皇宫重新变得比较安全,至少对张麟来说,是如此!

    只剩宦官宫女女官以及御前侍卫没有查验过,不过这对张麟的影响不大,因为他身边的所有人都验过身。

    起来之后,在宫女的服侍之下梳洗妥帖,张麟吃过几道精美而又滋补的美食,其中有一道为虎鞭鹿茸驴胶汤,实为大补之品,可以快速弥补他昨夜所损耗的元气。

    之后,在高力士卢俊义等人的陪同之下,张麟威风凛凛地来到东厂上值。

    “走,去看看人犯的情况。”到了东厂,在自己书房里稍微坐了一会儿,张麟便提出去地牢视察审案进展。这次他要尽早介入,亲自审问,免得再次发生犯人被灭口之事。

    在夜玉狄光远和黄胜彦的陪同之下,张麟出现在庚字牢房门口。

    “见过侯爷!见过提督大人!见过镇抚使大人!”正在对洛成章用刑的老孟及一位年轻狱卒见了三位大人驾到,赶紧停下用刑,对张麟等人大礼参拜。

    “他有没有招?”张麟一步迈进牢房,目光在闭着眼垂着头的洛成章身上扫视了一遍,温声问道。

    “回侯爷,此人是我从业以来碰到的最嘴硬的人,到现在为止,一个字都没有吐!你搜出来的巨额金银的来历也没有讲。”老孟语气之中带着嫌恨之意,也隐隐带着一股钦佩之意。

    “让我试试!”张麟淡淡地说道,“将他弄醒!”

    “是!”老孟从旁边的水桶里舀起一勺水,泼在洛成章的脸上,顿时,洛成章打了一个激灵,重新醒了,睁开了眼睛,嘴里大叫:“我是冤枉的,快放我出去!”

    “我倒想听听,他们冤枉了你什么,你又是为什么觉得冤枉?”张麟走到洛成章面前,语气平和地问道。

    洛成章睁开带血丝的眼睛,瞪着张麟,上下打量了一回,一脸嫌弃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冤枉?如果你是真的冤枉,我倒可以放你出去!”张麟用手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不咸不淡的笑意。

    “放我出去?你有那个权力吗?”洛成章冷笑连连。

    “这位是罡烈侯!是我们东厂的头领,你说他有没有这个权力?”黄胜彦踏前一步,抬手一指张麟,不无自豪地说。

    听说张麟是侯爷,是东厂的头领,洛成章好像见到救命稻草,见到青天,迫不及待地说:“他们说我私吞救济粮银!这是凌迟之罪,我洛成章食皇粮,受君恩,怎么会做这样枉法的事情!我是冤枉的!天大的冤枉!”

    “他们说你私吞了多少救济粮银?”张麟若无其事地问道。

    “说我私吞了二十石救济粮和十万两救济银,我哪儿有那个胆!就算有那个胆,哪有那个权力!”

    “那你私吞了多少?”张麟态度平静,看起来很友好,很和善,人畜无害。

    “我。。。”洛成章正要说下去,忽然想到这是一个坑,急忙止口,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张麟:“我说过我是冤枉的!一石都没有私吞!”

    “那么你觉得谁有那个胆,谁有那个权力?!”张麟启发式地问道。

    “我。。。我哪儿知道!”

    “如果你没有私吞救济粮银,那你怎么会被抓进东厂地牢?”

    “他们乱抓的,抓错了人!”

    “东厂从来不会乱抓人!”张麟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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