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狂风骤雨之后,躺在承恩殿的床榻之上,李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武顺,心中讶异,兴奋,不真实的感觉还在李恪的脑海中回荡,一时间还不曾彻底回过味来。

    若只论样貌,武顺确是美人,中上之姿,但倒也算不上姿容绝色,她没有武媚娘的五官精致,巧夺天工,也没有萧月仙秀美可人,仪态万千,但她给李恪的却是一种极为新鲜的感觉,风姿绰约,姿容明艳,正路院中的海棠花一般,虽不罕见,但却同样妖冶动人。

    李恪看着武顺,回忆着方才的事情,一时间竟有些出神了。

    武顺挨在李恪的身旁,看着李恪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看着,脸上不禁也多了分笑意。

    武顺半坐起身,手中拿着锦帕,一边为李恪轻柔地擦拭着额角的汗珠,一边看着李恪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奇地对李恪问道:“太子的心里在想什么?”

    李恪回道:“本宫在想方才的事情。”

    武顺的手还在为李恪擦拭着身上的汗珠,口中似是担忧地问道:“可是妾方才做得不好,没能叫太子满意?”

    李恪摇了摇头,笑道:“自然不是,你很好。”

    李恪说着,还一把抓住了武顺的手,将她手中的手帕丢到了一旁,对武顺道:“你不是本宫的侍婢,这些事你都不必做。”

    武顺听着李恪的话,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暖意,其实武顺最担心的就是李恪因为今日之事从此轻视了她,但好在李恪并未如此,反倒待她更胜以往了。

    “那太子想的是什么?”武顺被李恪抓着手,自己则低头靠进了李恪的怀中,对李恪问道。

    武顺的身子不止白皙透亮如玉,抱在怀中也同样温凉如玉,在这初夏慢慢炎热的时候搂着很是舒服。

    李恪抱着武顺,在武顺滑如凝脂的后背轻轻敲击着,回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在此,实在是叫本宫意外了。”

    武顺仰起头,望向了李恪,对李恪问道:“那太子可还喜欢。”

    李恪回道:“自然是喜欢的,不过一时间倒也没想清楚缘由。”

    武顺道:“倒也没有其他的缘故,只是阿妹这些日子身子不便,不能给太子侍寝罢了。不过今日太子喜欢便好,接下来的半载间,妾还是回时常会过来为了太子侍寝的。”

    李恪已为人父,也是过来人,武顺口中的时间一提便是半载,李恪哪还不知其中的缘故,李恪有些激动地对武顺问道:“可是媚娘有了身孕了?”

    李恪猜得武媚娘怀有了身孕,兴奋、喜悦的模样落入了武顺的眼中,武顺既有些失落,也很是羡慕。

    所为失落,好事才过,武顺正陪在他的身旁,可当李恪得知武媚娘怀有身孕的消息后便是这般模样,李恪把武媚娘看得也比武顺重太多了。

    武顺的心里失落是难免的,至于羡慕,就更不难理解了,李恪贵为太子,尚且待武媚娘如此,与她而言又怎能不艳羡呢?

    武顺点了点头回道:“确实如此,大夫已经诊断过了,媚娘的临盆之期大概就在明岁之初。”

    武顺的失落掩藏地很好,不过一闪而过,可李恪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时间李恪却也明白了过来,武媚娘让武顺来此多少不乏利用的意思,但李恪却不能唐突、冷落美人。

    李恪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本宫的福分了。”

    武顺只当李恪说的福分是武媚娘怀有身孕,自己将再添子的事情,于是打着精神应道:“太子再得一子,却是福事。”

    李恪见状,抱着武顺,在她的额头上慢慢地吻了下去,而后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点了点,柔声道:“不,本宫说的福分不是子嗣之事,而是你。”

    李恪之言有些叫武顺意外,武顺闻言,心里多了许多甜意,抬起头,如小女子般在李恪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口。

    武顺已为人母,再加上她这些年的遭遇,她看起来比寻常女子更多了些成熟和稳重,但李恪看着武顺眼前的姿态,也才知道,其实现在的武顺也不过才双十华龄,正是一个女子一身中最好的时候啊。

    李恪突然开口,对武顺问道:“今日之后,你想要本宫如何安置你?你可愿进东宫?”

    武顺似乎没想到李恪会这么说,李恪的话一入耳,武顺的脸上先是多了一丝笑意,因为李恪这么说,至少也是食髓知味,对她上了心,总算今日之事她是成了。

    但随后,武顺的心里却又多了些惋惜,武顺已为人母,嫁入贺兰家,她和李恪的事情是绝不能公诸于众的,否则对她不利,对李恪也不利。

    贺兰越石已死,武顺孀居再嫁本无不妥,但武顺再嫁给谁都可以,却唯独不能嫁于李恪,否则外面的风言风语必对李恪极为不利,虽不至动摇李恪的储位,但也不妥。

    其实此时的武顺知道,这是她进到东宫绝好的机会,乘着李恪最是上心的这个当口,只要她开口,李恪多半会同意的,但她绝不能这么做。

    她一旦开口了,非但不利于李恪在朝野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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