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个本事,让弥虚前辈见笑了,”翁锐道,“我师父天枢老人也是中土一位名士,他虽没直接教我他的功法剑术,但却将他一生对剑法、剑意、剑形的理解都讲给了我们,经脉之学、气理之变、阴阳之合等道理也是他老人家教给我们的,没有这些,哪会有我今天的成就。”

    “也就是说,他只给你们讲道理,然后就什么也不做?”弥虚尊者道。

    “也不是,”翁锐道,“小时候他会打我们,也让我们自己打,直到打得浑身是伤,然后就让我们自己去找为什么会受伤,并且怎样才能伤到别人,等长大了,就不再怎么管我们了。”

    “哪内功心法呢?”弥虚尊者道。

    “理经认穴和吐纳运转之法都是师父教的,”翁锐道,“时间久了有了一些积累我也会去寻求突破,最终功法的完成那是我们师兄弟三人一起相互参悟关照成型的。”

    “哈哈哈,妙哉,妙哉,”弥足尊者赞叹道,“有此师果有此徒,我不及也。”

    “师父,您的意思是说不用师父教导,凭借一些基础功法自己也能练成高深武功?”若杨道。

    “非也,这是因人而异的,”弥虚尊者道,“像翁院主这样的人物,用我教你们的方法教他,恐怕也只能成为你们这个样子,根本到不了他这样的高度,要是你们按他的方法去修,恐怕连你们现在的高度也达不到啊。”

    “弥虚前辈过誉了,我也就是个普通人,”翁锐道,“每个人虽都可以有自己的道法,但也有一定的缘分,在我自己的道路上也曾有过很多高人铺垫提携,否则随便一个沟沟坎坎就能将你淹没,更不要说有所成就了。”

    “但缘分也不是在那里等着你,也要你自己有能力凑上去,否则就算你碰上那也可能擦肩而过,”弥虚尊者道,“你师父确实有眼光,也给你创造了一些条件,但你也没让他失望。”

    “让弥虚前辈见笑了。”翁锐依旧温文尔雅。

    “我听说你胜沙康的功法很是神奇,是不是和‘冥行天元功’有些关联?”弥虚尊者道。

    “您也听说过这个功法?”翁锐奇道。

    “呵呵,看来翁院主还真是见过这个东西了,”弥虚尊者道,“几十年前我曾在这里遇到一位黑水故人,谈起过这个功法,五行相生相克,五曜相连相据,三十六处穴道可以移位换形,内息可以横穿逆转,当时说得太过玄妙邪乎没敢相信,没成想还真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不知道我有没有缘分见识一下。”

    “看来要让前辈失望了,”翁锐面露为难之色,“这东西本不属于我,前辈要看也理应奉上,但阴差阳错,这东西被撕成两半,我看到的是残缺不缺几块星图残片和不认识的半张秘诀,另外一半已经毁于迦南之手,所有残片碎片也都由神魂门的人带回鹿台山了。”

    “既是残片你又是如何修炼成功?”弥虚尊者道。

    “这也是巧了,”翁锐道,“星图残片给了我一些启示,可以从星相变化上去找出路,恰逢当天出现五曜连珠异象,我在脑中幻化五行于五脏六腑,星图所示主星必然移位,正好可以化作三十六穴,移位方向可以看作内息流转方向,就这么稀里糊涂竟将这些经脉横着给打通了,到底是不是冥行天元功,我自己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弥虚尊者已经抚掌大悦:“奇哉!奇哉!神功得其所啊!”

    翁锐也惊道:“弥虚前辈说我练的就是冥行天元功?”

    “不是,但更巧妙,”弥虚尊者道,“根据我的思索,你所走的方向应该与此功无异,但功法最终却大相径庭,能融化、转、济、纳为一体,冥海深深,独耀一星啊!”

    “但那又怎么样,”翁锐对此似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此次前来,不是为了什么神功,而是应了沙康圣使的邀请而来,到了这儿,也应该做个了断了。”

    不管他对弥虚尊者如何敬重,探讨道法如何坦怀慷慨,但沙康这一关总是要过的,不管是面对一个还是面对一群,翁锐都做好了准备。

    “呵呵,先不说这个,”弥虚尊者继续王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你还有一手真元巡脉绝技,既可救人亦可伤人,我倒是想领教一下,如何?”

    这已经是个挑战了,翁锐在这个时候当然不能退缩,何况他对这位神人也是充满好奇,只觉得他的修为很高,到底高到何种程度,他也很想见识见识。

    “既是前辈所请,哪晚辈就只好献丑了。”

    翁锐说完,伸手搭在了弥虚尊者伸过来的手腕上,透过脉门,翁锐极韧极细的一丝真元缓缓没入弥虚尊者的脉络。

    经脉里一片平和、温润,毫无波澜和阻力,就像从没练过内功一样,面对这样的情况翁锐也只是笑笑,他在八爷那里和魂灭山人那里都碰到过,真正的内家高手,真的会把自己的内息控制的像水一样平静。

    但接下来感觉不平静的就是翁锐自己了,他现在真元巡脉的绝技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练气如丝,劲力棉柔,只要他搭上一个人的脉门,没有他探查不到的地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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