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翁锐的脸色都变了,阴森得可怕,“山子呢?”

    “朱山朱门主我们抓住他后不久,他就自己逃跑了。”沙康诺诺道,很不自然,恐怕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结果过于离奇。

    “不可能!”

    翁锐吼道:“如果山子逃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将他给杀害了?”

    “我为什么要杀害他?”沙康道,“我抓他就是为了吸引你,要是他在,我还抓他的儿子干什么?”

    “哼,你杀的人还少吗?”翁锐已经不想听他废话了,“今天你要是交不出山子和旭儿,我就灭了你的承天教。”

    “就算是你灭了承天教也没有用,”沙康道,“你别忘了,现在朱山的儿子朱旭还在我们手上。”

    “言而无信,到现在还威胁我,”翁锐已经怒不可遏,眼睛血红,吼声都变得凄厉而嘶哑,“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未落,翁锐已经纵身而起,像只狂怒的大鸟,扑向沙康。

    从荆州玄青门被袭朱山被抓,三个多月过去了,翁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他救回来那一天,为此他费尽心机,他想到过一切可能,甚至是放弃自己的生命,唯独没有想到山子就这么没了。

    从山子和玉儿在那口破窑里救了他,在他的生命里就多了两个亲人,他已经对不住玉儿,让她伤心难过,让她此生都不愿再见自己,他就更不能失去山子,他不仅仅是自己两个孩子的舅舅,更是他翁锐过命的兄弟。

    山子跑了?这是什么鬼话!

    以山子的聪明,以及他现在几乎无处不在的玄青瓷网点,他到了哪里都会很容易传出消息,数月都没有山子的任何消息,到了这里忽然说他自己跑了,根本没来西域,翁锐心里已经绝望,他的心都在疼,山子没了!

    既然自己的兄弟山子都没了,还要这个承天教干什么?还要这个沙康干什么?刚才自己还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可笑。

    翁锐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失态的样子,不顾一切地扑向沙康,没准瞬间就会将他杀了,但现在还有朱山的儿子朱旭没看到呢,孙庸、阴石、吕信三人几乎是同时飞身而上,想将他拦住,但翁锐大手一挥,掌力排山倒海般涌来,三人只能奋力抵抗,在这一顿之下,翁锐已经飞身而过。

    再看沙康,已经决然没了刚才和翁锐决战时的勇气,见翁锐扑来,连忙就往后躲,孙庸、阴石、吕信三人的阻拦给了他一线机会,立即跳出了翁锐的攻击范围。

    但一心要置沙康于死地的翁锐却决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脚下一点,再次朝沙康冲去,但沙康手下的四大法王和天姆十卫都不干了,就连带领他们来到这平台的卫使图拉都拎起了家伙上来阻拦,旁边还有更多人抄起家伙呐喊围攻。

    这一下孙庸等人就不干了,我们的人我们自己可以阻止他,这一大群人围攻他一个算怎么回事啊,二话不说,手执兵器立即冲入人群展开拼杀,就连温文尔雅的莫珺也飞身而起,执剑加入了混战。

    但对现在的翁锐来说,他眼中只有一个沙康,他是害死兄弟朱山的罪魁祸首,他必须死,要是谁拦着,他一样不会手下留情,所过之处,已经有人血溅当场,数人连人带兵器被震飞出去。

    借着混战的机会,沙康纵起身形,飞速逃离,瞬间就消失在一座大殿之后,翁锐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身形就像一道轻烟,也是瞬间就没了踪迹,连莫珺大声呼喊的“翁哥哥”都抛在了身后。

    别看这天姆宫就是一个山坳,但里面的宫殿树木却是不少,加上翁锐初来乍到,对这里面的房屋道路不是很熟,起初还能看得见沙康的背影,但几个转弯之后就不见了他的影踪。

    心急之下,翁锐纵身上了一座大殿的屋顶,举目四望,依然没有看到沙康,他飞身而下,在一棵胡杨树上一点,又快速飘落至另一座屋顶,这样,他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像道影子飞来飞去,希望能在某个地方看到他。

    几个来回之后,翁锐已经有点心焦,忽然看到左边矮山顶上人影一闪,他立即像道轻烟飞逝而去,到了那里他只看到一个神色慌张的承天教底层武士。

    翁锐飘然而至,一把抓住那位武士,稍一用力,武士已经面容扭曲,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

    “快说,沙康到哪里去了?”翁锐的神色就是想立即吃人的那种。

    “我…我没看见。”

    武士忍着剧痛说没看见,但他的眼神却极不自然的朝一个方向闪了一下,翁锐一眼扫过,在山谷的一角已经看到了正在狂奔的沙康,当即丢下武士,朝山谷下追去。

    沙康也是一代高手,他既然选择不与翁锐一战,那他逃起来也是用尽了全力,翁锐就算把自身的修为催升到极致,但想抓住他也并非易事。

    好在这是一片荒漠,虽然高低起伏,却是寸草不生,要想藏个人也是极难,况且翁锐一旦发现他的行踪,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沙康除了用尽全力去跑,几乎没有第二种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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