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敖他们走后,翁锐告诉医馆的其他人都赶紧收拾睡觉,不许留有任何晚上有过活动的痕迹,他和朱山两人草草给卫青带了一点应用之物,直接将他送到了家家豆腐坊。

    家家自从帮翁锐开了这个医馆,运营正常后就很少过来,就是偶尔想起了送块豆腐过来。医馆挣的钱他们应得的分红翁锐送过去家槐死活不要,还是翁锐一再坚持,他才肯收一半,翁锐没法也只好这样。

    家槐是个谨慎之人,又是个至诚之人,知道翁锐这时候送来的人一定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当下也不多问,他晓得这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翁锐是他们家的恩人,他的事永远是最重要的事,一定不能让它有任何纰漏。

    家槐把卫青直接领到后院的一间小屋,这里面以前是个杂物间,现在正好空着,还算整洁干净,里面的一张旧床铺上东西就能住人,这后院里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间房子也不是很显眼,翁锐也觉得这是一个很保险的地方。

    “卫大哥,你就先在这里住几天,”翁锐道:“家槐大哥不是外人,需要什么就和他讲。”

    “对,卫兄弟,你就在这了放心住吧,”家槐道:“我在这里卖了十几年豆腐了,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熟,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里。”

    “那我就在这里麻烦家大哥一家了。”卫青歉然道。

    “这哪里话,”家槐道:“您是翁兄弟的师兄,到了这里就是自个的家。”

    “家大哥,”翁锐道:“卫大哥的事关联重大,不能透出半点风声,你就费心了。”

    “翁兄弟,都是自家人,你就放心吧,”家槐道:“这个轻重我知道。”

    翁锐点点头,眼看天都要快亮了,不敢在这里多呆,拉着朱山赶紧回秦仁阁去了。

    安排好卫青,翁锐这才送了一口气,回到医馆还是亲自检查了一遍,确信没有留下破绽,这才回房睡觉。

    翁锐刚睡着不久,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他立马明白,该来的终于来了,于是边穿衣边往外走。

    “这是怎么啦,大清早的就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了?”翁锐一边穿衣服,一边惺忪着眼问道。

    “翁公子,把您吵醒了,”明嫂站在院里道:“我早上买完菜刚进来,他们这些人就冲了进来,我说翁公子他们还没起床,要看病也要吃了早饭再来,他们不听,还跟我吵。”

    “噢,”翁锐揉揉眼睛噢了一声,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四位大汉:“你们这么着急,莫非是家里有什么人得了急病?”

    “什么并不病的,”领头的一位大汉道:“我问你,卫青你认识吗?”

    “认识啊,那是我师兄,”翁锐道:“怎么啦,你们在找他?”

    “是,”那人道:“你见过他吗?”

    “他好久没来我这里了,”翁锐道:“听说他在建章当差,你们可以去那里找他。”

    “你少给我装蒜,”另一位壮汉道:“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你这话说的,”翁锐有点恼火:“我当然是睡觉去了,这刚被你们吵起来你没看见啊?”

    “你少嘴硬,要是一会搜出来就与他同罪!”那位壮汉道。

    “什么‘搜’?还要‘同罪’?”翁锐惊道:“你是说我师兄是犯了事了?”

    “他犯的可不是什么小事,”那位先前问话的大汉道:“弄不好他就是死罪,窝藏者与他同罪。”

    “我这里他可没来过。”翁锐赶紧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那位壮汉道:“我们搜过才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翁锐道:“为什么平白无故就要搜我这里。”

    “你看清楚了,”那位大汉从腰上摘下一块令牌,在翁锐眼前一晃:“这是公主殿下的令牌,我们怀疑你窝藏要犯,给我搜。”

    “慢着,我这里哪里就有要犯了,”翁锐嘟囔道:“屋子里还有女眷,总得让她们起来再搜吧?”

    “让他们快点!”那位壮汉大声道。

    “大家都快点起来,”翁锐没好气的道:“有几位官爷要在这里搜要犯。”

    其实这一通吵闹大家都醒了,说话的功夫也都陆续走出了房门,看着人都到齐了,翁锐努努头道:“几位官爷请吧,看看我这里有没有要犯?”

    那位领头的大汉没动,一招手,其他几位迅速扑向一个个房间,把这个不是很大的院子里角角落落翻了个遍,当然是连个卫青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领头的大汉瞅了一下秦仁阁的这些人,除了明嫂,都是一些孩子,见这阵仗都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回过身来对翁锐道:“对不住了兄弟,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要是卫青来你们这里,一定要去堂邑侯府报告。”

    “嗯,一定。”翁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噢!”这些人一走,朱山一声轻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朱玉也抱着秦无双长出了一口气,因为有明嫂在场,他们谁也没说什么,但这场面本身有点怪异,好像刚躲过一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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