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涛会有那么好心?”

    钟山终于稳住了心头一开始浮现的慌乱和惧意,思考起这其中可能导致的变化来,“宁塔城虽然贫瘠了些,但却毗邻浅山宗,方便引入外援力量,假以时日,倘若我大道能再进一步,或许以此为根基,重立雁栖岭也不无可能,但一旦被冷听涛的人环伺其间,这种希望就完全破灭了。”

    “而且,”他看向心腹朱元,“我妹妹钟韫已经有孕在身,一旦诞下男丁,我的重要性,便更不及现在,到时候身死哪里,都犹未可知。”

    “有这么严重么?”朱元不解,“就是我们甘于在屋檐之下,难不成还没有一条命在?他冷听涛,一定会赶尽杀绝么?”

    “朱元,你跟随我多年,但你还是不懂我。”钟山拍了拍朱元的肩膀,“也不懂冷听涛,和苏黎清不同,低调在他面前没用,所以,我们佯装清贫,时常展露物资匮乏的老套路,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完全可以不动手,但是有些人,为了迎合他,说

    不定会想些歹毒的主意对付我。我决定了,今夜就走。”

    “去哪里?”

    “西行,借浅山宗道路,去清禹宗,我听说那里正是用人之际,方便我追寻大道,待一切有成后,再回到这里想办法,复立雁栖岭。”

    “家主,我和你走!”

    “不,朱元,你要留下。这里的产业,需要人经营打理,待我拥有复立宗门的实力之后,还需要资金支持。待我走之后,你就去投奔我妹妹钟韫,想必冷听涛不会为难你。”

    “这……”朱元犹豫了,还未等他反驳,却有府卫过来传报,说有掌门的口谕传达,两人面色皆是一惊,赶紧下令迎接来使,来者却是妹妹钟韫手下的一名亲卫。

    “掌门口谕,钟夫人最近身体抱恙,望钟城主携带亲眷,前往探望。”

    “果真如此?”

    “是的。前日泛舟东湖,夜风甚急所致。”那亲卫一脸真诚,钟山也识得他,知道他不会扯谎,不过妹妹乃是修士之身,并不会那么容易染病,何况掌门府,必然有医治的修士,这么匆匆的请自己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好,我明早就出发。”

    钟山想了想,将那亲卫遣散小心安排,回转身形却和朱元说道,“我连夜出发。安排四辆马车,一同出门,向不同方向而去。”

    “那您呢?”

    朱元想了想,将随身的财物尽数拿出,交给钟山,实际上,雁栖岭覆灭之际,两人没少拿东西,为了表示忠心,大义灭亲过程中,也搜刮了不少钱财,只是为了安全,一直保持低调,这一点,就连钟山的亲妹妹钟韫也不知道。

    “我从后门扮成仆役离开,去浅山宗。待到一切安定下来,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系。”

    …………

    宁塔城城主府外的一家客栈里,二楼一处刚刚熄了灯火的房间中,纸糊的窗上突然被捅破了一个洞,一只黑溜溜直转的眼睛,瞄向了城主府的院落。

    这城主还挺讲究!

    那风铃似乎是一件法器,虽然破了点,院内的石刻也有些年头了,他暗自赞叹道。

    这名盯着外间的此人,正是游历至此的吴赖子吴天德,他自从离开罗川,就一直在东部和南部游历,行迹遍布黑水门故地,魏国北境边塞,以及这金城派的西部,他自知修为尚浅,未达玄级,故此不敢走的太远,不过,这种漂泊四方的生活,倒是他心中所喜。

    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窥探金城派的城主府,要说这宁塔城,不算太大,也没什么物产,他本来只是经由这里,想要回到土桥镇,之后辗转回到罗川,毕竟长期不点卯,不论是自家老头子吴全忠,还是挂名师父魏若光,都会好好“修理整饬”自己一番,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他们一些面子的。

    可惜了,虽然近距离观察,这城主府的气象,比魏国的城池,还是差了好多的。只不过,现在那里是清禹宗和天音寺的地盘了,思及此处,吴天德倒是有些遗憾,他本想混进清禹宗的宗门成立大典之中,可惜未能如愿。

    …………

    魏国故地,清禹宗,渚樵城。

    秀水城城主乌玄记得这是他第五次来这里,不过前四次都是因为宗门成立大典,各种繁文缛节所致,今日之行,还是首次因为宗门事务。

    “见过掌门!”

    整理好这身自费新做的青色制式宗门袍服,进了略有空旷的掌门内府,乌玄很快就见到了掌门万禹亭,据说他修为已经到了伪天级,相当于人族的元婴境界,乌玄在十几丈之外,便感受到了浓重的威压感。

    果然恐怖如斯!

    陪伴在掌门身侧的还有内门长老陈昆,相比上一次见到他时,陈昆的修为又有提升,似乎已经到了筑基大圆满的境界,倒是一日千里,让大道艰难的乌玄心生佩服。

    余下之人,则是新任的执法长老刘道然,原本的雷云城城主,金丹初期修为,乌玄认得他,只是没什么交情;外门长老白信,筑基中段修为,原本的北圭城的城主,也是劝自己归顺万禹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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