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桃花睡到自然醒,听着院子里静静的,她翻了个身,又躺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坐了起来。

    厨房里仍旧是一片零乱,跟本没有收拾过的痕迹,桃花挽起袖子干活,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总算是能再次做饭了。

    就着洗干净的锅,她煮着菜粥,灶台里架了柴,才起身回了屋。

    拿起带来的衣服换了一身棉布的,又打水洗了脸,才起身去厨房,看锅里的粥差不多了,才灭了灶台里的火。

    等她吃过粥,已近中午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去前院,打一醒来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就猜到大家已出去打猎了。

    一个人坐着,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的大雨 ,泩哥伤痛的脸在脑子里不停的闪过,想忘记却记得越发的清楚。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外面的叩门声,才让她晃回神来,走到门口时,她心一紧,泩哥说今天过来。

    果然,门打开的那一刻,桃花的心就是一紧,两人彼此对望,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少爷,东西都拿下来了。”伍德从后面跑过来,一手提着一个包裹,用下巴拦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的,样子很是滑稽。

    站在门口相望的两个人才移开视线,桃花笑着退到一旁,“他们都打猎去了,你可来晚了。”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我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去也不晚。”泩哥笑着走进来。

    伍德跟在身后,跟本就没有发觉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两进的院子,前面被冯付净三个人住满了,泩哥带着伍德只能住在后院的偏房里,桃花帮着打扫,很快就将屋子收拾出来了。

    “你怎么没有去打猎,是不是身子还没有好?”伍德去对面的厢房打扫自己住的了,收拾完了,泩哥才寻着桃花说话。

    虽然只一天没有见,却似过了许久,这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把铺子里的事情处理完,甚至回府听到母亲疯一样的与父亲吵架,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收拾了东西,次日一大早就赶过来了。

    谁成想这庄子离京城这么远,这一路上他焦急不已,知道怕是错过了与桃花一起山上的时候。

    但是幸运又一次降临,满腔的怒火在看到桃花那一刻,化为乌有。

    “哪有,是我起来晚了,在说孙策带着虎妞来了,我也不愿看他们那样子。”在泩哥面前,桃花从来没有去掩饰过什么。

    卫竹泩敛起眉角间的轻快,“昨天来的?可有找你麻烦?”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们哪里是我的对手。”桃花兴奋的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勉抱怨着,“净哥到不如宁德呢,只想着看我笑话。”

    桃花没有发觉在泩哥面前她一直是小女孩的娇态,更似在撒娇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卫竹泩却很享受。

    只有在他面前这样,足以说明在桃花眼里他是特别的,而且听着桃花说冯付净不好,他的心里就更舒坦了。

    “你还笑。”看泩哥只是傻笑,桃花瞪了他一眼。

    却不知这一瞪比一嗔还有味道,让卫竹泩的心砰砰直跳,恨不能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的疼个够。

    那天在大雨里,虽然没有挑破,可是两个人之间已心照不宣,知道桃花同样喜欢着自己,卫竹泩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见他来了就一直痴傻的看着自己,桃花在脸皮厚也忍不住脸烫了起来,“你在这样看我,我可不理你了。”

    扭身人已跑了出去。

    卫竹泩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娇人跑进屋里,嘴角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伍德从对面的厢房里出来,看着主子在笑,心里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让主子这么开心?

    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了霸哥是侯爷孩子这件事情?当晚回到侯府后,听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伍德也难勉错愕的合不拢嘴。

    主子却是一脸的平静,似乎那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就是夫人披头散发的闯进院子,扯着主子去找侯爷说理时,主子的脸也丝毫不动。

    所以此时此刻才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主子这么开心。

    午饭就三个人,锅里的粥又热着,卫竹泩和伍德简单的吃了一口,下午看着天气好,卫竹泩带着桃花出去散步。

    没有了外人在场又是陌生的地方,卫竹泩悄悄的握住桃花的手,桃花侧头只当不知,两人你情我愿的像小情侣一样的走在乡下的路上。

    “昨天,我娘知道了霸哥的事。”泩哥来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斟酌了很久,觉得这事不能瞒着。

    旁人许不知道,他却是了解桃花的,对桃花来说,最在乎的就是张氏母子,若是他们出事了,他瞒而不报,他相信桃花会恨他一辈子。

    正如他料到的一样,桃花听了之后,就慌了,“那我娘怎么办?不行,我得回,你娘的性子你也知道,还不得吃了我娘。”

    一说完,桃花就后悔了,宏氏毕竟是泩哥的生母,她就这样没有顾忌的说出来,泩哥的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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