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隽看我的眼神太深,太柔,瞳孔内眼波流转,清风一样,让人心驰神往,如似锦繁花,刹那间,漫天妖娆绽放。
我和他傻呆呆的对视。
就像是被按了暂停。
黑色的伞仍旧在头顶撑着,周遭的一切,好似都屏蔽隔离而出,不在重要。
“上车。”
好一会儿,连隽才摘下我的书包,很自然的挎到自己肩上,薄唇微弯着,“走,我还得看看祝蛮蛮先生的本事。”
“啊?”
恍然回神,跟在连隽的身边上车,是那什么赫的轿车,“李哥呢?”
“给他放假了。”
连隽坐进了驾驶室,侧脸看我笑笑,“谁叫他这电灯泡总抢戏的。”
我笑了,没忍住,李哥是爱抢戏,别看他瞅着挺凶挺严肃,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他特可爱,丑萌丑萌的!
待车内暖和了,连隽才垂脸看了眼于哥发来的手机地址,旋即启动车子。
出发。
我也看了一眼地址,还挺远。
找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肩头,“连隽,伞要一起打么,干嘛光给我一个人遮啊,你头发都湿了”
“爷故意的。”
“为什么啊?”
我不明白,“故意淋雪?感冒了咋整?让我心疼?你幼不幼稚?傻啊!”
“呵,咋整”
连隽唇角的笑意一深,吐出一句,“祝蛮蛮朋友,是你的,白头到老,寓意好的。”
“”
我再次没声,这一天的,老么给我怼没电!
一百块钱的气管子,就是嘴儿好!
安静了一会儿,正酝酿着有些话怎么跟他,余光中,瞄到连隽也一直在看我,不解,“连隽,你看我干什么?”
“想你。”
“都见到了啊。”
“那也想。”连隽劲劲儿的样,低低音儿,“看不够。”
我嘴里还有些咸涩,直看着他,“连隽,那天我给你去电话,你是怎么知道我身边有人的?”
“家里人,除了我姑姑外,爷爷奶奶,我都很了解。”
连隽淡声应着,“而且,我的蛮蛮,我也很了解。”
着,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用力的握住我,“所以我,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记得当面找我要答案,永远记住,不要人云亦云,我对你的态度,就是那最后一句,懂?”
“可是”
我轻了轻声,“连隽你知道吗,我真的会克你的,我会让你倒霉,会把你从云端上拉低”
想起妈妈的话,她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人,都会倒霉。
我不想对这话走心,可真就记住了,也害怕。
“理由?”
还用问理由?
“我是六指儿啊,我还属羊,腊月的女羊,有句话你没听过么。都十羊九不全的,就是,命硬,会方克的周遭不安宁咱俩命格还不相合,至少现在是不合的,啥时候的合还不知道,反正得等,这个”
“噗噗”
我正的挺难受,连隽由不耐的神情听到直接发出细碎的笑音,眸眼瞄着我,“别停,祝蛮蛮,你继续”
“继续什么啊!”
他笑的我都毛,“连隽,你乐什么啊,我真格的!”
有没有正形!
“精卫,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会受你连累?”
“对。”
我点了一下头,郁郁的,事实。
三叔都这么的啊!
连隽看着路况颔首,“我就问你,既然你命格不合,我受到你连累,那你呢?会不会也因为我而诸事不顺?”
“这个”
我张了张口,“是,我也不太好发展的,因为我是要做先生的么,你也听于哥了,找我去帮忙看儿夜哭,你知道于哥为什么信我吗?”
没等连隽应声,我就一股脑的道,“就是因为我让于哥看过本事,我会祛邪的,连奶奶也见过,我是会法术的,可你知道,我使法术的时候要忌讳谁吗?”
“”
连隽眼尾一挑,“我?”
聪明的!
一点就通!
“对!就是你,你命格里,有天医星的,我是破军星,如果我要是想施法布阵,你就不能在场,你知道为啥吧,我要破啊,阵法都属于以煞制煞,但你的天医星自带着治疗属性,这一治疗!”
我‘啪’!的一拍手,“我立马就没电了!浑身本事使不出来了!”
“噗”
连隽还能笑出来,“我应该给你配个惊堂木蛮蛮,那怎么办?”
“只能你回避啊!”
我加重着语气,如此正经的事儿,怎么就让我俩聊得跟评书似得!
转头看他,“连隽,你是不是从来就不信我会法术?”
红灯,连隽轻踩了一脚刹车看向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