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薄记的小军官赶紧把一块长条形玉牌拿了出来,白赤炎也拿出一模一样的一块,两块玉牌并在一起,玉牌间的那条缝立即消失了,玉牌下方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凹陷,里面封着一滴精血。这是每位族长在任职时都必须去吏部留下的个人鉴定印记。

    纪昌示意白赤炎也滴一滴精血在圆孔里。白赤炎的精血浮在原来的那滴表面,似融非融的样子,纪昌用手指掐了一个决,再次运起清明神目看去,过了会,收了神通,点点头:“白公子确实是白族长亲子。”

    既然白赤炎确实是白寒的亲生儿子,那么他头发眼珠颜色自然爱咋咋滴了——人家亲爹都没意见,军营哪管得了辣妈多。

    管薄记的小官开始给白赤炎登记。纪昌有公务在身,于是回身往体检营帐走去。应泽带着手下也跟纪昌往体检营帐走。

    应泽忽然注意到,小军官正要用衣袖擦掉玉牌上白赤炎滴的那滴血,白赤炎却掏出一块雪白的丝绸手绢,把玉牌拂拭了个干净,然后跟小军官一人一半,各自收好。

    天神界修士们穿的衣服,虽然有贵有贱,但是十有八~九都是用那些,不磨不蛀、遇水不湿、火烧自洁的妖兽体~毛羽毛织就的。应泽是,那位火凤族少主也是,一件衣服如果不毁在打斗,几乎可以永远穿下去。

    而这白赤炎穿的那袭领口袖口腰带绣银线的白衫袍却是桑蚕丝的,既不耐磨,又不耐洗,遇色显脏,遇火焚烧,一件衣衫最多穿不了三次,不仔细的话,可能穿一次就报销了。

    只有九重天天帝手下的那些高官星宿还有神女嫔妃们才喜欢穿这种质地东西,就图穿着好看、舒服。丫的这小子万里迢迢从北冥过来,赶个路还这么奢侈。

    应泽一路走一路想着:

    看来这白赤炎是个阔少,还是个相貌平凡,衣着不凡,能耐不大、脾气不小的阔少。

    而火凤族的那六个呢,本事不大,气焰不小,嚣张跋扈,出言不逊,惹是生非。

    应泽苦笑着摇摇头:这些新招募的天将大多是各族的公子哥,门派内的精英子弟,估计都是这路货色吧。

    哎,世道这么乱,队伍不好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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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昌一路走,一路若有所思。

    应泽奇怪:“纪叔,有不妥吗?”

    纪昌摇摇头:“这倒不是,只是这白公子,血脉太奇特了,我前所未见。”

    “他身上有三种血缘,冰凤族,人族,和一种未名的神禽,三种血脉都非常精纯。纯血的世子(纪昌看了应泽一眼,应泽就是纯血)身上,上古神兽血脉精纯很常见,但是这位白公子是混血啊。而且他人族和未名神禽血脉非常古老,血脉里天赋的神通非常强大.......但是好像那火属性飞禽跟他冰凤血脉互相相克......”

    “此话怎讲?”应泽感兴趣的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纪昌说,“不过有一点很明显,冰凤一族都是冰、风二属性,但是他那火属性神禽血脉非常强悍,居然把他的冰属性给吞噬了,所以他的火属性神通也有点变异......具体表现应该问他自己。他从哪里继承来的这么罕见的血脉?我怎么从没见过?他母亲难道是被灭族了?”

    “这位白公子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应泽把白寒骗儿子老妈是火凤,又胡诌他妈涅槃不成挂了的事说了一遍。

    应泽心中暗想:白寒可是风流薄信名声在外啊,白赤炎他妈八成是被他爹始乱终弃给气死了吧,说不定还是自尽身亡,于是白寒良心有亏了,于是就把儿子抚养长大了。

    应泽发现自己联想力比过去丰富了,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最近有点思春?

    纪昌嘀咕了一句:“白公子身上还有一事很怪异。他鼠蹊部异于常人。”

    这些所有人都好奇了,大家都是男人,这部位异于常人是啥意思?

    “怎么说?”有个偏将率先问道。

    纪昌皱起眉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嗯.......过于粗~壮。”

    其实纪昌扫描白赤炎的全身骨架时发现,白赤炎两腿之间的结构很奇特。

    人族的男性生~殖器是外置的,飞禽一族的生~殖器都是内置的,平时缩在腹腔内,使用时才从腹中推出来。当飞禽族化形为人时,雄性自然把自己的生~殖器推出体外,像人一样。

    纪昌看到白赤炎身体结构有点像营里的三足乌,本来生长的部位不在身体前方,而是在脊柱下方,本来应该长成一条腿,但是第三条腿没啥用,退化后腿部结构的残余,而不像飞禽类为了便于飞行,减小空气阻力,因而变小内置的生~殖器。但是白赤炎又明明不是三足乌族的。

    但是谁知道呢,白赤炎血脉古老稀奇,也许人家母亲那族,天生就这样。

    另外白赤炎体内还有一套女性生~殖系统,但是萎~缩不能使用。这位冰凤族世子是不是天生有点畸形?

    说话间就到了体检的那座营帐,纪昌见自己长案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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