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真有妖……”

    林家老婆婆面色青凝, 却不敢再往下说。

    白棠问:“老伯, 小沧城也有人魔怔过么?”

    老婆婆道:“这人许多人都知。唉!这些年里已有十几人卒于此症了, 医药偏方皆无效, 只得眼睁睁看着……”

    她叹了口气, 说罢又问:“我这孙儿的病可是好了?”

    秋颜宁并未与二人多讲, 取出一张叠好的符纸, 温声道:“是, 待她醒后再喂些粥,叫她将此物贴身戴好。”

    “那就好, 那就好!”老婆婆安了心, 泪眼婆娑忙收下符纸。

    林老头不善言辞,却也道了句:“多谢。”

    秋颜宁淡笑,但与白棠都明白, 此法未必长久……

    离了林家,白棠问她:“姐姐可是另有打算?”

    二人对此事都清楚,便未多说废话,秋颜宁只答:“是。”

    这林姑娘秽气虽除,但终归不治根本。若是一般魔怔还好,但看症状:眉心黑气极重,唇乌眼黄,精气微弱,人又极为消瘦。

    怎么看都像是被什么邪祟纠缠了, 这光是一碗符水可不足以治根本。

    虽有护身符, 但那也只是暂时罢了。再加听方才说起, 小沧不止林家一户魔怔,在此之前已有人丧命,其中有男有女,多是青壮或少年人。

    这类人,人气、魂气、精气皆呈盈满。鬼魅吸食,无疑是最佳补品。

    究竟是什么妖怪?莫非真是那海神仙?有些像虐。

    秋颜宁微蹙,目光扫向神色专注的白棠,霎时间又想起昨夜之事。

    “我…不要你谢……”

    她……当年怎就没发现呢?为何自她成亲后,白棠便与她疏离?为何她十几年不离不弃?为何起初不敢与她触碰?为何在出风辛墓后,因为那事怕自己厌恶?

    当年她不曾了解过白棠,注意也全不在她身上,但当她想了解,询问时——白棠从来不会说。秋颜宁当她是忠心,后来将其视作妹妹,而重活一次,又待这丫头是小辈、孩子。

    若非当年药膏一事,听兑昌君偶然说起,她都不知道原来女人之间还有这种感情;昨夜白棠要是不曾讲过这一番话,她甚至不敢确定。

    她也爱过人,听那语气,她懂白棠话中之意。

    虽是曾过怀疑,但她不敢以这样的心思来揣测待她亲近的人,毕竟这种事少之又少。

    但就算是血亲的姊妹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白棠为什么待自己这么好?

    她太迟钝了。

    秋颜宁不禁自嘲,心中冷冰冰。

    她生来是名门,再懦弱也存着股气。践踏、失去、羞辱,反反复复。起初还痛苦、麻木,但后来来连仅存的傲气也磨尽了。人至四十好几。活了四十年,服下丹药后又回忆了遍;凡人最多活七八十,若如此算来,她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先是愚、盲、痴再到愤、恨、淡。

    由俗世走出,直到今日,除了这具皮囊,她哪里还年轻?对于这些情情爱爱,她已燃不起兴趣了,更莫说心动。

    但既是知了这份感情,却不回应,又不否决,仍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那岂不是害了这丫头?

    可要贸然开口,白棠出乎意料,想必不会承认,反倒会伤自尊与感情。

    秋颜宁心底矛盾。比起林家女之事,当下她最忧心的是这件事,昨日她想了一夜,却始终矛盾纠结。

    “你今日怎么老叹气呀!”

    见她盯着自己,白棠不禁嚷了一句。

    “无事。”

    过了许久,秋颜宁才叹出这两个字。

    “又叹了。”

    白棠嘀咕了句,寻思着是不是她昨夜醉酒,说了些什么。这一想,她心慌了,便不再多说,默默与秋颜宁回了小院。

    ……

    暴雨未歇,风又凑热闹。

    待到夜深人静时,小沧街巷已空无一人。夜幕,这雨如天降黑油,在黄昏烛火下,雨水洒在石板上,竟显得脏腻无比。

    昏暗雨幕中,忽有一把油纸伞撑起,凑近一看原来是秋颜宁二人。

    此次秋颜宁与白棠并未带上戚念,她怕这小子又不听话悄悄跟来,便激了他了一下,赌他这夜下床不听话。可若她二人一夜未归,这便是她们说话不算话了。

    “昨日还好好的。”

    白棠一眼望去,见不远处海面上空,白闪亮空,云中紫雷不断翻涌。她倒不是畏这刮风打雷,而是怕秋颜宁在雨中施展不开,那鬼魅要是亲水,这雨反倒让它主场得势了。

    不容多想,二人走至林家屋侧。

    这刚到,白棠便又嗅到了先前那股鱼腥之气。只是此次与以往不同,那鱼腥气中竟掺着几缕香,甚至越闻越香。

    “屏气。”

    秋颜宁低声道。

    白棠察觉不对,早已屏住呼吸,暗道:“果然有古怪!”

    说罢,不禁专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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