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能这样待我师傅了么?就能这样毁了我师傅的自由么?”

    听着顾卿音的质问,何正德已然黑了脸。

    若非是这些年来在凌英卓身上与季哲耗着,那个心高气傲却又率性而为的天纵之才,怕是早已成了江湖之上人人惧怕的魔头了。

    季哲的可怕,众人皆知,他早已成了各大门派的心头刺了。正魔两道,谁人不想看着季哲落入他手?

    可纵使是当年他联合了各大门派之力,也还是没能彻底制住那孤身一人的季哲。

    不知是不是因为内疚,在凌英卓被他们擒了之后,那个向来肆意行事的季哲反而为此事变得小心翼翼了。

    这几年来,他们的交锋虽然不少,可每每总是季哲落败而逃。

    他救不出凌英卓,却还因此事执着不退。

    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惧,他才会总是畏首畏尾的。总之,这几年的时间里,不光磨平了季哲的棱角,更是耗尽了何正德的精力。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再与季哲争个什么高下了。

    毕竟,如今的他已不得不承认,不管他平常有多么勤奋的练功,始终也还是比不上那个被上天眷顾着的英才。

    他是赢不了季哲的。

    争强好胜,只会被那些俗事所累。不能静心钻研武学,他就永远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水平。

    有时候,他反倒是羡慕起在这牢笼之中平心静气的凌英卓了。

    至少,这牢笼之中的凌英卓,虽少了自由,却也能对着那些医术与药材自娱自乐,受益颇多。

    “到了。”

    沉思之际,已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关着凌英卓的牢房之前。

    没有扭捏,也没有做些什么手脚,何正德洒脱的开了锁后,便将钥匙递给了顾卿音。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还是要再说一遍。你父母的意外,并非是我下的手。不管当年的我再怎么厌恶你父亲,也还是做不出那等亲弑手足之事。”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徒留顾卿音一人立在这牢门之外。

    没有怔忪太久,何正德走后,顾卿音便已开门走进了牢房,看着那个手中执书望着她怔然不语的恩师,微微一笑,道:“师傅,徒儿来接你回去了。”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多要带走的东西。

    凌英卓只带走了在牢中抄写的一些心得,与那些闲来无事琢磨出来却还未试过药性的毒.药。

    而顾卿音更是没什么好带的,除了钟书谨上回特地给她送来的那件狐裘,其他的东西,顾卿音一样都没拿走。

    那些东西,都是青阳门给她备的东西,终究不是她自己的。

    这个所谓的家,也终究不是她所想要的家。

    “不留下来么?”

    青阳门前,凌英卓只瞟了一眼刻着“青阳门”三个大字的石碑,便已偏头望向了顾卿音。

    “曾经你苦苦追问的身世,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随我离开呢?毕竟,这里头的,才是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呢。”

    “不了。”

    夕阳西下,只余余晖照着大地。

    今日的青阳门,已少了来来往往的门客。

    他们师徒二人一路行来,皆无人阻拦。

    没有送行的人,也没有阻拦的人。

    是走是留,全凭他们自己的意思。

    顾卿音收回了留在青阳门内的视线,回身对着凌英卓露了抹浅淡的笑,道:“我们走吧,有人还在等我。”

    今日天晴,并不冷,可顾卿音却还是披着身上的狐裘不肯脱下。

    看着顾卿音轻抚狐裘时的温柔笑意,凌英卓只愣了一瞬,便已笑问了一句:“哦?何人?莫不是什么意中人吧?”

    顾卿音无意隐瞒,随着凌英卓漫步往前行去,含笑应了句:“是啊。师傅,我有意中人了。”

    “不错不错,难得有个能入你眼的小郎君,怎么不带来给为师瞧瞧?”

    晚风吹起了顾卿音的秀发,她看着远处那越离越近的一辆马车,微微笑道:“师傅,你说错了。不是小郎君,是个小娘子。”

    凌英卓顿住了双腿,微微蹙眉。

    见他停了下来,顾卿音也跟着停下了步子。她不催促,也不逼问,就这样静静望着凌英卓,等待着凌英卓再次开口。

    “老毒物,你们师徒俩还愣着干嘛!快上马车啊!”

    不过稍许,远处的马车便已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听到柳三娘的催促声后,凌英卓才舒展了眉头抬眼看向了车窗。

    多年未见的老友与以往相比,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依旧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快点啊!老娘都已经备好酒席给你这老毒物接风洗尘了,你还这么拖拖拉拉的做什么!”

    似乎是被柳三娘的喜悦感染到了,凌英卓也愉悦的笑了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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