裟的和尚鱼贯而入,然后直直穿过了我的身体,包围住了另一个‘我’。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冷汗无法自制地往外冒着,惊讶到了沉默的地步,盯着眼前这一出荒诞的闹剧。

    “这个小子,他偷听到了佛门的秘密!”

    “绝对不能放他走,这小子平日就和江流儿走得极近!”

    小善手脚被捆缚在了一起,嘴角死死抿成了一条直线,脸颊苍白不见半分血色,越发衬得眼瞳黝黑。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披头散发时看起来像个姑娘,但是因为化形为男儿身的缘故,落尽所有人眼中也只是个绣花枕头。

    为首那个赤金袈|裟的和尚微微弯了弯腰:“你都偷听到了什么?”

    小善身形微微一抖,只是没有开口。我皱眉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如同一个偶然闯进的看客。

    另一边,一个长眉僧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切勿因小失大。他会是一个麻烦。”

    赤金袈|裟的和尚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沉默的‘少年’,斟酌地开口道:“佛门有规矩,不得随意滥杀无辜。”

    小善抖得更加厉害,而低垂的眼中隐隐水光泛滥。

    另一个眉心长了个肉瘤的和尚道:“如果这个少年他不是凡人呢?”

    一时之间,沉默无言,各怀鬼胎。

    顿了顿,拿定了主意的赤金袈|裟的和尚开口道:“既然如此——”

    而此时,小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她抬起了头,双目泛红地盯着所有的人:“不得随意滥杀无辜?可在你们的心里,除了佛门之外其他都是罪有应得的吧?我说的对吗,南无欢喜佛?”

    少女嘴角带着三分弧度,直视着面前赤金袈|裟的和尚,“我听世间的凡人传颂,说你能定生死之罪,那我的罪是不是就是偷听到了你们佛门那令人恶心的勾当?”

    披头散发的‘少年’踉跄地站了起来,强自压抑着内心的胆怯,看向四周目光复杂的诸佛,咬牙道:“没错,我知道了你们的身份,知道了你们这十几年的良苦用心……我还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你们从前做过的、现在欲做的还有未来的两百年依旧要重复的恶心勾当!”

    我后脊发凉,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些本来凡人面貌的和尚已经纷纷显出了自己的真身。

    果然,都是拈花择火、探讨世间大道的佛门啊。

    欢喜佛嘲讽一笑,手指捻着佛珠,居高临下地说道:“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本就是我佛门上乘佛法之精妙所在,尔等区区蚍蜉又怎能明晓我无畏之天道。欲度佛门三千,便舍一人又何妨。”

    看起来瘦弱单薄的‘少年’此刻却红着眼,声嘶力竭地反驳道:“身为佛门弟子却十年磨刀,嘴上念众生心里却想杀人吃肉……呵,这就是你们佛门高谈阔论的精妙所在!这就是你们上乘佛法的大道所在!”她抬手指着那些佛陀,“说到底,你们这些佛,不过是披着袈|裟的魔鬼,不过就是自私自利毫无怜悯之心的刽子手!”

    欢喜佛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出手扼住‘少年’的脖子:“你竟敢蔑视佛门威严!江流儿既是我佛门的弟子,便注定要为大道舍身取义,你这个小子又懂得什么!”

    那一刻,我心中仿佛掀起了一场汹涌骇浪,踉跄地转身就要跑——

    不能让他们找到江流儿!绝对不能!然而我刚一转身,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拽了出去!

    “江流儿!”

    我满脸冷汗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面前之人的手,却失望地发现那个人是玄奘。周围所有人几乎都在围着我们两个,一脸八卦相。玄奘强自压下内心掀起的起伏,伸手想要摸我满是冷汗的额头:“小善你刚才做噩梦了吗?冷汗流得,快把我吓坏了。”

    看见他的光头和身上袈|裟,我下意识地避过了他的手,只见手里的曼陀花瓣悄然凋零了一瓣。我满头大汗地鼓捣着魂灯和曼陀花,却发现这一次无论如何都点燃不了!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我几乎是方寸大乱地绞着头发,然而喝过孟婆汤后的我却再也记不起后面发生的事情!

    玄奘疑惑地再次伸出了手摸向我冷汗潸潸的额头:“小善,你到底怎么了?”

    我猛地挥开了他的手,几乎是口不择言地叫道:“我都说了不要你管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刚才打断了我的话,我完全可以回去带江流儿离开!”

    八戒满眼八卦地看向旁边几个:江流儿?那家伙是谁?

    沙僧摇了摇头,眼神表示:不知道,但是我估计吧应该是个男的。

    孙悟空抱着胳膊:这丫头不会睡傻了吧?

    敖烈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个脑残。

    玄奘盯着自己被打开了的手,半响,和尚低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你好好休息吧。”说罢,玄奘转过脸便冷下了眉眼,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虽然那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是一想到魂灯点燃了曼陀花发生的事情,我脑海里就是一片乱麻。一见唐三藏离开了,老戚和红孩儿就一人一屁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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