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冬下意识往水中蹲,她将长发拉到胸前,试图遮住赤.裸的身子。

    “公子说话不算数呀。”沈晚冬笑着嘲讽。

    “哪里不算数?”章谦溢嘿然一笑,往前走了几步,他半蹲在澡盆前,两眼直勾勾盯着沈晚冬的若隐若现的乳.沟,坏笑:“没错,我是说过,如果偷看你,立马把眼珠子挖出来,可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呀。”

    “你!”沈晚冬气急,低头,不理会这强词夺理的恶鬼。

    “小妹,哥哥今儿给你教,以后除了我,千万别相信任何男人的话。”

    沈晚冬不禁心里冷笑数声,暗骂:最不能相信的,怕就是你!

    “来,咱俩碰一杯。”章谦溢往酒盅里倒了杯香浓扑鼻的热酒,送到沈晚冬唇边,另一只杯子则在澡盆里舀了满满一海,笑道:“喝一个。”

    “不想喝。”沈晚冬往后躲了些。

    “都送你嘴边了,赏个脸嘛。”章谦溢先喝了口洗澡水,挑眉坏笑:“真香,我都快醉了。小妹,你要是不喝,那我可就进来了,咱俩来个鸳鸯戏水。”

    沈晚冬抢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扭头不理会男人。

    “这才乖嘛。”章谦溢说着话,从屏风上抽下条手巾,在水里浸湿,轻轻帮沈晚冬擦背,柔声笑道:“其实哥哥还有件事,想要教给你。”

    “什,什么。”

    不知为何,沈晚冬感觉自己浑身发软,头晕眼花,眼睛困得都睁不开。

    “男人给你准备的酒,千万别喝,除了我给你的。”

    沈晚冬大惊:“这,这酒里有?”

    她已经没了力气,意识逐渐在消散。看来今天,当真是躲不过这劫了。

    谁知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公子,老宋带来了,就在外面等着。

    “知道了,让他先等着。”章谦溢冷冷回话,他温柔地看着越发迷糊的沈晚冬,两指划过沈晚冬的侧脸,然后一直往下,到锁骨,到胸,最后停在那个疤上,用大拇指轻轻搓着玩。

    “小妹,我怕你疼,所以就给你下了点药。哎呦,我这人就是多心,担心你不听话,所以呀,我就让老宋这“技艺出群”又长得极其猥琐的老家伙来这儿,让他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还记得阿蛮么?”

    沈晚冬笑着啐了句,脸上登时泛起团好看的红晕。随后,她用指尖划过依旧平坦的小腹,尔后手掌附了上去,轻轻地摩挲。月信有两个多月没来,又添了些恶心干呕症状,身子越发困乏惫懒,应该是有了吧。

    一个守寡三年的女人忽然有了身孕,而且孩子还是那个年轻俊美小叔子的,呵,怕是要沉塘浸猪笼的吧。

    她姓沈,叫晚冬,名字是父亲取的。父亲生前是个小有名气的经师,因太过孤傲,时常抨击本朝空疏学风,崇尚朴实汉学,因此得罪了好些了不得的人物,以至于后半生潦倒,一贫如洗,甚至快入殓时,家里人都买不起一口薄棺。

    直到她嫁人时,家中的光景似乎才好了些。

    这门亲事,是堂哥给她订的。听堂哥说:这吴老爷是戊戌年的举人,以前做过官,如今是咱们寒水县一数二的乡绅。他家大爷除了身子骨稍差点,模样品行哪儿都好,也是个会读书的,况且吴家家底颇厚,你瞧瞧人家送来的那两箱子聘礼就晓得了。小妹你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总好过跟我和婶娘在地里受苦。

    真是这样么?

    轻描柳眉,慢点朱唇,一身红嫁衣,两支金步摇,在喧嚣的锣鼓和唢呐声中,她坐上了花轿。沿途有很多人在瞧热闹,也有很多人在小声议论:

    “沈家那个漂亮丫头终于出嫁了,总算断了这十村八乡里男人们的邪念。哼,天天偷摸着去瞧,有甚可看的。”

    “照我说,女人就不能太美,放在家里迟早要出事。”

    “张嫂子你不知道吧,我昨儿进县城,略打听了下,原来沈姑娘的男人是……”

    轿子颠簸,后面的话,她再也听不见了,她的丈夫是什么?

    在黄昏的时候,她终于被抬到了吴家大门口。她紧张极了,将荷包上的穗儿都拽断了,弯腰去捡,谁知盖头却掉到了脚边。正在此时,有人将花轿的帘子掀起,她下意识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子,他很高,剑眉入鬓,眼窝极深,薄唇随便一勾就让人心动不已。

    他,就是吴家大爷?

    她登时就羞红了脸,急匆匆地将盖头捡起。她心里百转千回,老天爷待她不薄,夫君,夫君竟这般才貌出众。她低头,唇角含笑,耳朵火热非常,正要重新将盖头盖在头上时,她的“夫君”轻声说:“大嫂,我是远山,吴家的老二,特意替大哥来迎你进门。”

    他,他竟不是吴家大爷。

    她的笑登时冷住,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收拾那零碎的情绪,从宅子深处忽然传出声凄厉地尖叫,紧接着就是绝望地哭号声。二爷吴远山眉头紧皱,急忙拧身奔了回去。

    周遭看热闹的人们搓着手,踮着脚尖往里瞧,不住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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