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衣服时,身后忽然冒出个阴恻恻的男声:“你回来了。”
沈晚冬被吓了一跳,她并不回头,仍专心叠着衣裳,淡淡说道:“公子醒了啊,快让厨娘做些解酒的汤,喝下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你们昨晚去哪儿了?为何你身上这么多泥?”章谦溢发出痛苦地呻.吟声,冷冷嘲讽:“你们去钻树林子了?”
“去看含姝了。”沈晚冬按捺住腹中火气,淡漠道。她听见那男人好似起身了,并且朝她这边走来,那股浓郁的酒味还有酸臭气,弄得她恶心。
“哦。”章谦溢淡淡应了声,他走在女人身边,站住,低着头看他的小妹整理衣裳,轻笑道:“这些活儿让玉梁做就好了,昨晚上下了雨,你身子单薄,受不得凉,喝碗姜汤去,”
“玉梁去给我买嫁衣了。”沈晚冬打断男人的话,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两眼盯着已经叠好的夹袄,淡淡说道:“今晚,他来接我走。往日穿过的衣裳,我得带走,至于那些没穿过的,还给公子,您拿去送人吧。”
章谦溢愣住,半响没言语,忽然,苦笑了声:“你连一件念想都不给我留?”
沈晚冬扭过头,避开男人的痛苦,摇头道:“侯爷会不开心的。”
“侯爷!侯爷!侯爷!”章谦溢忽然抢过女人手中的衣裳,狠狠摔到地上,如此还不解气,上去又踩了几脚,他一把揪住沈晚冬的衣襟,恨道:“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近了,啊?就一夜的功夫,你就这么念叨他,啊?”
“放开!”沈晚冬挣扎,她毫不畏惧地瞪着章谦溢,良久,忽然笑道:“公子,今儿晚上的时候,您就当妾身的义兄,送妾身出门可好?以后妾身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侯爷也不会。”
“我送你?”章谦溢冷笑数声,他凑近沈晚冬的脸,盯着这张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脸,忽然勾唇坏笑:“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敢?”沈晚冬忽然感觉不妙,她有些后悔了,为何要回来。
“你看我敢不敢。”
说话间,章谦溢忽然拽住沈晚冬的头发,掐住女人的脖子,让她挣扎不得,随后毫不留情将惊恐过度的女人扔到床上。他随手抓起桌上放着的一根长腰带,面无表情地朝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