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最后停在了她肚子上,摩挲着,温柔道:

    “我的两个宝疙瘩,今儿都好么?”

    沈晚冬闭眼轻笑,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酒香,身子酥了半边,仿佛都有些醉了。想想前些日子,二爷不仅在外头被人取笑了个遍,而且在内里还得受老头子和李明珠两边的夹板气。

    他有些后悔了,满肚子的郁闷没地方去说,晚上借着酒劲儿翻墙进来,瞧见她屋里灯灭着,不忍打扰她的清梦,于是就坐在门口吹了一夜凉风。

    次日早上她醒来,一开门就瞧见在地上熟睡的他,几缕发丝凌乱在高鼻梁上,眼底乌青,满身的颓废酒气,蓝色直裰皱得难看,活该!她心里还恨着,可瞧见他这副样子,忽然想起三年前刚到吴家的那夜,他也是这样在门外守着她,心就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当时他醒了,瞧见她在看他,头颓丧的低下,撑着墙往起站,叹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这就走。”

    “你站住。”鬼使神差,她喊住他,瞧着他落寞萧索的背影,她往前走了两步,檀口微张,把心底的话全咽下,只是说:“凤凤生前让我离了这里,我,我要走,”

    “走?”他猛地转身,疾走过来,紧张地看她,呼吸有些粗重:“走去哪儿,你是吴家的人,哪儿都不许去。”

    “哼。”她瞪了他一眼,冷笑:“三年前我是怎么进你家门的,你心里清楚得很,分明就是你爹隐瞒了你大哥重病不治,骗了我堂哥收下重金聘礼。不仅如此,我哥为了我的事,不知道给你爹磕了多少头,可你爹呢?总是暗中叫凶神恶煞的军牢去我家,讹诈、威逼、抢砸,哥哥是老实人,怎受得住这伙强盗的欺负。凤凤说的没错,吴家就是虎狼窝,与其日后被你爹和李明珠逼死,倒不如趁早跑了,还留得一条命呢。”

    “你!”他一时被呛得语结,又不知说什么,在原地与她大眼瞪小眼站了半响,一甩袖子气呼呼走了。

    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也气得拧身回屋了,一整天都没进饭,直到夜里吹了灯睡下,还是气。后来听见院子里的蛐蛐瞎叫唤,没一会儿也渐渐有了睡意,谁知模模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动她。

    一个激灵惊醒,刚要叫,就被人捂住了嘴。

    “冬冬,是我,别叫。”

    他身上的酒味很浓,口中呼出的热气带着欲望,全都打在她脸上。

    “你做什么!”她掰开他的手,压低了声音,指着门的方向,喝道:“出去!”

    “不!”

    他的嗓音低沉而坚决,喘着粗气:“我要你。”

    她是女人,力气远没有男人大,不住挣扎只是换回他更粗暴的捂住口,撕扯寝衣……他撑开她的双腿,毫不犹豫地挺身而进,见她因痛而拱起身子,终于温柔了些。他轻吻去她脸上的泪,咬住她因害怕和愤怒而颤抖的唇,手慢慢往下移,轻抚那……

    疯狂之后,他从背后抱住她,让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吻着她略微泛湿的额发,低语:“冬冬,我离不开你。”

    每当想起那夜,沈晚冬的脸和耳朵就烧得滚烫。

    “怎么了?”吴远山瞧见怀中的美人在发怔,他笑了声,轻轻地摇他的宝,柔声道:“想什么呢。”

    “远山。”沈晚冬垂眸,看着地上相互交叠的影子,道:“我的肚子往后就瞒不住了,我也不想瞒。你答应过会娶我,我们一起离开这地方,到他州外府找个营生,安安分分过一辈子,不好么?”

    身后那人身子一顿,没有说话。

    “你!”沈晚冬猛地挣脱开吴远山的怀抱,往后退了两步,杏眼含怒,瞪着面前这个面容俊美的男人,恨道:“我告诉你,过了年我就走。如果你还舍不得荣华富贵,那你就跟李明珠成亲去,我不拦你。但我今儿明白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也不会让你的孩子认你。”

    “你看你,怎么又恼了,我又没说不走。”吴远山急忙上前,拉住沈晚冬的手,温柔地抚摸,笑着哄道:“咱俩到外面过日子,总该要银子吧,你得给我点时间筹钱。”

    沈晚冬不屑地哼了声,眉头深锁,却也不再发怒。她手指点了下吴远山的鼻头,正要嗔怪他两句,可就在此时,门忽然被人从外头踹开,一个背稍有些驼,眼边尽是皱纹的老人疾步进来,正是吴老爷!

    【注】

    军牢:为官府服役的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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