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巴巴窝在凤真怀里, 沉沉地睡了一晚上,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上下舒适极了,姬巴巴没有时间享受, 他还记挂着家里的小崽子,天不亮就催着凤真回去。

    其实就算昨晚赶夜路回去, 对于凤真来说也不过是翅膀一扇的事,一方面他私心想要和姬巴巴单独待几天, 一方面他觉得小小都这么大了,自己在家过段短日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姬巴巴从离家的第一天就开始焦虑家里的宝蛋蛋,在他看来未免过于溺爱孩子, 并不是什么好事。

    凤真有心和姬巴巴多独处一会,让人订了大巴车票,带着小鸡慢悠悠地晃回去。姬巴巴自然是不知道凤真的私心, 以为凤真昨天晚上冒雨赶路也累了, 所以心甘情愿地和凤真上了车。

    大巴车环境还不错,两两座位挨在一起,凤真上车后就将手臂搭在姬巴巴的座椅后面,姬巴巴红着脸瞪着眼靠了上去, 凤真立刻收紧手臂,将小鸡紧紧地揽着靠近自己,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 互相感受着对方灼热的体温, 度过了一段安静祥和的时光。

    临下车的时候,大巴车前面的小电视上突然播报了一条来自良钱踪市里的新闻。

    “今天上午八点五十分,家住在城西xx街道的王建国和其父亲在家中遇害,根据胃内容物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凌晨四点多,死者的妻子和女儿幸免于难,下面有请现场记者为我们发来报道……”

    姬巴巴心头一跳,连忙上网搜索良钱踪本地围脖,果然头条就是关于王家父子的死亡讯息。

    这条围脖还登出了遇害父子俩的打码生前照片,姬巴巴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个人是小想男的爸爸和爷爷。

    她恢复了记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曾经狠狠地虐杀她的爷爷和包庇爷爷罪行的父亲——果然,这样不甘心的死亡所带来的怨气不是那么容易消弭的,小想男复仇了。

    姬巴巴的脑海里涌现了小想男甩着两根羊角辫,歪着头天真可爱地对他说‘谢谢你’的样子,不禁又有些伤感,他叹了口气,转过脸抱紧了凤真的手臂,随着人流一起下了车。

    一车的乘客大部分都是良钱踪本地人,看了新闻以后无一不是在讨论最近良钱踪发生的一系列无头案。

    “最近我们这真是邪门了,接二连三的死人,跟被下咒了一样。之前那个女企业家叫什么姚丛蓉的,她老公听说被黑社会勒死丢在一个桥洞里,前天刚发现尸体,天气热,听说发现的时候都臭了!”

    “哦哟哟真是吓死个人,我看我们市长得赶紧找个大师拜一拜,不然这么死下去还得了,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一个凶手也抓不到!”

    “谁说不是呢!一中的那个老师和她爸,姚丛蓉的老公,还有刚刚电视上放的,这才几天呀哦哟都死了六七个了,都找不到凶手的,阎王索命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我哦!”

    “滚滚滚,轮到你也不会轮到我,我可没做过坏事,不行,我回去得去找姬大师给我画两张符,不然我觉都睡不着了!”

    “一起去一起去,听说姬大师住在城中村啊,不知道灵不灵……”

    “灵得很!上次第一医院鬼上身吃人肉那个事你不知道吧……”

    八卦的两个妇女越走越远,姬巴巴在后面听得囧囧有神,他瞥了一眼看似正经的凤真,赌气说:“想笑你就笑吧,哼!”

    凤真低头看着姬巴巴,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姬巴巴脸蛋爆红在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脚,恼怒道:“你敢笑我!”

    凤真掩住嘴角轻轻咳嗽了一下,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认真地说:“我不是笑你,我是觉得你很可爱,也很厉害,你大概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小鸡。”

    凤真真诚的夸奖瞬间让姬巴巴头顶冒烟,他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还是羞窘地转过头,结结巴巴地说:“也,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世界上最厉害的小鸡拉着世界上最厉害小鸡的老公坐上了良钱踪特有的交通工具:铁毛驴,司机在左边的车斗里开车,他和老公一前一后坐在右边的车斗里,在颠簸的乡间小路上,一路‘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姬巴巴和凤真都绝非凡类,凤真对人间生活不熟悉也就罢了,连姬巴巴都对目前这种一会儿开宝马玛莎拉蒂一会儿坐铁驴子享受360°全景天窗的生活十分适应,有什么用什么,给什么都满足,除了自家宝蛋蛋和一点点的渣老公,其他世间万物都不在姬巴巴眼里。

    因为上次一手‘治’好了毛痢疾一家身上的吃人鬼的事,姬巴巴在各大封建小村子算是声名远播了,最近良钱踪死亡率见涨,王家的事让一干大叔大婶都坐不住了,看了新闻以后就相约一起来‘姬大师’家求符。

    这不,姬巴巴离家还有段距离,就看到自家院门口围了一群老头老太太指指点点指手画脚,姬巴巴吓了一大跳——电视上出现类似场景不是谁家媳妇被捉奸在床了就是谁家死人了!

    姬巴巴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把各种不吉利的想法打断,大声催促司机,“拜托您快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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