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但翠羽只是异族,和雀氏一样,并不是真正的鸟。

    她轻轻哼了一个短调子,一只毛茸茸翠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落在了她的肩头,曲菡倾塞给白栩:“我的翅膀,你摸摸。”

    白栩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哪里还看得见什么翠鸟,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一把抱住曲菡倾,哑着嗓子道:“嗯,你给我摸摸……摸摸翅膀。”

    突然被甩开的小肥啾反应迟钝地还在思考着怎么突然叫自己又把自己甩开了?傻乎乎地连翅膀都忘了张,于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个雪白厚实的羽毯上。

    在主人脚边睡觉的白孔雀:“……”这是谁家傻了吧唧的小肥啾?

    觉得羽毯格外舒服的翠鸟:“……”真好,真舒服!要主人也买一个!

    幻境外的景安也莫名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谢木佑,却意外地看见了谢七眼中的悲悯。

    “她们……咳,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喜欢?”景安心底突然有些别扭。

    他几乎翻遍了谢七书柜上的藏书,自然知道男女调和为阴阳,最为平衡,乃天地大道。可这情投意合两位女子,看起来似乎也挺好。如果谢七觉得两位女子不应当如此,那……换做是两个男人呢?景安的思绪一时间飘远了,心头仿佛压了块石头,哽得慌。

    谢木佑却是想到了当初收到求助时,那时的族长并不是曲菡倾。新族长跟他说的是……前族长身亡。

    他一直蕴养在身边的翠鸟精魄据说就是那位身亡族长的伴生翠鸟。

    翠羽和雀氏之所以是异族,便是他们血脉中天然有翠鸟和孔雀的天性。而每一位族长一生都有一只伴生鸟,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伴生鸟能够与她们同生共死。

    “咳。”景安见他走神,不满地清清嗓子。

    谢七看向他,刚想问他怎么了?身边的大肥鸟急促地叫了一声。他们面前的场景又变幻了,不再是卿卿我我你情我浓,甚至能看到两位女子都成熟了不少。

    “好啊,好啊……好好好!”已经蓄起胡子的皇帝一挥手摔碎了手边的砚台。

    “你现在还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好姐妹。”皇帝的脸憋得青紫,“我放你出宫,你滚回西南,此生不得再见俪妃。”

    “不。”白栩直视皇帝,凌云发髻显得她比皇上还多了几分气势,“早在入宫前,我就已经说过我和菡倾只愿为臣,不愿为妾。”

    “你……”皇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是他勉强的没错,可这么多年他占到了半分便宜?却被两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本就无意于白栩,召她入宫无非是因为他想立曲菡倾为妃,别看这是两个异族,却因为地理位置敏感,一个地处西南,一个地处最为富庶的江南,哪一个乱了,都会让他头疼不已。所以为了权衡朝堂他不得召难以操控的白栩同时入宫为妃。

    “白栩,你莫不是在逼朕?”皇帝扶着案台喘着粗气,“朕可以即刻发兵踏平雀氏!”

    “陛下。”不知道何时立在门口的曲菡倾提着宫裙进入御书房,“陛下,白栩因我受累,但臣确实无意于陛下后宫。若陛下愿放菡倾离宫,翠羽一族愿朝贡翻倍尽奉于陛下。”

    却不料这一番话更让皇帝妒火中烧,他指着曲菡倾:“你□□后宫,欺辱于朕,莫非朕还比不得一个女子?”

    他初纳妃屡次想临幸俪妃却被白栩制止,白栩说曲菡倾吃软不吃硬,若陛下有意那便缓上一缓。他更是配合白栩,一时之间后宫技俩都向白栩施展。皇上还自诩为情圣,醉酒时喃喃道:“俪妃啊俪妃,朕顺了你的意又护住了你,可你怎么就是不多看朕一眼。”

    但有一次,他作势又要去白栩的院落时无意中觑见了曲菡倾眼中一闪而过的妒意,那时他还赞叹过白栩果然足够了解曲菡倾。再后来他身子弱了,也就没心思想这些儿女情长。

    现在一想,曲菡倾怕是根本不是吃白栩的醋,而是在嫉妒他吧?

    “好!好!好!”皇帝挥手,“来人,发兵踏平翠羽一族。”

    他自嘲地看着自己因为病而枯槁的手:“朝贡?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本就是朕的天下。”

    暗卫快速地领旨离去。

    门外的侍卫却应声倒地,皇帝眯着浑浊的眼球打量着一身杏黄的来人:“太子,这是等不及了?”

    白栩秀眉轻蹙:“殿下,翠羽一族的安危……”

    “孤答应了,必会做到。德妃俪妃二位娘娘的帮助,孤没齿难忘。”

    之后便是逼宫,宫殿外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殿内太子在细数皇帝的昏庸和他对母后的薄情。

    谢木佑也很吃惊,他以为翠羽灭族是因为皇帝,可此时显然是白栩和曲菡倾算计了皇帝。

    那翠羽究竟是为何灭族,白栩、曲菡倾又究竟因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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