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好像见过……那个脾气很差的族长头上插的就是白玉簪。”

    如果说族长用白玉簪的话……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雀氏历史上那一位被迫消失的族长。

    谢木佑拿起那枚白玉簪,指头在簪身上游走,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

    “好像……里面有东西。”

    景安眨眨眼,摸了摸鼻子:“这里也没外人,你要摔就摔呗,主人回来就说摔碎了。”

    随即他眯着眼睛看向大肥鸟,伸手一指:“这个是外鸟,但它不会说话,所以你放心。”

    谢木佑失笑,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能切金断玉的纤细手指捏住簪头和簪尾,轻轻一掰,玉簪一分为二。

    绿色的圆点化成翠鸟焦急地冲着碎玉直叫,谢木佑喃喃道:“这是……”

    一抹莹白的光团缓缓出现在断玉处。

    伴随着“叽叽——叽叽——”短促的两声鸣叫,翠鸟欢快地绕着那抹莹白旋转,但莹白光晕却很微弱,微弱得几乎马上要消失在他们面前。

    谢木佑手上捏诀,将掌上的一团光晕混着从指尖逼出的一滴血弹了出去。

    翠鸟叫得更加欢快欣喜,光晕笼罩住那抹莹白。很快,光晕中伸展出莹白羽翼,尾羽,长足,尖喙还有羽冠。

    尾羽偏长但却没有尾屏……这是一只雌孔雀。

    景安扯了扯谢木佑,示意他看大肥鸟。

    谢木佑一偏头就看到一直二了吧唧的白孔雀曲起爪子,收拢了平时爱嘚瑟的尾屏,乖乖地低下了脑袋。

    孔雀精魄看向谢木佑,似乎知道是他帮了自己,优雅地行了一礼。

    用翅膀把对她来说小小一团的翠鸟拨到怀里,冲着他们呀呀地叫了两声。

    一回生二回熟,谢木佑和景安知道这是让他们跟着走。

    对视一眼,二人跟了上去,谢木佑顺手把断裂的玉簪收进了口袋。

    二人一鸟跟着莹白的身影回到了花园,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下,孔雀精魄冲着凉亭直直地冲了过去。

    “跟着走。”谢木佑终于注意到了周围的一草一木凉亭小溪。逼真,但也是逼真而已。

    随着孔雀精魄消失在凉亭中,谢木佑、景安和他手里掖着的大肥鸟也闯入了主人设下的阵法。

    景安站稳后震惊了,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阵法不如是个幻境。

    和他并肩而立的谢木佑轻声道:“这应该是那位族长的记忆。”

    奢华的宫殿,迎着他们走来两排梳着双丫髻手端着酒盅的粉装宫女。

    景安下意识想躲,却在裙摆从他身体中穿过时意识到他们真的并不在同一个时空里。

    “那里。”谢木佑指着高处,半空中一个白衣女子梳着凌云髻,身着白纱裙长水袖在空中舞动着,她的身边围绕着一只白色的雌孔雀。

    没有耀眼夺目的尾屏,但却一点儿无损高贵的气质。

    女子足尖轻点孔雀的羽翼,水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还未等众人鼓掌喝彩,突然间和入了一道清脆悦耳的歌声,和白衣女子的华丽的舞姿不同这个歌声婉转哀愁。

    白衣女子负手而立,看清了唱歌的人后忽然莞尔一笑。甩开累人的水袖,拇指食指向抵,明明高台下的观众看不清她的眉眼,可却觉得那一颦一笑都尽诉哀愁。若说刚刚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雪莲,那么此刻就像是个求偶不成的委屈的女子。

    “好。”

    随着高台对面高居首位的明黄男子拍手,白衣女子和凉亭中高歌却一直未露面的青衣女子纷纷上前施了一礼。

    “多谢陛下谬赞。”

    话音未落,两人又遥遥互瞪了一眼。

    白衣女子噗嗤一笑:“陛下,臣许久未见翠羽族长,想好好叙叙旧,望陛下成全。”

    “臣亦然。”青衣女子不肯服输,也抢着说了一句。

    明黄男子不知想到什么,倒不曾像以往那样刻意隔绝这两个异族的族长,反而让人把她们的桌子设在了仅此于他的位置上,甚至设在了贵妃之上,皇后见状皱了皱秀美叹了一口气。

    “你又抢我风头。”青衣女子扁扁嘴。

    白衣女子倒是好笑,给她斟了一杯酒:“这话说得好生冤枉,究竟是谁迫不及待与我同台的?”

    “你!”青衣女子别过脸去,气鼓鼓的模样哪有族长的风范。

    白衣女子夹了一颗青团,作势要放在她的碟中:“这团子的颜色……”

    青衣女子别扭地看着她:“你既然愿意认输,那我……”

    “想起来了。”白衣女子收起筷子,把青团送入自己嘴里,“这颜色配我。”

    青衣女子气得裙都要被自己撕碎了,就见气她的那人又夹了个白玉团子放到了自己面前:“这颜色配你。”

    之后便是场景的转幻,细碎之事在这位年轻的族长脑海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太多的痕迹,只是偶尔在雀氏族地和皇宫的场景中来回转换,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曾在她脑海中留下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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