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是噩耗,你妈肯定伤心。”

    “我从小就当自己是老妈单亲繁殖的儿子。我爸?可能三岁前见过吧,没印象了。当年他丢下我们俩不管的时候,我妈就当他死了。这么多年没提过他一次,没想到她心里其实还是这么在意。”何棠江苦恼地说,“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失踪十三年的人,怎么现在才有人寄讣告过来?这寄信的人想干什么?”

    “你没问你妈?”

    “他们不肯说!”

    “那你就自己去查啊。”

    “人都死了,怎么查?”

    “哎呀,你们傻啊。”

    脑袋上突然挨了一下,两个大小伙抬起头,就看见许嘉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

    “你不是看到信封了吗?那就是线索啊。全国就一所京华大学,你去查查那个‘常青会’不就好了。”

    “许嘉雯。”何棠江睁大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许嘉雯朝天翻了个白眼。

    “就你俩这嗓门需要偷听吗?两个大老爷们坐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我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好吧。顺便,喏,我已经帮你查出‘常青会’是什么了。”她掏出手机,放在男孩们面前。

    这个女人的行动力令人甘拜下风。

    【京华大学登山社再发意外,常青会或被勒令解散?】

    “登山社?”何棠江翻着新闻,“这好像是一个学生社团。解散是什么意思?等等,这个社团要是没了,我去哪里打听我爸的消息?”

    “真到那一步,估计你只能去京华大学问以前社团的人探听消息了。不过以你的分数显然是肯定考不上京华的。”许嘉雯说,“要不你报个首都的学校,近一点也方便打听。”

    “常青会,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楚柳突然插嘴道。

    何棠江不以为然:“刚才你怎么没想起来,你不会和常青藤搞混了吧?”

    “别吵,我是真的听过啊,而且就在最近,你让我想想……对了,是顾老师!”楚柳猛地一拍桌子,“我前几天听到顾老师在打电话,他声音很大我还以为在和人吵架呢,当时他就说到了‘常青会’这个名字。”

    小舅?

    何棠江疑惑。难道和常青会有联系的不仅是老妈和他爸,还有他小舅?这个快要被解散的常青会是什么组织,怎么他亲密的人都和它有关联?

    “我找到了。学校网站有他们的联系方式,糖浆你打打看!”许嘉雯催着说。

    “不要那么着急,再考虑一下……”楚柳话还没说完,却见何棠江已经拨通了电话,“你们俩,唉。”

    他无奈地看着两人。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接电话的人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喂,哪位?”

    何棠江突然觉得喉咙干涩,好像有人拿着一把沙子塞进他嘴里。

    “咳,你好。”

    “找谁?”

    “我找——”何棠江脑袋里一片混乱,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找何山!”

    “……开什么玩笑!”

    电话那头啪嗒一声,对方狠狠挂断。

    何棠江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盲音,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伙伴。

    “他挂我电话?”

    “你傻。”许嘉雯无奈道。“你爸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了,你说找你爸,人家肯定以为你恶作剧。”

    “不对。”何棠江却喃喃道,“我爸十三年前就失踪了,过了这么多年,接电话的人怎么还对‘何山’这个名字有这么大反应?”

    联想到今天早上才收到的信,以及小舅和母亲的反应,何棠江豁然开朗道:“除非他是最近才出的事,而且在出事之前还和‘常青会’有联系,所以他们才记得他!”

    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何山不联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这些年都在哪里?他知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十八岁,今年就高考了?他知不知道何棠江前几个月受了重伤,命悬一线?他知不知道何棠江的老妈差点就带着五岁的何棠江,跳楼自尽!

    “糖浆。”楚柳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何棠江撑着自己的脑袋,终于有点明白老妈早上的感受。

    一个你以为已经死了十几年的男人,他带给你的伤痛其实已经在愈合,甚至被遗忘了。可当他的死亡再一次被呈现在面前,将伤口血淋淋撕开,伤得更深!

    何山。除了这个名字,何棠江对自己的父亲一无所知。

    “我想我查到一些消息了。”

    就在两个男孩一无所措的时候,许嘉雯又一次打开了手机的搜索页面。

    “我用关键词‘何山’与‘常青会’搜索,搜到了一则新闻。你看——”

    何棠江其实有点想逃避许嘉雯递过来的手机,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向手机屏幕看去。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厚厚的登山服,一手持杖拄在雪地,另一只手向镜头用力挥舞,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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