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晈望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官员们, 道:“一户两户的,许是眼红的刁民造谣, 可小小一个成都府,一个上午我这倒霉催的侍卫就见了百来个刁民造谣,倒真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罢了, 我和顾大人两个京官也管不到你们头上!”

    话罢转身同顾思柒道:“下官认为,此事应上禀巡抚大人, 至于李奕,按照朝廷律令,依法查办!并张贴出告示,警醒那些不思进取, 意图采用非法手段中举的生员!”

    ……

    昨夜的风雨来的毫无征兆,今早又去得毫无踪迹, 殷栩夜晚便受了凉,请了大夫过来开了药,现下中午了, 也不大想吃东西,单余本不想在拿这些琐事烦他,他却是主动问起了, 道:“李家怎么样了?”

    “禀殿下, 李奕目前已被收押大牢, 李鹊被降了职, 罚了俸禄, 李思然命倒是保住了,然已被抄家发配边疆了!”

    说完,他又道:“但属下不明白,按理说那些罪证足够李鹊脑袋搬家了,现在李家还巍然不动,陈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家安然无恙,表明了陈晈并没有把罪证上呈大理寺。

    殷栩望着碧色的湖水笑了,先杀其子,令其恐而为子奔波,劳身伤神,后灭其根,弑其父灭其亲,循序渐进,一张一弛,李鹊虽心计深厚,却也是凡人,如今年事已高,患心悸之症,如此噩耗,定然有损康健,李家子息单薄,势力集中于李鹊身上,他若身死,李氏定然树倒猢狲散。

    陈晈早就扎好了瓮子等李鹊这只鳖了,就算是没有给她李家的罪证,李家也逃不过灭亡的结局,这是一出掐准人性弱点的好计,他想起她那一句踩着他家升官发财,原来是这个意思,自己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单余看着他端着茶杯发愣许久,不敢打扰,谁知道门外没有礼数的小丫头端着清闷大闸蟹进来,喊了声拜见殿下,殷栩没端稳,茶水泼在月白色的直裰上,那丫头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盘子,为他擦拭,陈晈进来时,觉得画面有点刺眼睛。

    你擦就擦你胸含得那么低干什么?

    “来,用这个擦擦!”

    她弯腰把手帕递到侍女眼前,侍女抬起头,模样甚是清秀,只是眉目含娇带媚,端地泄露了许多心思,失了几分清纯!

    侍女见陈她含着笑的眼睛,脸上的粉晕更浓了,低下头去,小声呐呐道:“谢谢陈大人!”

    陈晈笑得越发温和:“用心点擦,擦不干爽,治你个失职之罪!”

    丫头红彤彤的鹅蛋脸刷地变得雪青,下意识地转头向殷栩求救,下巴却被人捏住了:“往哪儿看呢?”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琉璃色的瞳孔倒映着婢女惊慌失措的脸庞。

    单余看见她是真生气,而不是逗人家小姑娘,一面觉得奇怪,因他认识的陈晈决不会为了这些小事为难一个婢女,可眼前的人又确然是做了这样的事。、

    诚然!单余是个万年的老实疙瘩,决计不明白女人若是要生气,会想出一百种堂堂正正的生气的理由。

    不过陈晈在殷栩面前如此放肆,他是要阻止的,便道:“陈大人,这是王府的奴才,自有王爷管教,就不劳烦您了!”

    陈晈松了手,直起腰来,将捏婢子下巴的拇指和食指在单余黑衣服上蹭去,果然蹭出惨白的两个手指头印,单余脸都青了,她收了手,吩咐道:“你家王爷没空,你拉下去好好管教罢!”

    “你……”

    “下去!”身畔的殷栩用一种缓慢的,不能违抗的语气。

    单余不敢磨蹭,做了揖把婢子带下去了。

    偶尔有鸟鸣划过长空,殷栩见陈晈站着故意望着远处不看他,拿个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伸手将装着大闸蟹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一推,这是雁落楼的师傅做的大闸蟹,他专门差人把师傅请了回来。

    陈晈没动,瞧也不瞧一眼,往常早扑上来了,她最近喜螃蟹,喜得见螃蟹就笑逐颜开。

    殷栩无奈,静坐了半刻,抬头装作自然地扫了一下四周,再三确定没人后,伸出手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很无情的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回来了。

    殷栩默了一会儿,道:“吃醋?”

    她唰地收了扇子,冷着脸呛道:“难道我这个样子,还能是吃了蜜不成!”

    殷栩含着笑望她:“明儿,打发她,回府!”

    陈晈坐下来手托着脑袋想了认真的想了一会:“不,你回府了又能看见她了。”

    “赐给,马夫?”

    “暂时这样!”

    陈晈郁闷地回答道,把扇子插裤腰里,嘟着嘴愤愤地去撕蟹腿。

    ……

    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顾思柒决定重新商定乡试的题目,于是以为能歇口气的官员们又忙了起来,陈晈是副考官,自然是更忙了,因此并没有在殷栩这里坐多久,匆匆地回去了。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一声鸡鸣破了晓,生员们纷纷入了考场,顾思柒同陈晈换了官服亲自监考,科试过后,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农女仕途之路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九疑郎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疑郎君并收藏农女仕途之路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