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中有了丫鬟婢子, 姜氏和陈妞面皮薄,总争不过那些热情勤劳的丫头们, 便由着她们将家务活儿包揽了——另说,也没有让主人干粗活的道理。于是终日闲得发愁,太阳和日出连连看了几回,实在没趣;只有陈田田,合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亲力亲为被她诠释的再合理不过,就算是丫头怕被责骂,同她抢着做,都被她打发了去。

    一日姜氏突然想起陈晈喜欢桂花糕, 无意识的在丫头们面前念叨了几句, 第二日亲自去捡了桂花晾晒,正准备了面粉时,丫头晓雯去将糕子提来了。

    原来那晓雯听她念叨, 以为是她想要吃, 便私自去买了,自以为这是个贴心的举动, 但姜氏看那桂花糕后, 用筷子夹起来看了几眼, 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糕子比她做得好吃多了。

    晓雯瞧着她的神情就晓得失策了,但不晓得此举出了什么毛病, 按理说若是姜氏为此不开心了, 合着应是神情愤怒, 若是开心,也不是个表情,思来想去没有个缘由,累得夜里辗转反侧,同她睡一张床榻的丫头瞧出她的不对劲,便问她,她也就一一说了。

    那丫头在被子中嗤笑一声,只说道“麻雀是麻雀,凤凰是凤凰,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鸡犬终究是鸡犬,她们没有享福的命!我跟你说,这家就那小老爷一个明白人!”

    晓雯听了,心中百转千回,夜里更加睡不着了。

    于是伺候姜氏更加尽心,就连洗脸拧帕子等活儿,都不让姜氏插手了,若姜氏非要动手,她便搬出一句“您如今是举人的亲娘,如何做得这些粗活?让人看见了,还不笑话老爷。”

    姜氏本就无主心骨,被她一说,便作罢了。

    陈妞实在受不得这种日子,挑了个好天气,非要去推豆腐,结果被晓雯看见了,抬手将她的豆子倒了,只吩咐了伺候她的丫头去买十斤豆腐来,问陈妞想怎么吃。

    陈妞登时也不晓得怎么地,突然就觉得很委屈,私底下找陈田田哭了好一阵,陈田田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摇着头也不说。

    陈田田可没有好耐性,便使唤丫头给她拿了披风,到姜氏的屋子中去了。

    姜氏听了她的论述,心中已经明白了,便劝解道“田田啊,妞儿也不委屈,她现在身份不一样,要是还去推豆腐,叫别人怎么看她,看我们陈家?你弟弟也会抬不起头来!”

    陈田田沉默了一阵,自然明白自家娘没有这种心思,问道“娘,可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子?”

    姜氏身后的晓雯眼神一闪,顿时有点心虚,她最近将姜氏唬得一愣一愣的,且借着姜氏将府中的仆人都打压了一遍,但唯独不敢动到陈田田头上,并不是怕了陈田田,只是觉得她不是个好对付的,而自己还是个丫头,斗她没有胜算,左右得有个正经名分,才能有力量同她抗衡。

    姜氏被她一问,顿时有点紧张地望了身边的丫头,连连说道“没没……没人!“

    陈晈从外门走进来,今日去参加了个诗会,她被人恭维来恭维去,心情很是不错,但回来没能喝着热豆浆,张嘴就问道“娘,二姐呢?我四处找她找不见,这回倒是想喝豆浆得很!”

    说着解开披风,姜氏身边的晓雯赶紧的给她接过了。

    陈晈大步走过去贴着陈田田坐下来,一身寒气惹得陈田田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伸手给她倒了杯茶,陈晈捧过去喝了。

    此时陈田田方才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珠正粘在陈晈身上的晓雯。

    晓雯她被凌厉的眼光一吓,顿时低着头,只说道“老爷想喝豆浆,婢子这就去买!”

    “不必了,这都什么时候,懒得跑了!”陈晈吹着茶水道。

    晓雯心中一暖,有些羞涩地说道“谢过老爷。”

    陈晈坐了一阵,没得什么耍的,又十分想念陈妞的厨艺,想去将她找出来,于是起身走了。

    姜氏见她来去风一阵雨一阵的直摇头,心中想她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成熟。

    陈田田见人走了,又同姜氏说了些话,等出门的时,她将晓雯叫了出来。

    晓雯还抱着陈晈的披风发呆,被外面的秋风一冻,听得陈田田冷冷道“晓雯,我不喜欢耍心机的丫头,我娘和我妹妹善良,不同你计较,我却没那么好脾气,至于我弟弟,你须得明白他是你主人!有什么龌/龊心思都立刻给我消了去,否则,我将你赶出府都是轻的!从今后你好好伺候夫人;还有头上这些花花翠翠,都给我撤了!整日穿得花枝招展像什么样子!”

    其实她倒是没什么门第偏见,但晓雯心思不正,这就要另说了,且陈晈年纪尚轻,着实不能随便沾染了这些儿女□□!

    晓雯听她这一番话,下唇都要咬破了,顿时红了眼睛,小声地说了是,陈田田瞧着她的样子,心中稍稍舒坦了点,却暗地里打算要好好盯着她,若是再犯,就别怪她不讲情分了。

    晴雯见她走后,眼神却是冷了下来,嘴角浮出了冷笑。

    ——什么东西!不过是同人家私奔的破鞋,却来对她指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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