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七月大时,终于有了名字,随这一辈的字辈:单名晈,陈晈。

    陈世光给取的名,不晓得翻了多少册子,而后觉得陈晈挺好听,顺带给陈田田和陈妞儿也给取了正名,叫陈晈田和陈晈水,田水不分家,姐妹两个都乐开花了,高兴好一阵子。

    唯独陈娇不开心,错觉这个家同前世的家差不多,且境遇要更差一些,再也没人宠没人纵,其实真实的情况比她猜测还要惨,这都是后来的事情,陈娇一度认为她胎穿到古代,就是低配版的前世陈家同某水果台的变形记结合得出的产物,说是命运的捉弄,陈娇都觉得委屈了这几个字。

    妈的她上辈子是炸了党/中/央还是暗杀过毛爷爷?

    不过这段日子她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好像眼睛看近处清楚了,对颜色的辨别能力也强了许多,不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她大胆的猜测她并不是远视眼,极有可能是婴儿视力发育不完全,这个猜测说起来多少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满一岁时,陈晈已经会在地上爬了。

    真的是爬,陈田田和陈妞从屋旁边择下扁长的芭蕉叶铺在坑洼的地上,将又圆又小的她提放在芭蕉叶上,她只能从芭蕉叶头爬到芭蕉叶尾,陈妞也跟着爬过来爬过去,爬完就捏着她肉呼呼的小手、指着她的嘴角哈哈笑“枸杞,你又流口水了!”

    陈娇真想掘个坑钻进去,接下来她是不是还会吹鼻涕?尿床……

    陈妞年纪小就专门负责看她,小孩子不懂事,趁着大人不在家就起坏心思,陈娇对她这种行为是能理解的,小孩子中,最小的一个肯定要受欺负,陈妞是个女孩子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屋前就一片土地,地里茂盛的、绿油油的玉米杆子昂首挺胸,她揩一把脸上的汗水,拨开长长的玉米叶从里面钻出来,手里拿了用构皮树叶包裹着的肥嘟嘟的豆狗,这东西的身子拇指一样粗,屁股尖儿上翘着一只针尖似得的褐色尾巴,肚子上两排矮圆锥似得脚正团成一团奋力的从陈妞的构皮树叶钻出来。

    陈晈今天爬了三道,没耐心了,主要是爬的时候还得费气力把握平衡,不小心就王八摔,翻身都麻烦,索性就躺着地上装死——这个时候她倒是觉得小孩子时常睡觉,倒是一件好的事情,正无聊的对着望着屋顶的横梁发呆时,陈妞儿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一口好牙豁开了看门的两个口子,黑漆漆的;使得整个面相可爱中带着点滑稽,他跪在地上俯下身来,用额头同她蹭了蹭,一头滑腻的汗水全蹭在陈晈的头上,咿咿呀呀学着婴儿时常发出的叫声,努努嘴“弟弟,你咋不叫?隔壁余婶家的小弟弟叫得可欢了!”

    陈晈原本想翻她一个白眼,没能成功控制住表情,反而是吹出了透明的鼻涕泡泡。陈晈脸一红,狠狠的瞪了陈妞一眼。

    她是个婴儿,凶狠的表情实质上倒是萌萌哒,就像是小娃娃好奇的睁着大眼睛,陈妞嘿嘿笑着,用空出来的食指合拢着拇指,往她鼻子尖上一捏,往下一顺,一坨小鼻涕根本就不受控制的被她捏在手中,然后甩在地上,连贯的在裤腿上蹭了蹭,蹭得陈晈脸都绿了。

    她从背后将豆狗拿出来,将叶子摘了去,放在手心中翻来覆去的拨弄,原本装死的豆狗也不能愉快的进行表演了,扒拉着肉呼呼的小蹄子,肥肥的身体团成一圈,陈妞捏着它在陈娇眼前晃了晃,仔细的观察着陈晈的表情。

    陈晈已经呆了,一想到自己的鼻子同绿油油的豆狗都被这只手指临幸过,陈晈心里阴影范围已经不是单单一个圆的面积计算公式能算出来的了……

    她浑身都僵硬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只绿油油的,后背上有着一道褐色胎记的豆狗。

    呆滞的表情取悦了陈妞,让她获得了成就感,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用手指去轻轻挠陈晈的脖子,陈晈虽然觉得有点痒,但还是能忍住,小孩子之所以大人手一挠就笑,一半确实是因为痒,另一半是开心大人和他玩闹.

    妈的她需要和一个小屁孩玩闹?

    眼见着陈晈一动不动,陈妞也有点害怕,要是她哭了陈妞没办法给娘交代,虽然陈晈鲜少哭闹,最多也就瘪瘪嘴,她赶紧将陈晈抱起来,放在小篮子里,篮子下面弄了四个小木轮子,她推着往太阳底下去。

    小婴儿啊……妈的这么大的太阳!

    陈晈极力的往篮子阴影处躲去,妈的她现在是没有条件,要是有非跳起来捉住陈妞一顿揍,陈晈觉得一个人首先必须得有脸,脸首要条件是脸皮,陈晈一贯很在乎她的脸皮,没事敷面膜做做保养是很重要的,现在这脸多嫩啊,这么大的紫外线,要造成多大的伤害?得蒸腾出多少水分?

    草!

    她陈晈从小就不欺负小孩子,别逼她破戒!

    陈妞推着她走了一阵,走过小路与围墙,走不过的地方就使劲提着过去,陈晈抖得七荤八素的,深刻的体会到小孩子真的不能给小孩子带,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妞推着她停在一株朱瑾花下,正逢花开的季节,一树火红的朱瑾在陈晈尚待模糊的视线中像是一团火,三四米高的朱瑾叶子密密实实,将地下圈出好大一片阴影,陈妞晓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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