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被封为邽王一事,迅速在长安和关陇贵族、世家门阀组成的权贵圈子里面传扬开了。这个圈子里的人当然知道邽王这个王爵的意义所在, 也就是因为清楚, 所以,他们才会议论纷纷。

    当然, 作为政治漩涡的中心,太子李亨自然不会不清楚邽王的政治意义所在。怎奈唐皇李隆基这些日子以来吹毛求疵地找他的麻烦,就是李亨素来谨慎又仁厚,或者说胆小怕事, 可次数多了,自然也受不了。

    这个时候,李亨原来的太子妃韦妃已经被废为庶人, 就连杜良娣,也因为李林甫之故被废,李亨身边,也只剩下张良娣一人可以说话了。

    张良娣听说了李亨的牢骚之后,就劝道:“殿下, 镇国公主镇守大漠,功劳大不大?”

    “自然是大的。”

    “公主被封为邽王之后, 会不会威胁到殿下的尊位?”

    “自然不会。”

    “那公主可是对殿下多有不敬?”

    “怎么会!嫣娘可比咸宜要好多了。”

    当初武惠妃在的时候,咸宜公主表面上乖巧, 背地里飞扬跋扈, 就连当年的储君废太子瑛都在背地里受了不少闲气, 更不要说当时还仅仅是区区忠王的李亨了。

    对比之下, 李嫣虽然跟李亨并不亲近, 可是应有的礼数却是一样不缺,就是这些年,李嫣在外,成了大漠的霸主之后,逢年过节,还有他李亨的生日,一应的礼物都没有少过。

    虽然礼物都是中规中矩的,可是李亨也知道,这也有为了保护他、防止唐皇忌讳的因素在。

    对比李嫣的周到,咸宜公主就大大不如了。虽然如今武惠妃已经去世多年,可是他们这些兄弟姐妹跟咸宜公主等武惠妃的儿女并不亲近,杨国忠上次折腾咸宜公主及其驸马,大家还在背地里幸灾乐祸。

    原因也在这里。

    张良娣就道:“既然如此,那殿下还生什么气?”顿了一下,张良娣继续道:“我虽然没有见过镇国公主殿下,可是这些年,听镇国公主殿下在外面打下如此基业,我也替她高兴。不仅仅是因为我大唐公主不在为人鱼肉,还因为从此之后,大唐北疆安享太平。陛下厚待镇国公主殿下,不也是如此?”

    李亨这才不说了。

    他道:“你应该称她为邽王殿下了。”

    “是,太子殿下。”

    张良娣脆生生地应了。

    太子亨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半天,这才凑近了张良娣,道:

    “孤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你可听说了,那个人,不好了。”

    那个人,说的自然是李林甫。

    其实太子李亨懦弱归懦弱,对唐皇的本性,他可比他的兄弟们清楚多了。别人都说,三庶人是因为武惠妃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下一任的皇帝而陷害致死,可在李亨眼里,哪里是武惠妃之故?根本就是他的父皇偏听偏信又多疑,时刻忌惮着他们这些儿子们会分了他的权势,因此李林甫这等口蜜腹剑之辈,才得以借机害死他的三位兄弟,又一次又一次地陷害他成功。

    若不是高力士和驸马都尉张垍护着,若不是他素来小心谨慎,他怕是早就墓木已拱。

    而如今,李林甫老迈,毕竟,他已经年近七十,已经不能理事了,而唐皇也越来越倚重杨国忠,一旦李林甫去世、杨国忠上位,李亨确定,自己也能松一口气。

    因为杨国忠可不像李林甫,李林甫是死盯着他,而杨国忠,比起折腾他这个太子,显然更加觊觎李嫣手里的玻璃方子。

    张良娣当然知道李亨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她依旧微笑道:“殿下,越是这个时候,您越发应该小心才是。”

    李亨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笑道:“看我,可不是差一点就坏事儿了。越是这个时候,越发应该小心才是。”

    李亨也听说了石国之事,他很清楚高仙芝构陷石国导致怀化王被冤杀导致石国太子远恩引黑衣大食入西域大败高仙芝部。

    李亨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李林甫的支持,才有了高仙芝、哥舒翰等边关大将的崛起,也才有了安禄山坐拥三镇,如今高仙芝出了事儿,就等于说一直是高仙芝的后盾的李林甫必须为之负责。更别说,杨国忠仗着杨贵妃的得宠,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李林甫的位置呢。

    见太子回转过来了,张良娣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杨国忠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诬陷李林甫的机会。即便是李林甫本来就年事已高,不剩多少日子了,就冲着杨国忠的德行,杨国忠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而且,跟李林甫不同,杨贵妃这么多年,都没有诞下一男半女,因此杨国忠也好,杨家其他人也罢,他们敢得罪李亨的几个不得宠的姑母,也敢得罪李亨几个没上面存在感的姐妹,但是杨国忠和杨家始终没有得罪过李亨和他亲近的人,甚至伴随着唐皇日日老去,他们对李亨多有讨好。因此李亨可以肯定,杨国忠做了宰相之后,他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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