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二世并没有等很久, 因为李嫣的生日就在七月里, 而作为俘虏, 腓特烈二世跟他的弟弟亨利亲王、外甥卡尔·斐迪南公爵一起被押送到了瓦隆。

    按照欧罗巴的传统, 即便是沦为阶下囚,腓特烈二世三人得到的待遇也不算差。他们只是被限制了出入和活动范围, 可是别的方面, 无论是吃还是穿,都很不错。甚至还不限访客。

    当然, 跟神圣罗马帝国的约瑟夫二世开始的时候一样,腓特烈二世、亨利亲王和卡尔、斐迪南上将都得到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庭院的景致还相当不错, 三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勤务兵照料起居。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 三人又有什么心情欣赏庭院里的美景?

    卡尔·斐迪南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英国方面的特使詹姆斯·贝克特。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这位勋爵依旧年轻俊美。不得不说, 年轻、颜值高就是好,就是精神萎靡,也不过是给詹姆斯·贝克特添了一丝忧郁之美。也只有政治动物们才看得出来, 这位年轻的勋爵到底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看到这样的詹姆斯·贝克特, 卡尔·斐迪南给他倒了一杯酒:“想开一点,我的朋友。”

    詹姆斯·贝克特接过红酒,叹道:“也许过不了多久, 欧罗巴人会跟唐人一样, 拿茶待客, 而不是葡萄酒了。”

    “说的好像女士们的会客厅里面用的不是茶一样。”

    “你知道我的意思。卡尔。”

    詹姆斯·贝克特跟卡尔·威廉·斐迪南是老相识了, 卡尔的妻子就是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女儿奥古斯塔公主。身为新教徒也好,英普的同盟关系也好,让这两个年轻人早就熟悉了彼此。

    卡尔·斐迪南耸了耸肩,道:“我的朋友,你知道的,比利时大公也不是寻常的女性。陛下认为,她是当代的凯撒大帝,当然,我也这么认为。”

    回答他的,是詹姆斯·贝克特的又一声叹息。

    不止是普鲁士这边,现在连英国方面都有不少人这么认为了。

    詹姆斯·贝克特道:“你见过这位大公了?”

    “当然。在到达瓦隆的第一天。”卡尔·斐迪南道,“虽然这位大公很亲切,可是我知道,她一定会吞并普鲁士,而之后,她会发动跟奥地利方面的战争。”

    “你说什么?”

    卡尔在战争和战略上的素养,詹姆斯·贝克特是非常清楚的,这也是他最为钦佩的地方。就是因为信赖着卡尔的战略眼光,詹姆斯·贝克特才会特地拜访他。

    “我知道你这次的使命,贝克特。”卡尔·威廉·斐迪南道,“别天真,别以为英国跟比利时大公之间还有和平的余地。贝克特,请别忘记了,普鲁士境内城邦众多,而要把这些城邦拧到一起,有且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打仗。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陛下发动第一次西里西亚战争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扬名,而是为了普鲁士的统一。只是为了不想引起各国的联合抵制,陛下才放出话,说自己是年轻气盛,想要出名才发动了第一次西里西亚战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卡尔?”

    詹姆斯·贝克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当年的凯撒大帝就是比利时大公的野望,而要做到这一点,比利时大公就必须先征服普鲁士。拥有了普鲁士和比利时、卢森堡的广袤土地,并且把这些土地牢牢地抓在手里,这位殿下就拥有了统一大陆的资本。贝克特,当年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五做了一件蠢事,他放出了一头猛兽,而这头猛兽已经张开的嘴打算吞并整个世界。而我们,无论是普鲁士还是英国,都没有及时发现这头乔装成兔子的狮子!我们注定了要为我们的愚蠢和傲慢付出代价。”卡尔·斐迪南如此道,“别这么看着我,詹米。我不信你没有看到这一点。”

    詹姆斯·贝克特艰难地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卡尔答道:“这很明显,不是吗?接下来,比利时大公会在普鲁士境内推广自己的政令。普鲁士境内现有的贵族,要么就是放弃自己的领地,想办法加入大公的军队,去挣军功,谋求成为大公的贵族的可能,要么,就是被大公驱逐出境。我不投降的话,也只有流亡英国一个结局了。”

    “让贵族跟平民一样纳税?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贵族们心理上无法接受,越是跟法兰西这样的老牌国家越是难以接受,可是对于我们普鲁士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大事。真正让我们难以接受的是,政令之中要求我们公开承认比利时大公才是国土唯一的主人,我们这些人只有一定年限的使用权。”

    没有所有权只有使用权,而且还是受到严格限制的使用权,卡尔·斐迪南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对王国,尤其是君主制日渐腐朽的欧罗巴的今天来说,这是必须。可是理智一样告诉他,欧罗巴绝大多数的贵族都不可能接受这一条政令。

    换而言之,除非部分开明贵族愿意放弃自己对领土的所有权,否则,战争就是解决这一矛盾的唯一途径。

    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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