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尔赛为李嫣议论纷纷的时候,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在烦恼不已。而她烦恼的内容,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丈夫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雪白的肌肤,嫣红的嘴唇,灿金色的宛如晨曦一样的头发,蔚蓝色宛如明净的大海一样的眼睛,还有纤细柔美的身段,玛丽·安托瓦内特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自己,王储为什么不喜欢呢?甚至到了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地步?

    想起这一年来的婚姻,玛丽·安托瓦内特非常沮丧,她用过很多办法,比方说,在夜里试着贴着丈夫,让丈夫的手碰到她的肌肤,又或者用了朋友推荐的香水,穿着新式的睡衣,可是王储望向她的目光叫她看不懂,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好好的,好几次都有让她有一种今天一定会成功的感觉,可是转头,丈夫就直接把她推开,然后起身走人,从她的卧房、她的床上离开!

    一方面是丈夫迟迟不肯履行义务,一方面是盼着继承人的人民,一方面又是母亲一封又一封的信,要求她早日生下继承人,可是她又能如何?她结婚至今还是个处女,这种话,她如何在信里面跟母亲说?!

    捏着手里母亲的信,信里面母亲又一次催促她,要求她尽快生下继承人,玛丽·安托瓦内特就有一种想哭鼻子的冲动。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射在她的身上,照射在她手里紧紧地捏着的信纸上,宛如一副大师笔下色彩鲜艳的名画,柔美的线条、鲜艳明快的颜色,却难以遮掩那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淡的哀伤。

    走廊外面响起的脚步声和侍从开门的声音让玛丽·安托瓦内特从思绪中惊醒,只见镜子中,她的老师韦尔蒙神甫跟奥地利大使马克西米利安·梅耶尔伯爵一面说话,一面步入她的房间,两个人的脸上都异常严肃。

    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地转过身来。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说的是德语。

    神甫跟大使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有韦尔蒙神甫先开口道:“殿下,请说法语。”

    他说的是法语。

    神甫的神情无端地让玛丽·安托瓦内特更加不安了。

    失去国王的友谊被国王冷落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终于意识到,自己王储妃的地位是多么的脆弱。

    大使马克西米利安·梅耶尔伯爵道:“殿下,很抱歉,请问,您对那位异国公主的评价如何?”

    他用的也是法语。

    玛丽·安托瓦内特便用她不太流利的法语道:“你们是说,利穆赞公爵?”

    “是的,殿下。”

    “她,应该是一位善良的公主吧。”

    还不满十六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自己也承认,她无法理解李嫣,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无法讨厌李嫣,哪怕她是她在凡尔赛最讨厌的两女性杜巴丽夫人的好友并且经常跟杜巴丽夫人一起在凡尔赛的花园里面散步。

    杜巴丽夫人是国王的情妇,因为教义说情妇是不名誉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就十分排斥杜巴丽夫人,完全不顾杜巴丽夫人对国王的影响力和在凡尔赛的权势。

    从这一点上来说,玛丽·安托瓦内特根本就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还没有学会自己去思考,别人如何教导,她就怎么做,她也不懂政治。

    就跟她自己的那样,她只是一个受宠的孩子。在维也纳的时候如此,在凡尔赛也是如此。

    【我来到凡尔赛,就跟一个受宠的孩子回到了家。】

    这是她曾经亲口说过的话。

    只可惜,言犹在耳,可是那次的骚乱之后,她就再也不是凡尔赛受宠的孩子了。

    可即便是如此,她的教养也让她不会跟别人一样编排李嫣的坏话。

    “那么,您可知道,最近,您的丈夫、王储路易·奥古斯塔一直在小特里亚农宫。”

    玛丽·安托瓦内特一下子变了脸色。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她还知道,每天一大早,她的丈夫就跑去特里亚农宫苑,不是在大特里亚农宫、在国王跟前,就是在小特里亚农宫,很多人都跑来跟她说,他们在哪里哪里看到王储跟那位公主殿下在一起。

    想到每天晚上,自己的丈夫碰都不碰自己就从自己的床上离开,再听到别人口中,丈夫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她的心情会好才怪。

    这也是她说“她应该是一位善良的公主吧”这句话的真正原因。

    “应该是”这个词组已经充分表现出了她此刻心绪之复杂。

    见玛丽·安托瓦内特不是一无所知,神甫加了一把劲:“殿下,不完整的婚姻是可以被宣告无效的。”

    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王储妃,大使梅耶尔加了一句:“殿下,我想您还记得去年发生的那次骚乱?”

    玛丽·安托瓦内特脸色大变。

    她小小地点了点头。

    以前玛丽·安托瓦内特好歹还有国王的友谊,可是那次民众围堵凡尔赛主楼,让国王勃然大怒,看似舒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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