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安静静的品茶, 心情是这几天都难得的轻松愉悦。

    之前都是自己在一边干着急, 如今, 总算是轮到自己的这位大哥了。

    这才对嘛, 本来就是大房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三房的来管了?不过, 平南侯府奴仆贪墨的事情, 应该是积年累月的结果,如今处理起来麻烦不小。

    他三房可是才分家不久,日后可要好好管着,免得出现如今侯府的这种状况。

    裴玉安只要想一想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心中就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裴玉扬终于想好要怎么办了, 这些人不能轻易绕过。处理这些人,也不能拖太长的时间。

    全面接手平南侯府的这几年,裴玉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至少这府中奴仆之间的关系,裴玉扬如今已经了然于心。

    府中这些年一直在精简家中的仆人,倒是没想到, 到如今府上的人员都还如此的累赘。

    这一次, 他裴玉扬除了要将那些个奴才清理一番之外, 最好还是要让那些人能够安分一段时间最好。

    “这回, 怕是要劳烦三弟帮我一二了。”裴玉扬脸上露出一抹歉意, “我自然相信三弟调查的这些东西, 奴才无恒产, 这些奴才胆敢吞了主家的财物, 就不要怪主家太心狠。”

    裴玉安赞同地点点头。真是如此呢,若不是自己家人一直太过好心,这些个奴才怎么敢欺到主子的头上来?

    “大哥放心,我们本就是嫡亲的兄弟,何须如此客气?”裴玉安脸上带着诚挚的笑意。只要能给那些坏了他不少好事的家伙一些好看,他裴玉安心里就跟在六月的天气喝上一壶冰过的酸梅汤一样,舒爽到了极致。

    两兄弟说得热闹,一边伺候的人个个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

    这等侵占了主家财物的罪名一出,谁家还能有个好的?

    裴玉扬伺候笔墨的丫鬟,幽怨地看了一眼金灿,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就能如此地害她们呢?

    金灿挪开了目光,这可不是他不地道,再说,他金灿以前也没得到过什么好处呀?

    裴玉安察觉出室内的一样,似笑非笑地看了那眉清目秀的丫鬟一眼,冷笑着对自家大哥道:“大哥身边这丫鬟家里,怕是也不干净吧。”

    降香不待自家主子看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悲戚道:“侯爷,奴婢万万不敢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情。”

    说完,降香头重重磕在青石板铺成的地板上。

    裴玉扬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你们三爷糊弄我?”

    降香磕头的动作一顿,伏在地方惶然不知所措。事到如今,她又该怎么通知家里呢?也不知家里那些人,怎么以前就将府里的主子当成那么好糊弄的主了?

    这些年渐渐地竟然干下了那么多事情来?

    想到家里的那些金银珠玉,降香是真的再说不出什么推脱的话来,除非,她这会儿能将消息传回家里去。

    可是侯爷能给她这个机会?

    裴玉扬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裴玉扬嫌弃地看了一眼降香,以前怎么看怎么觉得温柔可人的小姑娘,这会儿再看,也不过如此。

    裴玉扬想了想,朝裴玉安道:“侯府家仆这些年盘根错节,你大哥我早想处理一番,只是这些人毕竟是咱们府上的老人了,也不太好寒了底下人的心,方拖道如今。只是侯府的人我信不过,还要向三弟借些人手。”

    裴玉安直接点头。自打府上产业分开之后,就很少再动用平南侯府的人,自己平时若是要用人的话,也是直接用自己的人。

    如今裴玉安手上的人,至少都已经清楚明白,自己跟平南侯府是没什么关系的,以后过什么日子,都得指望如今自己的这个主子。

    只是这些人日日在一个府上进出,心里难免会生出对比的心思来。说不得,这会儿心底还隐隐约约地在看平南侯府那些寻常下人们的热闹呢。

    毕竟,之前被人踩在头上那么多年,心里没点气性才叫奇怪。

    两兄弟这边慢慢商量着后续的事情,庭华轩中,徐德音也收到了消息。

    “奴婢也不能肯定,三舅老爷去说的,是不是就是仆役的事情。”心井见自家姑娘脸上带出笑意,一瓢凉水直接泼下去。

    徐德音脸上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白了一眼心井:“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三舅舅个大舅舅虽然是嫡亲的兄弟,毕竟两人走的路不一样,若不是为了那些下人仆役的事情,我那三舅舅会找上我大舅舅?”

    徐德音也不是傻的呀。

    虽然自己三舅舅去大舅舅书房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要说什么。可是,毕竟是自己里面搅合的事情,只凭最近自家三舅舅的动向,徐德音也能猜出来,自己三舅舅,这回说的就是仆役的事情。

    心井唇角微微翘起:“姑娘说得是。”

    徐德音无奈:“罢了罢了,眼见着裴家的这些下人就要乱起来,咱们就算是不能查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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