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宏看着那已经渐渐远去的人影, 整个人也越来越清醒。

    裴永宏此时也想起来, 若是按照自己以前的习惯, 这会儿应该是已经回府。不然, 若是自己稍微晚回府那么一会儿,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得自由。

    那么, 他今晚怎么会现在这个点还在外面晃荡?裴永宏因为受冻而变得苍白的脸色, 此时已经变得一片惨白。

    裴永宏想起来了,今晚自己的几个朋友好像特别的兴奋,给他灌了好几杯往日他们几乎都不敢多点的陈年佳酿,还是在清音阁那样的销金窟。

    到现在, 裴永宏如何不知道, 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是不知为何生出了想要整自己的心思?若不是徐家那位表妹出手,这会儿他裴永宏还不一定是在清音阁里哪位花娘的闺房呢。

    裴永宏黑着脸爬起身来, 心里却也疑惑起来,大家都是纨绔子弟,谁还不知道谁了?用得着这么动真章吗?

    不过, 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如今虽然变得有些危险, 可还是不及府上的那个女妖怪来得恐怖。裴永宏并没有自己被从清音阁带出来的记忆。但也不妨碍裴永宏将徐德音划为最不能招惹的那个。

    现在徐德音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自己从清音阁带出来, 日后, 若是自己真的惹急了这位表妹, 相信这位表妹也有本事让自己在平南侯府中丢命。

    裴永宏边往平南侯府走去边想着, 自己的这一条小命岌岌可危。想到之前徐德音吩咐的事情, 裴永宏甚至还有庆幸地想到, 自己这是不是也算是救了那位朴县令一命?

    若是没有自己这个选择,徐表妹她会不会直接将朴县令给剁了,然后直接将自己的东西抢回来?裴永宏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脸上也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裴永宏的小厮见到自家公子回来,脸上露出一抹愕然,还是连忙迎上去,待看到自家公子满身酒气,脸上还有些狼狈的水迹时,有些担心的道:“公子您这是怎么的?不就是喝了一回酒吗?”

    小厮说着,便掏出自己的汗巾子,帮着裴永宏将脸上头发上的水迹先粗略地擦擦。

    裴永宏一看自己的小厮,没好气道:“你这狗奴才,之前在清音阁的时候怎么不一直守着你家爷?”

    小厮纳闷道:“梁三爷先前不是说清音阁今儿伺候的小姑娘将您的衣服给倒了酒水,让小的回侯府来帮您拿一件换洗的衣服吗?”

    裴永宏这一低头,才发现小厮手上,正抱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裴永宏在心里暗暗磨牙,狠狠地将梁老三记在心里,嘴里怒道:“你家爷难不成是大姑娘?衣服上洒了酒就不能出门了?”

    小厮愣头愣脑地点头。他怎么就那么傻?那都什么时候了?大晚上的,公子就算是穿着一身脏衣裳回府,又有几个人能看见。

    小厮为难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再看看对面裴永宏脸上的表情,连忙缩回脖子:“公子,还是先回去吧。”

    “还用你说?”裴永宏低声怒道,抬脚便进了侯府。

    二房韩氏已经卸了钗环,待听见婆子说:“少爷那边已经落锁。”

    韩氏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儿女都是债。她俩儿子也没比大嫂儿女双全费的心少。

    那小孽障如今自己能管得住还好。若是将来娶个性子软的姑娘,岂不是就能闹上天去?韩氏想到徐家那些铺子,还有年底时各掌柜大张旗鼓送来侯府的东西,心中便是一热。

    小儿子若是能娶上徐家姑娘就好了。上面有哥哥给撑腰,下面有媳妇娘家的财力支撑,小儿子将来就是混吃等死,也能富贵一辈子。

    韩氏怀着一腔美梦睡下。等醒来时再问,自己那倒霉小儿子,又以已经出府去了。

    韩氏咬牙,不好骂自己的儿子,就只能逮着儿子身边的小厮暗暗咒骂一通,要不是他们带坏了自己的小儿子,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成日的在外面鬼混。

    报恩寺,徐德音恐吓自家表哥之后,心里是一点愧疚感也没有的。

    在徐德音看来,自己昨儿还相当于帮了自己那倒霉表哥一回呢。

    若不是自己出手,那倒霉表哥说不得还得挨一通罚。

    徐德音看见书案上放的那一摞手抄经文,有些心虚地拿起来翻了翻:“这些经文既然抄了,还是捎给父亲吧。”

    百慧抿唇浅笑。

    玉枕也垂着头,细声细气道:“百慧姐姐抄经的时候,也是念着老爷的好呢。”

    徐德音轻咳一声,将经文整理好,正色道:“我去将经文烧给父亲,你们先收拾着行李。”

    三个丫鬟低声应诺下来。

    徐德音拿着经文刚走出院门,就看见平南侯府派给自己的婆子脸色有些僵硬,但是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却是带了一丝欣喜:“表姑娘可是要去后山走走?”

    徐德音秀眉轻蹙,脸上便带了一分轻愁,轻轻摇头道:“嬷嬷说笑了,这几日已经给父亲抄好几卷经文,只等给父亲捎去,就收拾行李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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