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眸色沉沉,深不见底。

    刘拂正要开口时,被周行不着痕迹的拦了一拦。

    她眉心微蹙,轻拍了拍周行拦她的手,越过对方,站前了一步:“二哥,我们回来了。”

    不论是从周行还是蒋存的角度,都是她用自己细瘦的肩膀,挡在了他的前面。

    便是刘昌也察觉到不对,紧紧闭住了嘴,抱起他捡了一半的果子,在向刘拂示意与向蒋存问好后,头也不回的跑进了书院。

    刘拂依旧站在那里,站在周行前面。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一瞬,蒋存垂下眼帘,不再看向对面二人。

    “我想着……”他方一开口,就哽住了。

    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了一跳,蒋存轻叹口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我想着你们快回来,便来看看。”

    没想到的是,正撞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自失一笑,蒋存复又抬起视线,冲着周行点了点头,而周行也十分郑重的颔首回应。

    两人目光交汇间到底传达了什么意思,只有彼此晓得,就连刘拂也猜不出分毫。

    唇边依旧挂着笑意的蒋存快步上前,弯腰蹲身去拾方才刘昌并未能捡完的果子。

    在刘拂蹲身一起去捡时,周行再次拦住了她。

    “阿拂,你先进去,我与阿存稍后就来。”

    刘拂稍作犹豫,到底放弃了留下来的想法。她牵过马车的缰绳:“那我便先还车入库了。”

    当与蒋存擦身而过时,刘拂的声音虽轻,却未被马蹄哒哒声掩盖。

    “二哥,我在院中煮酒以待。”

    当刘拂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周行才收回目光,半蹲下身,与蒋存平齐。

    一直望着地上的蒋存也终于抬起视线。

    接收到好友冷冰冰的视线,周行并不觉得有任何愧疚。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他与蒋存从不是相争的关系,自也不会有什么相让的事发生。

    他清了清嗓子,认真问道:“是聊一聊,还是打一架?”

    蒋存扯起一边唇角,将手中不知何时已捏的稀烂的果子砸向周行。

    “先打,再聊。”

    ···

    直至金乌西坠,已与徐思年方奇然等人饮罢三壶酒的刘拂,才等来捡果子捡了整整一个时辰的二人。

    当他们推开门扉时,刘拂正双手夹着细长的壶口,替方才猜拳赢了的陈迟倒酒。

    琥珀色的蜜酒才入白玉杯,执杯的人就将酒杯放在了桌边。

    刘拂一个不查,险将酒水洒在陈迟手上。

    “做什么呢?快将杯子拿起来。”她头也不回看也不看,只催促陈迟,“愿赌服输嘛,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

    至于门前半进不退的两个人,则被刘拂完全晾在那里。

    从未违逆过刘拂意思的陈迟僵了僵,停下站起的动作重新坐下,到底听话地重新举起杯子。

    干脆利落地一口将杯中酒饮尽,陈迟再次站起身来。

    “做什么?”

    陈迟绷紧了脊背,眼神向仍不尴不尬站在门前的周行与蒋存晃了晃,即便收到他们的摇头示意,还是直言道:“阿姐,我去给二位公子拿药酒……”

    因着今日休沐,望日骄与陈小晚具备山长夫人邀去上香,且要在庙中住上一夜,此时他二人竟是连个救星都无,敢开口且愿意相帮的只剩陈迟一人。

    是以当陈迟开口后,在场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望向了刘拂。

    “说了多少次,你既称我一声阿姐,这里便没有什么公子小姐。”

    “阿姐……”

    刘拂哼笑一声,用指尖敲了敲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想来那二位公子还有许多话说,想来面上也没什么大伤,让他们互相处理就是。你莫插在其中坏了好事,也耽误了我的好酒。”

    即便没有回头,刘拂也猜的极准。

    周行与蒋存脸上具是干干净净,皆是一张完好无损的俊俏脸蛋。

    二人面面相觑,蔫头耷脑的进了蒋存所居的屋子。

    虽然晓得刘拂并未真的生气,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都有些后悔,没在脸上留下些伤痕。

    好赖这一场架,打的更逼真些。

    “再来一遭吧。”

    坐在榻上嗅着药酒味道的周行轻叹口气,他闭眼仰起头,边将刀削般线条精致的下巴露了出来,边将扬手将小瓷瓶高高举起,使力掷在地上。

    在“啪”得一声脆响后,屋中想起了打斗的声音。

    药酒苦涩又刺鼻的味道从关紧的门窗溢出,散播到正院中。

    陈迟数次想要起身,都被刘拂按了下去。

    “他们喜欢打,就让他们去,没你什么事。”

    刘拂闭上眼,直接就着酒壶壶口倾酒入口。来不及吞咽的酒水从唇角溢出,渐湿了她的衣裳。

    众人不明底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劝。仅方奇然若有所悟,握紧了酒杯。

    忍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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