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拂抽回手,含笑向着祁国公拱了拱手,“我唤三哥,只是我们小辈间的亲近称呼,与贵府并无什么关碍。”

    “想来京中各位公子也是如此。”

    刘拂回头,向着一直注视着她的众人含笑点头,又转向祁国公道:“学生不才,曾发宏愿,今生不入宦海,只愿教书育人……因此也下苦功琢磨过一些事。刚才听过这位周公子出身,学生愈矩,有一言想劝劝国公爷。”

    见她维护周行,被驳了面子的祁国公目光微沉,强笑道:“刘小先生但说无妨。”

    “以您爱子心切,使我等改口以对令郎,实属一片慈父之心。只是规矩摆在人情前,只怕令郎日后与人相交,彼此都不自在。”

    周振面色一变再变。

    周行与各府小辈们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比之突然插进来的他的怜儿深厚不少,仅靠一个强冠上的周三公子之名,说不定真会适得其反。

    刘拂观他面色,又望一眼周随,轻笑道:“且周公子将将回府,您强压个身份给他,只怕会让他在府中难做,亦同兄弟生了嫌隙。”

    拱手微施一礼,刘拂转向周随:“便是周公子,怕也不会开怀。国公爷,您若要补偿公子多年委屈,不如换个法子。”

    周振闻言,转头望向周随,关切道:“随儿,你的意思是?”

    真真是个慈父。

    只不过这慈父真情流露的一句话,便将宝贝儿子推向了没法回头的风口浪尖。

    大庭广众之下,周随没有祁国公本人任性妄为的资本。

    “刘小先生所言甚是……父亲不必为了儿子与、与三弟为难。”

    刘拂含笑拱手:“随公子孝悌友爱,刘某钦佩非常。”

    之前她与周行二人间的小动作,全掩藏在宽大的袖幅下。除了一直关注着二人的蒋存与方奇然外,再无一人察觉。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方奇然默默拍了拍面色黯淡的蒋存。

    ***

    小小波折之后的酒宴,称得上宾主尽欢。

    当送走了贵客后,席上只剩下了真醉的谢显,半醉半醒的蒋存,与还清醒的方奇然和刘拂四个外人。

    祁国公揉揉酸乏的眉心,望向台下的子侄小辈。

    在命人将谢显送去客院休息后,周振用从未有过的柔和目光,看向被自己忽视已久的嫡子。

    “行儿,正巧你今日回来,有一事为父想与你商量。”

    周行坐在座上面无表情道:“老爷有事,直说便是。”

    祁国公一噎,视线滑向四人,轻叹道:“行儿,为父之前对你确实有所疏漏,是以今日之事,恰好在几位贤侄面前摊开来说,以免你心中不平,只以为为父偏心。”

    周行拱手,懒得作答。

    伸手指了指仍在座的周江周流,祁国公道:“你二位兄长都已入朝为官,在聘随儿母亲为继室前,你是我唯一的嫡子,是以这国公府的恩荫名额,还要看你。”

    “行儿,你既已得了解元,恩荫入国子监之事,不如让与你哥哥。”

    “让出去?”在见到刘拂点头后,周行挑眉,轻笑道,“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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