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赈灾粮款硬拨出两成给大将军练兵使?”

    方奇然摇头,蒋存亦然。

    “既如此,还不快写请帖?”刘拂端起茶盏,撇去浮沫,端给徐思年,“松风兄与江南学子最熟,名单中加谁减谁,还请你多多斟酌。”

    想起上辈子偶然听闻,左都御史方奇然与少将军蒋存若非深得圣心,只怕不知要多少次折在同僚构陷里,刘拂便觉得忧心忡忡。

    惟盼自己的话,能有点用处。

    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不年不节不菊不梅不雪的,也不知赏个什么好……”

    书生聚会最是麻烦,比不得女子玩耍嬉闹,比不上官员可谈政论时势,除了作诗作对投壶互辩外,再没其他的乐事。

    如今时节,也没什么好咏的,真是让人头痛。

    她看向奋笔疾书的谢显与徐思年,寻思着是否能让他们回去问问谢夫人与徐夫人。

    这些事,还是夫人们比较熟悉。

    从来只参加不邀人的刘拂第一次为此烦忧,并再次感慨幸好自己还能以男儿身份在外游走,不必困于内宅之中。

    因着身体缘故,并未被分派活计的周行一直注视着刘拂的一举一动。

    他见她难得头疼模样,又是好笑又是不忍,到底开口建议道:“不如赏月。”

    刘拂叹气:“只怕有家境贫寒者,半夜冻着就不美了。”

    夏日赏月赋诗也是常事,但南方的冬月潮寒非常,风寒也是能要了人命的。

    周行道:“有月无酒,算什么赏月。”

    酒热暖身,确实不错。

    刘拂合掌笑道:“临别时一人送上一小坛佳酿,传出去也算是一桩美事。”她斜睨周行一眼,“三哥不善饮酒,到时切记多穿些。”

    周行却不像之前那般直接反驳,反倒是含笑摇头:“好,我记下了。”

    刘拂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她突然发现,周行从贡院回来后,好像沉稳了许多。

    粪号果真是个能改变人的地方啊。

    ***

    将撰写帖子的任务布置下去之后,第二日刘拂独自一人带着大笔银子回了饶翠楼。

    如今户籍定下,她已可以用“湖州刘拂刘公子”的身份将望日骄赎身恢复良籍。

    大旱间外乡也有不少卖儿女的人,春海棠选了几个好苗子用心调.教,想来不过两年就能撑起场面。

    而在这两年见,仅凭天香宴的往来客人,就足够提供信息给刚刚前任户部侍郎的谢大人。

    “海棠姐姐。”刘拂一手牵着望日骄,一手攥着装着她身契的锦盒,认真劝道,“你真不与我们一起走么?”

    春海棠笑着甩了甩帕子:“姐姐我已在饶翠楼待了大半辈子,如今一叉腰姑娘们就要抖三抖,傻了才出去受别人白眼。”

    刘拂想要再劝,就被她按住了口。

    “我的心肝儿,饶翠楼能出个龙女娘娘,已经够姐姐吹耀一辈子了。”春海棠捏了捏刘拂的脸,笑的更甜了,“你且好好的,姐姐就也好好的。”

    用脸蹭了蹭春海棠温暖干燥的掌心,刘拂垂眸,轻轻应了声好。

    抬手搭上春海棠的手背,刘拂轻笑道:“我海棠姐姐看着如二八佳人一般,哪里就成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呢……待我送了骄儿出嫁,再来背姐姐上花轿。”

    在春海棠反应过来撕她嘴时,刘拂已将人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当中。

    “姐姐要记着,没你就没刘拂。”

    “不论如何……不论我在哪里,姐姐都是我的姐姐。”

    见春海棠红了眼眶,刘拂取过她手中的帕子,替人拭了拭眼角:“我听着暗香姐姐的意思,是想退了,若她有意,姐姐不如将饶翠楼托付给她,也算是个传承。”

    春海棠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却明显是听进去了。

    刘拂心中微酸,心里明白她之前都是托辞。

    又有谁愿意送往迎来呢。

    不论她是更不敢完全相信自己能立住脚,还是更不愿拖累自己,刘拂相信,这两方的比例都不会很轻。

    能帮着春海棠扶起了饶翠楼,却真的不一定能扶住她回复良籍后的一生。

    待缓缓,再缓缓……

    她刘云浮言出必行,总要为海棠姐姐择一好归宿。

    “他们两个小的,姐姐也可放心。”

    在刘拂点头示意后,陈迟便领着陈小晚上前叩谢春海棠大恩。

    待他们被春海棠喊起来后,又重新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春海棠一脸迷茫望向刘拂,刘拂只笑而不语,让出道来,使不知何时端着托盘茶盏的望日骄得以走近。

    当见跪在地上的少年少女双手捧杯,奉向春海棠后,刘拂才正了正神色,硬将春海棠压得坐下去。

    “这不是我的意思,全是他们两个自己的心意。”

    陈迟与陈小晚口称“干娘”,捧着茶杯的手一直高举着。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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