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风这人, 在他爹和他的娘子的心目中是一个温雅的男人, 虽然一只脚残了, 但从不会因为这样而有所颓废,毕竟他爹宋东古那么辛苦的养育了他, 他早早就没了娘,他爹白手起家, 奋斗到最后在喜乐街开了宋家布料行,生意不错, 不算大富大贵, 但也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吃有喝, 一家人是和乐如意的过着小日子。

    他娶了丁银杏这个女人, 三生有幸。

    他的娘子从小没读过书,但学东西很快,嫁给他之后, 跟学习识了几个字, 做事都很利索, 对上孝顺,对他照顾, 为他们这个家很是用心。

    有时想想,他是幸运儿, 有这个家让他感到温暖, 残缺的是身体, 但身心是健康的。

    他不明白的是,最后他走错了路。

    致家不顾,致情不念,到底是被什么勾走了魂了,迷失了方向。

    宋家布料行的生意,足以让他们一家人都安逸的生活。

    但得知丁银杏有了身孕后,宋晓风和宋东古父子俩高兴得忘了形,还去给列祖列宗烧了香还了愿。

    宋晓风和丁银杏成亲两年后才有了孩子。

    宋晓风不敢跟丁银杏说明白,宋东古也从来没有怨丁银杏成亲几年都没有孩子,父子俩心里都清楚,小时候宋晓风受伤致脚瘸,大夫还说可能影响生育这事,虽然只是说可能,也不一定,当时宋东古都没指望儿子长大后能怎么样,只想着能好好活着就心满意足了。

    想想,老天对宋家不薄啊。

    得知宋家有后那日,宋东古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桌好菜,跟宋晓风好好喝了几杯酒,那一日,宋家时不时传出笑声,外人听着很是喜庆,就差张灯结彩了。

    宋晓风,他没有死了,还死赖着在乐清山的一个山洞里。

    他在想着过往,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他的孩子该是出生了吧?男孩?女孩?长得俊不俊?长得美不美?

    他现在这等模样,怕是站在他爹他娘子面前,他们一定认不出来会是他的。

    满脸胡子渣,衣衫褴褛,没有修整的他如七十岁的老头。

    到山上住了些日子后,开始了草衣木食编草为衣,以树木果实为食的生活了。

    宋晓风一世聪明却落得如此下场,他这是自找的。

    他想念家里的丁银杏,想念年迈的爹爹。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哭了好几回,虽然在这深山暗洞里没有人看得见。

    秋天的深夜,很是冷,那柴火烧的不足以让他感到暖和。

    哆哆嗦嗦的,十分的凄凉。

    他在最后把家里的银子都从长丰银号里取了出来,还给了曾借钱给他的那些人。

    这时想想,他真是狠心,竟然不顾家里的老少,不顾即将出生的孩子,把所有积蓄都让他挥霍得一干二净。

    宋晓风恨死一个人,叫黄国富,就是这个人让他成了这样下场的罪魁祸首。

    黄国富是喜乐街里一个赌坊的伙计,在外头总是坑买拐骗的,宋晓风竟然会搭了这个人。

    有一日,宋晓风去县外置货回来,垂头丧气的,因为差了点本钱,没把货谈成,他心里估算着这笔买卖成功了,一定能赚些银子的,他又不想去动宋老爹放在长丰银号里的银子,不到十万火急绝不动这个心思。

    他的一言一行都入了黄国富的眼里,黄国富在道上混的,贼眼看得透别人的心思,这宋晓风需要银子,他动了动脑子,双眼珠左窜窜右窜窜。

    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这位老弟,可是有心事啊?有什么说出来,我黄国富可最喜欢帮人了。”

    宋晓风认得这个黄国富,以前从来不跟打交道的,这会儿怎么就说上话了?

    他摇摇头不去说什么。

    黄国富拉着他的胳膊道,“走,陪我去喝口酒,烦心事都不是事了。”

    宋晓风挣扎着,“你放开我,何况我们都不那么熟,不必如此套近乎啊。”

    黄国富道,“宋老弟,我们都是在喜乐街走动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怎么会不认得我黄国富呢。”

    宋晓风很是无奈,这人怎么就赖上他了呢,他想着快些回布行,去想想资金的对策,不可在这大街旁跟这眼前人盘旋啊。

    黄国富继续说道,“走吧,喝个酒,跟我说说你的困难,或许我还真的能帮到你。”

    宋晓风觉得这人很是奇怪,竟是套近乎,有何目的啊。

    “这位大哥,让路我过去,家里的亲人在等着我呢。”

    黄国富搭了宋晓风的肩膀,“把心里的烦心事解决了才是最重要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心事啊?我好着呢。”

    “宋老弟,我在这喜乐街混了这么多年,看人可是准的比黄大仙还准。你是不是因银子的事烦啊?”

    宋晓风听了这句话后,盯着黄国富看。

    “我说的对不对?我们不要在这儿干站着,走,去喝一杯,我给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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