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却要燃烧一切,融化一切。燕子郗正感受着冷风吹拂,顾沉便弃了马,飞跃到燕子郗马上:“太子殿下。”

    燕子郗皱眉:“离本宫远些。”顾沉正经地用腿拍了拍马,马儿立时疾速驰骋起来,燕子郗揽不住缰绳,顾沉将缰绳接过,将燕子郗圈在怀里:“太子,现在可否好好听末将说话?”

    他早在被燕子郗几次三番地打断时,就想着定要说出自己心中想法。顾沉直接得可怕,他才不管面前这人是不是太子,只知道既然喜欢,就要表露。

    燕子郗想将他踹下马去,喝斥道:“将军若再不滚下去,休怪本宫翻脸。”

    他这个高冷的样子的确极能唬人,可惜眼前人是悍不畏死的顾沉。顾沉压低声音:“太子听完末将之言,再说一切。”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想告诉燕子郗他的心意,他身体极好,常年习武,即便燕子郗重~欲,顾沉也有自信自己不会让他失望。

    他们一文一武,最是相配,顾沉正经地想着。

    “太子殿下,那日陷阱中,你我已有肌肤之亲……”顾沉还未说完,燕子郗额上冷汗一下下来了。

    潮涌般的噬痒从骨头深处传来,他一瞬间绯红了脸,无力地靠在顾沉身上。

    燕子郗骤然转变的态度打断了顾沉说话,他疑惑:“太子殿下身体不适?”用手一触他肩膀,却发现隔着布料,燕子郗身上也烫得惊人。

    顾沉将他转过身来,燕子郗已经意识昏沉,睫毛上带着泪,软倒在顾沉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沉看他的样子,要是再不懂,就是白做了这么多天梦。他皱眉,还是十分不认同燕子郗如此行为,他到底……欲~~望太强了些,这是无事时还好,若是在作战时他也这样,如何保证自身安全?

    含章太子的怪癖绝不能被人知晓,顾沉策马,即刻往前方城镇赶去。

    期间燕子郗低低的哭声化在风中,一向强硬的太子,被欲~望折磨到这般地步,顾沉心里既气又疼。

    他匆匆将燕子郗放在床上,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末将是谁?”

    燕子郗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顾沉是谁,他置身于烈火中焚烧,身体上渴~望,但是心理上绝不愿意。

    这一步绝不能踏出去,否则之后当真万劫不复。燕子郗因利益甘愿吃那药,可他全然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撑住,以后失去的,绝对比安王给予的利益要多得多。

    人一旦裹挟入欲~望,就会受制于人,何况是因药~物雌伏于人,燕子郗心中阴狠,混合着含章太子被欺辱多年的滔天恨意,无论是谁要动他,他第一个杀谁!

    燕子郗眼中软如水,一边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一边从袖中摸出匕首,飞快地在自己掌心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疼痛换来短暂清醒。

    顾沉阻止不及,眼神复杂:“太子不愿意?”宁愿受伤也不愿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既止不住地失落,又觉得燕子郗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他身上的怪癖,只有改掉才是最好。

    顾沉终究是正人君子,犹豫一瞬便道:“太子若要戒掉此习惯,末将愿全力襄助。”

    燕子郗身上不断发抖,痛苦又快意的眼泪顺着脸流下来,从无断绝。他牙关紧咬,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那张俊秀的脸上暴起青筋,还是好看得惊人,混合着泪水和汗水,还有他脸上誓死不屈又lang~荡的表情,性~感无比。

    顾沉压抑着自身的蠢动,只想余下所有心疼,他见燕子郗跌下床,青丝散在地上,指甲因太过用力,齐齐断掉。

    含章太子,或许天生淫~荡,却绝不可耻。顾沉想走过去将他扶到床上,燕子郗眼泪直直流进嘴里:“别、过、来。”

    他气息奄奄,眼里布满血丝,顾沉沉默一下,转身出去叫水。

    冰水很快送来,顾沉看了眼燕子郗,自己走进透凉的水中,从头到脚,全部湿透。他带着一身寒意,走过去扶起燕子郗。

    燕子郗渴冰,流着泪贴在顾沉身上,他甚至连一句多谢也说不出口,只知道哭泣和抵抗。顾沉一言不发地伸手抚摸他的掌心,那道伤口狰狞地外翻,一看就吓人。

    顾沉打~仗多年,见过无数伤口,自己也几次濒死,却无一次像现在这般触动。

    顾沉知道,只要他现在强势一些,燕子郗全不用受这些苦,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得到他,只是顾沉不能如此做。

    太子殿下的欲影响了他的一切生活,只能割舍不能姑息。顾沉心里钝钝的痛,将燕子郗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吹着上面的伤口。

    他哑声鼓励道:“阿清……太子真厉害,只要你再坚持一会,就不会再痛了。”要是还痛,我帮你吹吹,帮你上药,只要你彻底好起来。

    他换了无数次水保持身上的冰凉,直到燕子郗累到睡去后才起身,闭着眼为他换了衣服,将他塞到被子里。

    最后,顾沉俯身在他苍白的唇上刻下一吻,极尽温柔。

    顾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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