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黎皱起眉头,深呼吸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发脾气,声音低沉,轻哄着她:“我今晚要去公司,回不去,改天我陪你。”

    那边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他低声喊了喊:“怎么了?”

    林汐鸥情绪低落,声音闷闷的,像是带着哭音:“没事,工作很重要,你注意身体。”

    顾卫黎眼里露出担心,蹙眉:“我事情做完了,尽快回去。”

    她应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很想你。”

    顾卫黎的气势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松软下来,开口想要说话,忽然听见电话里惊呼一声,他瞬间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那边电话却像是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有人应声。他急得很,冲着电话喊了半天,也不管用。

    顾卫黎转动车钥匙,准备先回家看看,车窗外面却传来苏琪的声音,她朝这儿跑过来,脸上还带着怒气。

    他扭过头,似是想装作没看见,继续发动车子,却听见她喊了一声:“你敢走试试看!”

    顾卫黎熄灭车子,扭头看过去,半点没有被揭穿心思的不自在,反而自然地说道:“急匆匆地跑过来干什么,外套也不穿上,这么冷的天。”

    苏琪满肚子的怒气,被他的话安抚了情绪,脸色还是不好看:“我爸妈待会儿要回来见你,我跟他们说了你在这儿。”

    顾卫黎皱眉:“我公司有事儿。”

    她气急:“什么事儿都没有比见我爸妈重要。”

    “你那公司挺厉害是不假,可我爸妈随时能让它……”

    话没说完,顾卫黎猛地拔下来车钥匙,扔在副驾驶上,脸色阴沉,抬了抬下巴,盯着车前面。

    只过了一瞬,扭头看向苏琪时,已经变成了调情的模样。

    “你是觉得,找到治我的办法了是吗?”

    苏琪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扭头:“你别把我想那么坏。”

    顾卫黎笑了一声,眼底透着闲散。

    晚上的时候,天气特别冷,即便穿着厚实的衣服,冷风还是从脖颈钻进去。陈佑扬只穿着一件薄外套,从车里出来,顿时冷得很。

    他抬眼看了看前面的房子,亮着灯,窗帘还没拉上,能瞧见里面的家具摆设。顾卫黎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说不放心林汐鸥。

    陈佑扬跟顾卫黎是非常好的朋友,也是经商的,可是跟顾卫黎白手起家截然相反,属于继承家产的那种。

    他倒也争气,不是仗着家里有钱,就胡乱混日子的公子哥儿,长的也好看,只不过在生意场上,没什么原则底线,几乎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跟别人做生意,对方有时候难免会掺杂一些小动作,一般来说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陈佑扬不行,一开始会装作没发现,但是引诱对方越陷越深,然后反过来下死手。

    几乎不讲丝毫情面,甚至把对方的公司给吞了,然后把自己的口袋给养胖。若是按照常理,估计不会有人再跟他合作了。

    可陈佑扬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设个圈套逼着别人往里跳。

    有时候太过挑战常人的是非观,难免被议论。

    可又没什么办法治他。

    陈佑扬伸手按着门铃,半天没有听到有人来开门的脚步声,冷风扑倒脸上,他不舒服地蹙眉。

    顾卫黎算盘打得好,想左拥右抱,两头都占着,他却要来受这份儿罪。陈佑扬又按了一下,还不见有人开门,没有耐心等待,准备转身离开。

    正侧过身,突然门锁轻轻响动,他停下动作,耳边听见委屈到极点,却还压抑着的哭声:“你终于回来了。”

    陈佑扬抬眼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头发湿透,往下滴着水,脖颈锁骨有着水珠。

    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能看到里面内衣的边缘。地板也是许多水渍,似是快被淹了。

    整个人狼狈得很,她眼里闪着泪光,开门的一瞬间,脸上透出欣喜。

    却瞧见外面的人是陈佑扬,她不认识,瞬间像受惊的小鹿,惊慌不已:“你是谁?”

    陈佑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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