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青年有着一身在村民身上极为少见的白皮肤,眉宇清秀,乍看就像城里的洋学生似的。谁能想到他是小沙田村有名的混混子,甚至还闯出了个白狗子的名号。他不以此为耻,反而洋洋得意,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有个文雅的名字,是他娘给一个老秀才送了三个鸡蛋取的——白德正,取自德建名立、形端表正。

    这回杜春琪登记名字,他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的名字。

    “既然给我干活第一要紧的就是忠心。”杜春琪轻一下重一下的敲打着白德正,“为什么选择今天过来?”

    白德正知道在薛湖镇杜春琪是最好的雇主了,不敢藏有私心,老老实实的交代,“俺去道观里卜了一卦,算定今天出门万事大吉。”

    杜春琪松了一口气,仔细观察白德正的神态,看他不似做假,换了个话题,“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先回宿舍想想自己适合做些什么,想好过来跟我说。”

    白德正却不走,狗腿的上前,“夫人,小沙田村您打算派谁去管理?您看小人中不?”

    他生怕杜春琪拒绝,接着说,“夫人,小沙田村和别的地方有点不一样,除了俺家,全村都是姓苟的,村长苟全喜可不是什么好人,心黑着呢,您若是不派个自己人去压着他恐怕会血本无归。”

    说完他偷偷地斜了一眼,正巧和杜春琪扫来的视线对上,慌忙垂目低眉。

    杜春琪摸着下巴想了想,叫来了高传将小沙田村的情况仔细问了边,发现白德正所言丝毫不差。拧紧了眉头,她租地向来都是各村管各村的,听高传所言,小沙田村的村长苟全喜并非可以信任的人。但若是冒然抹下苟全喜,他在村中根深蒂固,定然会引起反弹。

    一言以蔽之,苟全喜还得继续留着、用着,至少在小沙田村彻底稳定前。

    这样她就必须以自己的名义派个人过去当副手了,这个人不但要了解小沙田村的情况,还能保持身正,可以和苟全喜抗衡的。

    “白德正这人怎么样?”杜春琪问道。

    高传想了想,谨慎的说,“不算好,也不算赖,十里八乡打架总有他一份,不过他倒是孝顺他娘。”

    杜春琪想了又想,叫来了白德正,“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白德正兴奋的满脸通红,不住地给杜春琪磕头,“东家栽培之恩俺白德正没齿难忘。”

    叫起了白德正,她嘱咐道,“让你小沙田村当个书记员不是让你去呈威风的,我的目的是让小沙田村尽快恢复生产,不要出事,你明白吗?”

    白德正转了转眼珠子,大力点了点头。

    挥手打发走了白德正,杜春琪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即使现在还没有资金危机,她已经有些担忧了,看小沙田村的形势,想必依附者会越来越多,如果不提早解决资金问题早晚要出事。

    就算要出事也要等抗日战争结束后再说,她想着。

    往现代售卖的产品过于单一,而且耗费她的运力,总不能让周存彦把大半的时间耗费在运输上。

    可是一面是这边离不开现代社会的物资,一面是他们在现代出售的物资过于单一,产业链十分脆弱且危险。短时间内,她抛出去的黄金还不会引起人注意,若是长期靠抛售黄金换取资金早晚要被人盯上。

    可是她能做些什么?

    吴锦的绣品价值十分高,然而绣品的价值再高也有限,这类产品本来就属于不能大批抛售的。

    至于她之前打的服装主意,机器倒是运来了,仍然限于运力问题。光是运输土豆、粮食、油、盐、水泥等物就已经将运输时间全部占据了。

    等土豆下来就只能让民众以土豆为主食了,她的目光的投向了窗外一角,那是高国栋种的土豆,绿油油的长势良好。

    绿的,绿油油的,她转动着手上的镯子。

    对啊!她怎么把珠宝玉石给忘记了,特别是原石,只要开出一块极品来,大笔的收入就到手了,除了归功于运气好,谁还能说些什么呢?

    郑州暂时无大战役,作为第一战区的总司令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前线了,过了几日,他就返回了洛阳。但陈德光被留下了,郑州遭了兵灾,少不得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安抚。

    安抚灾民,在以前是个头疼的事,对现在的陈德光而言却容易得多了。

    他手上别的没有,新运到的压缩饼干还有不老少,加上从别处运来的米粮,足够他用了。

    “官府放粮啦!官府放粮啦!”一个青影扬声高喊从巷子里窜过,最后进了一户人家。

    “爹、娘,官府放粮啦!咱赶紧拿碗去粥厂领粥。”年轻人高兴地冲进了厨房翻腾出几个大海碗,转头看见他爹还在摇头晃脑的背经书,无奈地喊了一声,“爹,1912年就废除读经科了。”

    年轻人的爹不理他,依然摇头晃脑,青年求助地看向母亲,“娘,您看爹,家里马上都没粮了,他还背经。”

    青年的母亲微微笑了笑,垫着小脚拿起了碗,“走,俺们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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