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己挑选丈夫吗?

    明鸢拖着腮,有一点失望。

    他在期待什么呢?期待着会有一个不怕死的omega站起来,争夺权利?

    这是何等的异想天开,何等的可笑!

    弱者,生来只能屈服、佝偻、匍匐,承受、忍耐、认命,不敢有一丁点儿的违抗,即使是站在正义的角度,也低声下气的,唯恐触怒了强者,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无可奈何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你强大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摧毁正义,扭曲事实,颠倒是非,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些弱者,你可以毫不在意地无视彻底,也可以纵心所欲地践踏屠戮。

    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你自己?哈,当你强大着,站在高山之巅,难道会尽心竭力地附身低头,几乎爬在地上,和一只蝼蚁并肩同行。无论是吃饭睡觉或是住行,都让一只蝼蚁和你平等同立?

    一只蝼蚁是做不到人的程度的,所以只能是人砍断手脚,压低智商,封闭语言,堵塞视听,弱化身体,去迁就蝼蚁;就如同那高等物种对着低等物种,可以喜爱,可以宠爱,可以保护,可以珍惜,却除非疯了才会把自己当成猫猫狗狗自甘为兽。

    这自然而然就产生了的鄙夷,到底是先天存在的呢?还是后天养成的呢?

    不知道。人们只知道,弱者是要求不了任何东西的,只能祈求强者大发慈悲的施舍;而omega与生俱来脆弱的身体,注定他们只能被磋磨,成为附庸。

    就是赵文慧――明鸢欣赏的omega,也只有自己变强,脱离了‘弱者’的范畴,才有着抗争的勇气和实力。

    所以她从一个柔弱的omega,变成了一个强大的Alpha。

    一个强者,是不会自降身份去迁就一个弱者的;但是当一个强者拥有了不应当有的感情,他也就成了一个弱者,他把自己归咎在弱者的范畴里,他对弱者产生了同类一般的感情。当他正视自己所在的种类里那种无力扭转的自甘堕落的浑噩度日,悲哀和痛苦就笼罩了他。

    就如明鸢,对着这个名为omega的‘种族’无处下手,他们的思想早已奴化,他们只能被保护,他们只能依附于人,哪怕是唯一一次可以拥有巨大权利――怀孕期间――所提出的,也不过是些,可笑的、毫无意义的要求罢了。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思考:给予他生命的omega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不公的待遇。他应该像其它所有的Alpha一样,去轻视她们,去蔑视她们,把她们当狗一样对待。

    但是偏偏他人生里刻着那样深刻的划痕,偏偏他拥有着这样连omega都不如的柔弱的身体。母亲的眼泪留在他心里,哀鸣声犹在耳旁,时不时的,那绝望的眼神、伸长的手臂,年迈的omega垂死挣扎的身影在他噩梦里来回闪现。

    这一切造就了现在的明鸢。胆大妄为的,肆无忌惮的。

    他本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此时此刻,他在心里再次嗤笑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呐,omega不就是这种东西吗?如此脆弱,如此愚蠢,要它来干什么呢,不如全部变成Alpha吧。这样所有人都一样了,这样所有人都平等了。

    只有不同才会造成矛盾,那就都一样吧。本来整个人族就是一个人的克·隆·体啊,本来所有人都是同一个人,都是自己啊。

    “丈夫?”明鸢从王座上站起来,染血的衣摆带着沉甸甸的下坠感,仿佛有地狱的手在抓着他往下拖。宽松的衣袍绷直后勾出腰际惊骇的弧度。这个人已经瘦骨嶙峋到了这种地步了,但是他居然还能在洛枳离开的短短几天内掌控整个帝都,杀死国王,登上地位,居然还能牵着他苍白几近透明的脸皮,扯出一抹浅笑,“你叫什么?”

    堂下的少女不敢抬头,高亢的声音在说完要求后瞬间低了下去,极快的语速后是结结巴巴不能言语,甚至浑身颤抖,显然刚才的话,是她在心中模拟千万遍不能自抑才流畅脱口而出。现在超出了她所能驾驭的范畴,她便哽住了喉头,即使憋得满脸通红,也出不了一个字。

    这时,少女的母亲跪下了,恭恭敬敬地施礼,尽显大家风范。她跪在少女旁边,替少女开了口:“小女名为芽儿,是毎卢将军的女儿,已与兰德将军订婚。”

    为母则刚,即使在新皇面前,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

    明鸢的注意力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少女的母亲身上,他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咳嗽了俩声,就笑着问跪在地上的少女:“芽儿是吗?”

    “奴婢在!”这回,芽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伴着恐惧到擂鼓一般的心跳,高声应答到破了音。

    “敢自己追求婚姻,是一件好事。只是我对帝国的婚姻法等不太满意,也觉得‘丈夫’二字对于大部分的Alpha而言实在是高看。古语沿用至今,‘丈夫’虽只是表达一种身份,却也带着责任。Alpha有哪一点符合了?”

    Alpha公然地批评A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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