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目击证人,周提学想也想的到,如果只是一惊之下的自然反应,那刺人的竹简是哪儿来的?还不是事先有了准备。那也就是有预谋的,方才之所以让他辩驳,只不过是自己为了表现公允,以示一体同仁而已。

    现在,陈宗泽确实没有问题,那江松涛又重伤了手,作为今日的裁决之人,那自己是必得给苦主交待一二的。

    于是,周提学对跪在地上的冯友然问道:“说吧,何事竟然让你对同学下手?”

    冯友然还是摇头喊冤,说是江松涛先动手的,周提学冷笑道:“本官没什么耐心跟你耗的,你要是再不说,就别怪本官不体恤于你了。”说着,大喝一声:“人来。”

    听得呼唤,有军士进来,周提学道:“将此人拖下去,先重重的敲个十板子,看他说不说。”

    冯友然害怕了,大声叫屈的被拖了下去,没过一会儿,行刑的人进来禀报:“禀大人,那冯友然受不住打,已是松口要招。”

    周提学示意带进来。冯友然被带进来后,满身爆汗的求饶:“提学大人,我说,我说。”

    周提学冷哼一声道:“说吧。”

    于是,这冯友然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冯友然是刘新会的表弟,他从小父亲就故去了,因此他从小就跟着寡母在外祖家长大。他跟外祖家的感情很好,跟表哥刘新会的感情也是好的不得了。他们母子依附于刘家,刘家对他恩重如山,自己一心想着要报答,而且母亲也是多次教诲要他报恩于外祖家。

    可前些时候,江松涛陈宗泽他们在背后使坏,使得谢知府将刘家好一顿打压,让外祖家的好些家产都被罚没,也让他们母子度日艰难了许多。而且才气斐然的表哥也被尽断前程,他更是恨陈宗泽江松涛二人入骨。可恨二人步步高中,他却无力阻拦。

    听完冯友然的话,宗泽冷冷一笑的问道:“你既恨我们入骨,更会知道,怎样才能打击到我们。如果在功名上超过我们,不是更好吗。这次府试你成绩也不错,能坐提堂号,想必成绩必是前二十名的。如此成绩,这次院试只要正常发挥,有很大的几率考上秀才的。缘何会做出这种有可能使你前程尽断之事?你不傻,不会无缘无故做下如此冲动之事的。所以,从中看出,你没有说实话。想是另有内情。”

    周提学被宗泽一提醒,也严厉的看向冯友然:“说,你究竟为何要重伤、诬告同学?!要是再敢顾左右而言他,本官再行板子伺候。”

    周提学气场全开,威压重重的看着冯友然。冯友然刚才已被敲过板子了,知道这滋味真是难受。看来,要是再不说,还得挨打。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开始全都说了出来,而且越说越多。

    能做出当庭重伤仇人的事的人,能有多少胆量城府,能有多少头脑呢。于是宗泽就看到这个蠢货,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

    他对外祖刘家有感情不错,恨宗泽他们也不假。但是,这都不足以让他毁断前程来对付宗泽他们。

    原来,最主要的是,他这次府试的成绩是注水的,是他们提前拿到了试题,提前请人做好了后,他背诵好了,直接填在卷子上,才能得出这成绩的。

    这冯友然虽一直跟着刘新会一起读书,却一直没读出什么名堂来。刚好,二舅这次买考题给刘新会,他也顺道沾了光,所以才得这个成绩。

    本来这次都计划的好好的,府试买题,院试也依葫芦画瓢的买,必会让他们得了秀才的。可是,刘家被削,他也没有支援了,只得硬着头皮来应考。这次考试全凭真本事,他就现了原形。

    知道自己这次是过不了院试了,想着外祖及母亲对自己的期望,十分害怕回去无法交待,更是担心自己日后再也不能更进一步。想着之前的意气风发,现在更是颓然,因此这两天考试颇是煎熬。

    可他煎熬的时候,那陈宗泽却是风光无比。再看江松涛的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比二人,更显自己凄凉,更是恨绝了二人断了自己的前程。

    心中怀恨,可惜一直没有办法对付他们。刚好,今晚留宿贡院,在差役的监看下洗漱时,他发现地上有截竹简就偷偷的藏了起来。

    冯友然当时藏着竹简也没想着要干嘛,只是下意识的藏着。后来,就寝时,他发现那江松涛就在他旁边,当时他就福临心至的发现机会来了。不过他也怕,但是克制了好几次没有克制住,所以最后趁江松涛不备时下手了。

    宗泽听得这蠢货之言,恨不能将头埋到膝盖里,这个蠢货,你说你恨我们二人对付你外祖,心中不忿,想要报复就好了嘛。干嘛要说买考题的事呢?

    估计谢知府知道这冯友然说的话也要吐血了,你将府试买题的事跟周提学讲了,这不是摆明告诉周提学,谢知府这次主持的府试有很大的问题嘛,就算结果是公允的,万一有心人追究,谢知府一个失察之罪是跑不了的。

    宗泽心道,这下,冯友然你可是将你外祖家害惨了。谢知府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了。这次,谢知府对付他们肯定不会只是罚没一点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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