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心理早崩了。

    听到宗泽的劝说,马建最后也说道:“算了,那小子好像跟钱主簿家有亲,就当给钱主簿面子好了。”

    此事,算是圆满解决,宗泽也少了个对头。

    宗泽继续早起晚睡的刻苦攻读。这日,在课室读的渐晚后,宗泽一看时候已是不早,于是就回了寝室。

    照常去推门时,门却没有开,被人栓住了!

    宗泽有点着急,叫门吧,怕惊醒了众人;不叫吧,现在已是深秋,快入冬的季节,这样去课室坐一晚,人可受不了。

    权衡利弊后,宗泽硬着头皮叫门了。这寝室的门,是一寸厚的实木,敲的声音是很沉闷的,里面的人不见得听的见。不过,宗泽还是试着敲了下,敲完等了一下,里面果然没有反应。

    无奈,宗泽只得高声叫门了,这下有反应了,钱永济走过来给宗泽开了门。宗泽一进门,众人纷纷指责于他,宗泽也知扰了大家,赶紧赔罪。

    最后,钱永济拿出舍长的威严,严令众人闭嘴,才算平息了下去。

    第二日起床后,钱永济对宗泽说道:“我昨晚是给你留门了,但真不知后来是谁栓上了。我今晚再特别说下。”宗泽点头谢过。

    原本宗泽没有多想,但是,早课过后,席讲书将宗泽叫到书院静室,问他,昨晚是不是惊扰了同寝室的人。宗泽当然答是。

    见宗泽承认,席讲书说道:“勤学苦读是好事,但是扰到别人就是不该。寝室的规矩是戌时三刻灭灯,晚上就不应该很晚才回。谨守规矩也是学生的一大要务,日后你定当遵守才是。”

    宗泽点头听训,保证以后不再扰到舍友。

    反正今天已是被训,不在乎多挨骂了,宗泽又问了个他早想问但一直没机会问的问题:“学生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先生。”

    席珍示意他说,宗泽问道:“学生月考那天,稿纸用完,后又问老师要了。敢问老师,此举如在的科举考场,是不是不允的?”

    见他问这个问题,席珍莞尔道:“这个倒是不妨,如果在科考中,你要,自有差役拿给你。不过,虽说此乃官中所出;但是,既已身在考场,纸张又在差役之手,要的话,恐怕是要费点周章了。”

    宗泽明白了,哦,按理科考中会再给纸,但是差役会漫天要钱的。

    宗泽告辞时,席珍又说道:“此次你毕竟有违规矩,本月,我会在你的‘行’上扣掉一分,你可知晓?”宗泽表示知道了,拱手退出。

    宗泽回到课室,一看孙桂那压抑不住的喜气,当即猜到,又是这家伙捣的鬼。宗泽忍不住在心中恨恨的骂了几句孙桂。这种人尽玩阴的,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宗泽很快调整过来了,这种人就是见不的别人比他好,现在他之所以盯着自己,那是因为,自己还跟他不相上下。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要更加努力,让他望尘莫及才是。

    人就是这样,惦记你的总是跟你差不多的;果真甩开他后,他又无能为力,知道再惦记也无用。

    宗泽更是用劲儿,冲着这个也不能学习不好啊。

    好吧,既然不能晚上晚回来,那自己早上早起就行了吧。

    于是宗泽调整作息,晚上早点睡,早上寅时初就起来了,古代没有闹钟,这就完全考验宗泽的生物钟了,不过,好在,宗泽很快适应了下来。

    但是,随着时日渐入深秋,天是一天凉过一天了,宗泽在课室里也渐渐有点坐不住了。

    宗泽想着就买点木炭,再买个烘笼什么取暖。木炭不好放在寝室,想了想,宗泽去找斋夫蒋叔。蒋叔是新来的斋夫,人很不错,不像之前那个,不给钱什么都做不了,好在他走了。

    听到宗泽说这事,蒋叔立即怜惜的说道:“哎呀,娃娃呀,在外读书苦啊。你可是莫把自己弄病了。你将东西买好,放到我这里来,你就白天上课用下就行了。你早上读书,就到我这里来烤火。我这地炉子烧的是石炭,火好的很,成天都烧着的。”

    宗泽听了,真是喜出望外:“那敢情好,但是,我怕扰到蒋叔您哪。”

    蒋叔笑道:“莫事,莫事,我晚上还要巡夜的,不麻烦。反正我也成天做点杂事,没事打瞌睡。这地炉子烧的碳钱都是学里出,反正我一个人是烤,两个人也是烤,你尽管来就是的。”

    宗泽就这样有了个暖和的去处,可以好好读书了,宗泽真是感激不尽。

    又一次月考过后,宗泽毫不意外的仍是第二,孙桂还是第一。

    宗泽满意这成绩。且,孙桂对自己虽还是不大友好,但总得来说,在这段时间,他还挺安静,没再阴宗泽。宗泽严重怀疑是马建威胁他了。

    冬月里一天黄昏,宗泽正在看书呢,斋夫蒋叔来叫宗泽:“你爹来找你了。”

    宗泽几个月没见到爹娘,心中也想念的紧,听到他爹来了,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出去。

    宗泽跑到书院门口,陈忠运正站在那儿呢。见他跑过来,陈忠运老远就叫:“宗泽!爹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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