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最近这几日前院都是过了一更都不见得灭灯, 上下仆役和侍卫为了钱三公子的事情也是劳心劳力,今儿白日里,京兆尹府的师爷带着衙役上门再次调查和询问, 连带着仵作都带进了府门,到钱三公子的院落里头去翻箱倒柜了一番,却一无所获,与当日第一次进钱太师府时一个样, 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

    京兆尹府当时就想着是不是钱太师贼喊捉贼, 作为京城的父母官,钱三公子到底是何种人,他如何不知?只是他到底也惹不起钱太师,更别提那些个苦主,多少都是缺衣少粮或是没得什么人庇护, 若是与钱家在京兆尹府打起官司来,不还是他们吃亏么?胜诉的几率很少,他也是可怜他们, 只能暗地里劝了,干脆还是拿了钱, 赶紧离开京城得好,到了外头去买个商铺, 买点宅院,做点小生意, 人生在世, 说来说去, 也不过是吃穿二字。

    苦主们听得京兆尹府如此直白的剖析,再加上到处去打听了一番,以及小老百姓,本就害怕跟当官的给杠上了,就是城镇里头的举人都能压死他们,更别提是当朝的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哪个不识时务?全都乖乖拿了银子远走他乡了。

    当然也有些不识趣的,倔强的汉子得知自个的妹妹和媳妇被轻薄调戏了,甚至于被迫让人占了便宜,自是气血上涌,拿着菜刀就要去拼命,看到钱也扔地上了,即使自个妹妹和媳妇跪着求着,他们都不肯放过,最后自个消停了。

    京兆尹府只要一想到这些事,都毛骨悚然。前几日还如此强硬的汉子,怎么可能突然消停了?再派人去寻了,只是邻里人说是连夜打着包袱走人了。

    后来查到一半,京兆尹府也不敢查下去了,这些个事全都是个大事,经不起查,钱家人直接将人命给断了。

    在京兆尹府人的眼中一直都认为钱太师是知晓里头的来龙去脉的,可看着院落里头积攒的灰层足足有半指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也许,钱太师真的不知晓?又或者,心思太过于深层,太过于沉得住气了。

    毫无证据,京兆尹府在白日里到钱太师府上走了一遭,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带走。倒是看着一次一次来的一些仆役们,多少有点变了脸色。

    钱太师开始逼问那些下属,到底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

    下属们自是不敢全都倒干净,甚至于硬着头皮也不肯多说,生怕先被钱太师给弄死了。

    钱大公子到了前院书房门口,见有平日里钱太师的随从在前头站着守着,便上前说话,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入了里头,钱太师看了下梗着脖子通红着脸的下属,瞪了一眼,太高声音,“进来!”

    听到了钱太师喊声的钱大公子拍了拍衣袖,这才跨步进去,见一些谋士和侍卫领头的下属都在,他犹豫了片刻,拱手行礼后,等钱太师询问他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他都开始犹豫要不要说出他所赞同的主意。

    其实说起来,这个主意很是歹毒,甚至于漏洞颇多,但唯一让他心动的点就是,钱三公子以后就不是钱三公子了,只要他们钱家上下人一致封了口,这件事就跟他们钱家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于把族谱给抹去了,一个长着钱三公子面容的人,也不再是钱三公子了,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不让他心动?

    钱家二公子自幼夭折,庶子当中,只有钱三公子长成了,他还有一个嫡出的弟弟,可是嫡出的弟弟是个傻子,以后还不是拿捏在他的手中,只有钱三公子是个祸害。

    钱大公子握紧拳头,拱手道:“父亲,孩儿有一事想说,只是不知当不当讲?”

    钱太师一听,便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陪着我也累了,天色晚了,不如先在隔壁吃点宵夜吧。”随从进来,领着其他人去了隔壁,让小厮唤了厨娘去煮宵夜。

    见人都走了,书房中只留了钱太师与钱大公子两个人,钱太师鹰眼盯着他,钱大公子清了清嗓音,略带迟疑地说:“父亲,近日我们为了找三弟的下落,连京兆尹府都惊动了,可是三弟的下落还是一无所知。孩儿在想着,要不我们转为暗地里查找?”

    “那京兆尹府怎么办?”钱太师蹙眉问,不知自个大儿子葫芦里头卖了什么药,他坐在上首,不威自怒,瞅着他,心里揣摩着他会想些什么。

    钱太师似乎想到了什么,背部突然僵硬了一下,下巴咯噔了一声,让钱大公子吓了一跳。

    “父亲,您在外奔波劳累,府上很多事情,其实我们都瞒着您和母亲,以往母亲也只是知道一小部分的事,母亲也跟您说过,但是您好像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三弟他,即使找到,也活不了了。”钱大公子鼓足勇气,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他趁着这股子气,将钱三公子多年来如何胡作非为,他们钱太师府上下如何帮着瞒天过海,甚至于走中公的钱很多都是偷偷儿划到了各个院落主子里头的花销上,还有更多一部分是划到了钱夫人的应酬花费上。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触目惊心,让钱太师直接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背部直挺挺地靠在椅子背上。

    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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