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秋本来就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尤其是面对李凤英这种人,她更是有用不完的“能量”。

    “明大妈!偷的首饰赶紧交出来!”

    李凤英突然涨红了脸,开始结巴:“你你你,你瞎说!”

    “我瞎说?有本事你把锅掀开!”夏迎秋看着李凤英,向她又贴近了两步,“明大妈,你这不是可第一次了,上次让孩子偷,现在孩子不听你指挥,你开始亲自偷了?”

    李凤英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端着锅不住地打着哆嗦。

    “好吧,你不掀,我来帮你掀!”夏迎秋二话不说,一个健步冲上去迅速掀开了李凤英端着的铁锅。

    李凤英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嗷!你个小娘儿们!”

    夏迎秋拿出锅里的首饰袋,拿在手里掂着,得意洋洋地看着李凤英:“嘿,我知道这叫‘人赃并获’!哎呀,派出所还招不招工,我去吧,保证到时候咱们这条胡同,那条胡同,整条街什么贼都没有!”

    李凤英被当面揭穿了偷窃的事实,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扔下铁锅,伸手夺过夏迎秋手里的首饰袋,转身直奔胡同口。

    夏迎秋也没料到李凤英会有这么一手,旋即愣住了,但是她马上反应过来,向李凤英跑的方向追了过去,边跑边喊:“明大妈!你跑也没用!你偷家里人的东西!我要叫派出所的人抓你!”

    “快去追啊!”单蕙心见明保成还愣在原地,撞了撞他的胳膊。

    明保成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跟在夏迎秋身后追了过去。

    李凤英身体肥胖,跑起来十分费劲,但是她急于想逃脱夏迎秋的“追捕”,跑得比平时快了不少,耐力也好了很多,但是她的精力有限,跑到潞城河边就精疲力竭地一步也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李凤英转头看见夏迎秋,接连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没……地方……跑……了……”夏迎秋不甘示弱,很快追了上来,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

    李凤英感觉胸腔里的所有内脏都在挤在一起,心脏狂跳,肺快要炸裂开来,现在她除了努力吸气呼气,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明……明大妈,你要那首饰干嘛使……”夏迎秋努力调整着呼吸,“现在都没饭吃,谁还要戴那些……没用的……张麻子,张麻子都没了,这些首饰你弄到哪儿去换钱换粮票……”

    其实这些首饰怎么变现李凤英也没想清楚,但是她就喜欢“据为己有”,她就是“欺人有笑人无”,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她能做的只能是“鱼死网破”。

    眼看着已经走投无路,李凤英心一横,攥紧首饰袋直接跳进了潞城河中。

    “喂喂喂!”夏迎秋没料到李凤英会有如此荒唐的举动,急着指着河里嚷着。

    明保成跟了上来,焦急地看着哇哇大叫的夏迎秋:“怎么了?”

    “明大妈跳河了!”夏迎秋指着水流湍急的潞城河,在岸边跳着脚,“保成哥,快,快救人啊!”

    明保成率先跃入河中,在胡同口听见动静的二福也赶了过来,被夏迎秋拽着胳膊吼着:“二福,快,快救你妈,她跳河了!”

    二福没工夫细想,三两下脱了外衣,也直接跃入河中。

    李凤英并不会游泳,跳河的时候她几乎没过脑子,河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是真的慌了,接连喝了几口水之后,她开始剧烈地咳嗽,然后又喝了几口,开始逐渐下沉。

    夏迎秋站在岸上,焦急地张望着:此时李凤英已经漂到了河中间,能看见她的脑袋在河面上一起一伏。

    “明大妈!你再坚持一下!他们去救你了!”虽然夏迎秋对李凤英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满和鄙夷,但是在危及生命的时刻,她最先想的还是要救她。

    明保成和二福的水性都还不错,很快就游到了李凤英身边,两个人一左一右,抓着她拼命往岸边游着。

    跟所有溺水的人一样,李凤英发现有人来救她,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攀住来救她的人,而且不自觉地把身边的人往下按。

    明保成和二福挣扎的,扑腾着,李凤英的身体愈加沉重,把明保成和二福往河里拖着,明保成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三个人可能都要溺水,他挥手给了李凤英一拳,她失去了知觉,终于不再挣扎了。

    明保成捞着李凤英,越游越沉,感觉身体在不断下坠,二福推着李凤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说:“小叔,你,你在前面拖着我妈,我在后面推她……”

    明保成换了口气,一鼓作气,终于把李凤英拖上了岸。

    岸上聚集了很多人,七手八脚地帮着明保成把李凤英放平,有人按着肚子帮着吐水,有人帮着抬胳膊抬腿。

    明保成一屁股坐到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愣愣地看着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凤英。

    “保成,二福呢?”单蕙心寻了一圈,发现周围的人里没有二福的身影。

    明保成的脑子“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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