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幸运的是,二福的病情很快有所好转,医生说的脑袋里的淤血正在逐渐吸收,不用做手术,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康复。

    李凤英见儿子二福的伤情终于稳定下来,整个人也就没那么狂躁了,之后她就一直操心明保兴的事,至于二福的脑袋是被什么人打得她也无暇顾及。

    明保成和单蕙心是过了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明保成去上工的时候,单蕙心带着女儿其华在医院,晚上单蕙心去扫盲班上课,换明保成带孩子到医院轮班。

    好在没几天,二福就出院回家养伤,众人不用大人孩子都操心,终于松了口气。

    单蕙心这才发现夏迎秋已经有一个礼拜没过来上课了。

    虽然岳家就住在隔壁,但是最近家里事情太多,基本没有在家的时候,在家的时候又是照顾其华,又是补觉,根本无暇顾及更多。

    再加上又到了秋收的季节,来上课的人员很不稳定,平时不太熟悉的学生单蕙心会挨个划考勤,反倒是最常见的夏迎秋到底有没有来上课,单蕙心没特别在意。

    回家路过岳家的时候,单蕙心想去问问夏迎秋,但是看天色太晚,想着明天白天再来问,刚转身准备离开,就看见正要进家门的岳修武。

    “蕙心姐,来找我嫂子啊?”岳修武跟夏迎秋一样,称呼单蕙心为“蕙心姐”。

    “嗯……她最近没来上课……家里最近有点事,我也没来得及问她……”单蕙心提了提手里的布袋,“我这里有些从老家寄过来白薯干和茄子干,你拿回家吃。”

    “谢谢你,蕙心姐,我最爱吃白薯干了。那个茄子干怎么吃啊?”岳修武也不推辞,笑嘻嘻地收下了单蕙心递过来的布袋子。

    “炒菜一样的,都是夏天的时候晒的,茄子干、豆角干什么的,冬天没菜吃,直接炒这个,要不然就天天吃大白菜了。”单蕙心想起最近几天也没见到岳修文,便顺嘴问了句,“你哥呢?在家吗?”

    “我哥到外地去学习了。嫂子说也要跟着去,但是我哥说不让带家属,嫂子还跟他闹别扭,我哥出差走,嫂子都没去火车站送。”岳修武无奈地耸耸肩,“她这几天就在屋里生气,我问她怎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学写字了,她说她学会了也没用,生不出孩子也没用。这生孩子跟学写字也不冲突啊?”

    单蕙心听得一头雾水:“那现在你嫂子在家呢吗?”

    “在呢!”岳修武推开门,“你进来找她说话呗!”

    单蕙心觉得太晚打扰有些不方便:“太晚了,我明天早晨再找她吧……”

    “哎呀,蕙心姐,其实我早就想找你劝劝我嫂子了,但是你们家这不最近有点忙么,保兴大哥生病,二福子又受伤,我也没好意思打扰。”岳修武特别会说话,“你赶紧去看看我嫂子,这整天都闷闷不乐,也不知道什么事儿那么不开心。不知道是不是我哥跟她闹了别扭啊,还是我妈跟她相处得不好,她不愿意跟我们家人说,没准儿愿意跟你说呢!”

    单蕙心被岳修武领到夏迎秋屋里,小伙子从布口袋里掏出一把白薯干嗑着:“蕙心姐,你先跟我嫂子聊着,我回屋了啊!”

    看见单蕙心进屋,夏迎秋骨碌一下从炕上爬了起来:“师傅,你咋来了?”

    已经很久没听到夏迎秋喊自己“师傅”,单蕙心忍不住笑了:“师傅来看看徒弟是不是被念多了紧箍咒不想去念书了。”

    夏迎秋比划了一个金箍的样子放在头顶:“我现在是有这么个箍套在脑袋顶上,箍得我都快死了!”

    单蕙心不解地看着她。

    “蕙心姐,大妹呢?你没带着她啊?”夏迎秋不仅擅长比喻,还特别擅长转换话题。

    “在家呢,保成带着。”

    “以后多让我抱抱大妹吧,说不定能沾点孕气,能马上生娃娃呢!”夏迎秋跪在炕上,一本正经地恳求单蕙心。

    闹了半天,夏迎秋说的“孕气”是“怀孕”的“孕”,这种说法单蕙心以前还从来没听说过。

    “迎秋,这生孩子的事儿也是运气,这事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妹都快一周了,我这肚子还没动静!”夏迎秋懊恼地耷拉着脑袋,“她们那些大妈说得对,母鸡还能下个蛋呢,我连个蛋都下不了,真没用。”

    “别听那些人瞎说!”单蕙心尽量为夏迎秋宽心,“再说,你跟修文结婚不也才一年嘛,不用着急,日子还长着呢!”

    “我也不是在乎别人的想法,是我自己想给修文生孩子,生好多孩子,让修文教他们念书,修文一定都能把他们教成最好最出色的大人。”夏迎秋撇着嘴,“可是我这连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多让修文难过啊!”

    “修文他——说你了?”

    “没有,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我跟他说生孩子,他就说好;我说生好几个,他也说好;我说男孩和女孩都生好几个,他也说好……”夏迎秋双手按着头顶,用力地按着,“他说他要到外地去学习,要去好长时间,那怎么生孩子啊,我说那我跟他去,他又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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