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立刻更正道。

    一言未尽,只见他仍旧皱着眉头,认真地接着道:“无论是八阵图,还是八门金锁阵,都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

    “如八门金锁阵,生、景、开三门,就是吉门,从这三门入阵,斩杀位于中央指挥的主将后,再从这三门冲出,即可破掉大阵。”

    “而姓李的,摆出的这个八方军阵,以韩某的造诣,竟然看不出任何一门、或一边是吉门;所以,依韩某之见,此阵虽然和八阵图、以及八门金锁阵,十分相似,却绝非二阵之一。”

    “此阵,乃死阵也!”韩信脸色阴沉,最后竟然断然地出言道。

    “死阵?”朱全忠、关云长、王处存、王镕等人闻言,立刻大声惊呼起来。

    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因为“死阵”这个词,以他们的阅历,还从未听说过。

    在他们的认知中,军阵,无论是让谁来排布,都会有破绽;换句话说,无论任何人排布的军阵,都能让人找出一条活路,冲杀出去。

    可死阵,难道就是有死无生的军阵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布阵之人,也太厉害了吧!

    在华夏的神话中,最厉害的诛仙剑阵、以及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等等,都能被人破去,这死阵一说,若是无法破去,那布阵之人,岂不是比传说中的神人道祖,还要厉害吗?

    “死阵,顾名思义,就是只要前去破阵,所有人,都有去无回。”就在各位大员,都在疑神疑鬼之际,朱璃身侧的朱洽,突然出言,坐实了众人的猜测。

    支持寿王李杰的藩镇,正好十方人马,众人全都围拢到了朱璃的身边;就连和朱璃闹情绪的尉迟槿,也在众人谈论之际,悄悄地挪过身来,支起了两只小巧的耳朵,听个不停。

    朱洽之言,毫无疑问也被她听在耳中,不知怎的,听到这个消息,尉迟槿的心里,就突然一凛,似乎会有她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

    “道长,难道这死阵,就没办法破除吗?”老流氓朱全忠,似乎不信邪,世上竟然还有无法破除的阵,不但他不相信,其他人也大多难以置信。

    “就是,朱某虚活三、四十个春秋,还从未听说有不能破除的军阵。”朱瑄接口附和道。

    朱洽闻言,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漠然地道:“二位可曾听过望气之术?”

    “望气,什么意思?”大家都在聊军阵,这个老道士,怎么突然又提到了,那些江湖术士,用来坑蒙拐骗的望气术了,朱全忠下意识地就脱口道。

    “哼,二位若是修得望气之术,只要抬眼看一看李法主身后的那个大阵,就会明白,老道为何要说,那是一个有进无出的死阵了。”

    “整个大阵的上方,死气弥漫,隐隐还有腥臭的剧毒气息,可见,这个大阵,绝不是活人能够闯出去的。”

    “更何况,此乃演武,双方限定的兵力有限,若是硬闯的话,绝对死路一条。”

    “诸位别不信邪,不妨仔细观察、观察,那些组成军阵的府卫,大家觉不觉得,他们的行走动作,是不是太僵硬了呢?”

    虽然朱洽说的十分骇人,可是随着他的声音,众人还是仔细地观察起了方阵中的府卫来。

    不难看出,组成方阵的府卫,尽皆都是沙场老卒,从他们一脸凶戾、漠视生死的神态上,就能确定,这些人,绝对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卒。

    只是,经由朱洽的提示,众人立刻就发现了,这些老卒动作的不协调,确切的说,他们的动作,就像人偶戏中的那些提线木偶似的。

    循规蹈矩之中,带着一抹生涩的僵直,与其说他们是一群悍卒,还不如说,那是一些僵硬的尸体,在走动。

    一想到尸体,众人的心底,情不自禁地就冒出一股凉气;整个人,平白无故地就打了个冷战,那真是一方军阵吗?

    百鬼夜行的情景,似乎都不及对面的方阵,来得恐怖。

    “那还是人吗?”杭州的董昌,一脸吃到狗屎一般的惊叫道。

    一见众人,终于注意到了对方军阵中的不妥之处,朱洽突然仰天长叹一声,脸色难看道:“那确实不是人,那些悍卒,都是人傀。”

    “人傀?”这个词语,就是朱璃听来,也十分陌生,只见他立刻惊疑地望向朱洽。

    迎着朱璃的目光,朱洽再次长叹一声道:“将军,人傀,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炼制而成的傀儡。”

    “这些百战老卒,你不能说他已经死了,因为,他们并没有死透,还保留着生前的信仰和凶煞之气。”

    “但是,你也不能说他们还活着,因为他们全都被人,种下了一种特殊的蛊虫,人蛊合一,所有府卫的行动,皆有蛊虫控制。”

    “在蛊虫的作用下,他们肢体僵硬,坚若铁石、刀剑难伤;可是,一旦大战过后,蛊虫离体,他们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更可怕的是,这些府卫,他们身上的铠甲、以及手中的兵器,全都被喂以剧毒,比尸毒还阴毒的剧毒;破阵之人,一旦被他们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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