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头就向李法主砍去。

    银练如幕、锋锐如芒。

    鱼俱罗手的春秋大刀,携裹着惨烈无比的肃杀之气,暴袭而出。

    扑面股舍生忘死般的锋锐之气,顿时就骇得李法主停下了身形;继而,就见这位枭雄人物,好似只受惊的兔子般,火烧屁股似的倒蹿而出。

    李法主,他可以对谢天、谢地不屑顾,可他绝对不敢小觑鱼俱罗。

    这位大汉,刚刚可是力抗他和李狂霸二人的合击,都能脱身而去的猛人,他又岂敢小瞧。

    鱼俱罗甫出刀,就化解了谢氏兄弟的危局;这惊险的幕,着实让谢天松了口气。

    不过,自家二弟刚刚的鲁莽,差点就断送了性命,又让他十分火大,立刻冲着谢地怒道:“混账东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胡闹。”

    “难道你忘了义兄的嘱咐了吗,打不过就跑,头都不要回,你到底有没有将义兄的话记在心里啊?”

    迎着大兄劈头盖脸的奚落,谢地脸阴沉,又不敢反驳,咕哝道:“老是被追,还直被揍,我心里火大啊。”

    ......

    兄弟二人,旁若无人般地争论不休,个还有心情说教,个还有心情嘀咕,让见到这幕的鱼俱罗,气得不仅肺疼,连牙都跟着起疼了起来。

    “还不快走,说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有用吗?”气闷之下,鱼俱罗冲着二谢,就是怒喝声。

    可是,听到他的喝斥,谢天不但没有警觉到此刻的危机,还振振有词地道:“鱼将军,请你稍等,我家老二这混账,真欠教训,我今天不让他学个乖,他以后还会犯浑。”

    边说着,他又要摆出大兄的架势,开始训斥谢地了。

    而谢地也是浑人,对于大兄的训斥,十分不耐,依旧梗着脖子,叫嚣道:“怕个球,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人死鸟朝上,大兄到底怕啥?”

    见这对夯货,竟然如此不顾场合,鱼俱罗喝斥未果,只好曲线求全,规劝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能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点,你们再理论?”

    “鱼将军,你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二谢闻言,竟然起扭头,问向鱼俱罗。

    问得鱼俱罗目瞪口呆、半天都吭不出个屁来。

    不得不说,流行在后世句名言,简直太有道理了。

    “不要跟白痴讲道理,他会将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水平,然后再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谢天、谢地这两个浑人,根本就不是能劝好的,还不如直接将尉迟槿搬出来,吓唬他们下,更有效果。

    三人吵作团的幕,就连倒纵而回的李法主,都看得目瞪口呆;继而,他又不得不感慨,今天,这三人是到了该死的时候了啊。

    谢氏兄弟,这个时候还犯浑,这不是该死,是什么?

    “快走,不然,我定禀报总管,说你们不听命令。”鱼俱罗终于回过味来,直接恐吓道。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听鱼俱罗要去尉迟槿那里告状,谢天瞬间就停下了说教;而谢地,也停下了争辩,二人屁都不敢再放个,转身就要跟着鱼俱罗继续逃窜。

    “现在还想走,是不是晚了点啊?”见对方三人,终于要继续逃窜了,李法主就立刻双眸眯,不阴不阳地讽刺道,“你们也不想想,现在跟在你们身后的,就只有我人,其他的人,都去了哪里了呢?”

    他这么说,鱼俱罗三人,尽皆凛。

    鱼俱罗想的是,终于要图穷匕见了吗?

    而谢氏兄弟,也警觉到了情形的诡异;江右猎队,自然不止李法主人,刚刚的大战之,他们更是人未损,那么现在这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呢?

    “哈哈哈,不得不说,你们真能跑,让我们不得不分兵堵截,想必狂霸和沈光老弟,已经绕到了你们前头了吧。”李法主望着三人,惊疑不定的神情,十分得意地道。

    他尾随三人身后,死死追击,就是为了拖住对方,以便让李狂霸和沈光二人,悄无声息地从隐蔽之处,绕到三人的前方。

    只要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幽州猎队,都将横死在这昆明池畔上了。

    情况十分不妙,鱼俱罗三人,尚未等李法主声音落尽,就立刻脊背相靠,面朝四方,全幅戒备了起来。

    “直娘贼,你这腌臜货,果然卑鄙,竟然想堵我们。”虽然不知道李狂霸、沈光会从什么方向冒出来,可这个时候,就连二谢也知道计了。

    “哈哈哈,卑鄙,你认为的卑鄙,在我看来,不过是另类的赞许罢了。”李法主轻蔑地瞥了三人眼,继而,突然就朗声大喝道:“狂霸、沈光何在,还不现身?”

    声音洪然,四野可闻。

    随着他的声音,鱼俱罗三人,面色更加铁青,神情也更加警惕了起来。

    随着李法主的声音,处低洼的河坝处,果然有人走了出来;可是,出来的人影,未免有些多,显然出乎了李法主、以及鱼俱罗等人的意料。

    率先走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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