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风姿如昔,只是清减了不少。

    她那含嗔带怨的眼睑,永远都是似水般的温柔,即便是怒斥着自己,也还是如曾经。

    面对着尉迟槿的睨视,朱璃满眼都是温情,对方的举动、颦笑,似乎都能带给他无限的迷恋,如既往、亘古永恒。

    望着对方那委屈带着欣慰;娇嗔带着不忿的神色,朱璃神情有些恍惚。

    懵懵地应道:“我未婚,你未嫁,为什么我就不能站到这里了呢?”

    “还有,怀有身孕的娘子,这又从何说起?”

    尉迟槿的讽刺之语,让朱璃疑惑的同时,又倍感莫名。

    见对方脸无辜的神情,尉迟槿美眸虚眯;望向眼前这位,曾经让她心仪满怀的男子,她的目光愈发地冷淡了。

    继而,只听她直接冷哼声,别过了头去。

    心暗恨自己有眼无珠,这个家伙貌似老实忠厚,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他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竟然还敢跑到自己的面前装无辜,尉迟槿如是的想着。

    当初,王月瑶写信给尉迟槿,声言自己已经怀了朱璃的骨肉,尉迟槿气之下,连大婚都顾不上了,就立刻带上母亲,回到了幽州。

    可等她冷静下来后,她就立刻派人前往洪州,那里是整个江南西道的治所,王月瑶身为江南西道总管,必然居住在那里。

    她的麾下,通过对于王月瑶生活、暴露出来的蛛丝马迹,逐严查,得出的结果,让她不得不相信个事实,王月瑶是真的怀孕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王月瑶受孕的时间,应该就在上京的那段时期。

    或许朱璃自己,还不知道王月瑶对他的心意;可是对于尉迟槿来说,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月瑶对朱璃的觊觎之心呢?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最了解你的人,通常都是你的敌人。

    尉迟槿和王月瑶,互为情敌,又岂能不将对方的生活习性、各种嗜好、长优短缺,全都掌握在手呢。

    朱璃身为河朔第人,在普通人的眼,他是高高在上的;但凡市井流言、坊间娌语,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别人或许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而尉迟槿就不同了,朔州暗下里的流言流语,她莫有不知;在河朔的普通民众、甚至是重臣悍将的眼,她和王月瑶,早就被这些人,看成是朱璃的女人了。

    朱璃那些麾下,见到她们二人,那种毕恭毕敬的态度,就足以说明切了。

    综合这些,尉迟槿立刻就推断出,王月瑶定是在上京的时候,和名男子媾和了。

    而且,王月瑶怀了对方的孩子,却依然甘之如饴;这在尉迟槿想来,天下间除了朱璃,绝对没有任何个男子,能有这个本事了。

    既然你朱璃,不声不响地就将王月瑶纳入了房,若是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还可能让尉迟槿高看他几分。

    可是,朱璃现在却跑到她面前,装起了无辜,尉迟槿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直接就别过头去,不愿再搭理这位“伪君子”了。

    尉迟槿不知为何,不理朱璃了,让他连询问明白的机会都没有;而对面的王月瑶,站在群臣间,如位冰雕玉砌般的高冷女神似的,对谁都是副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

    只有当朱璃望过去时,这位冷若冰霜般的美人儿,才会破冰而出,展意懒姗姗的春媚;如此这般情形,让朱璃更加疑窦丛生,却又不知就里。

    王月瑶那温柔、甜蜜的微笑,让他不安;可他想和尉迟槿说话,人家又不愿搭理他,弄得他只能生硬地站在那里,尴尬莫名。

    好在群臣择主,很快就有了结果。

    这还要多亏了朝官的动作利索,带动着各方藩镇,也丝毫不敢怠慢;盏茶功夫,大家都选择好了,自己要支持的目标。

    放眼朝堂,以吉王李保为首的方,群臣、藩镇,尤为众多;而以寿王为首的方,支持者要少上些,也只是略逊分罢了,悬殊并不太大。

    早有小太监,将大家的名号,仔细地记录了下来;当然,他们主要记录的,还是各方藩镇的选择。

    毕竟,在这场春搜,双方对抗的主力,最终还是要落到这些人身上。

    确定名单,大朝散去。

    如此盛大的朝会,只是为了确定支持者的名单,倒是让很多人惊疑莫名;不过大朝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是事实,由不得众人不信。

    翌日,天光明媚、万里无云。

    昆明池畔,早已矗立起无数个营寨。

    每座大寨,都有上千人马,逡巡其。

    这些人马,名为给两位王爷保驾护航,其实大多都是地方藩镇,为了自保,而强行带过来的兵马。

    春搜的风声早已放出,这处营地,也早已准备了月余,切都迥然有序,丝毫不见骚乱。

    在这无数营寨之,有座庞然无匹的大寨,尤为扎眼。

    显然,这座庞大的营寨,就是春搜活动,举办的地点。

    庞然大寨之,靠近大寨内里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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