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竟然相持难下。

    看着这一幕,朱璃突然转头看向了郭奇佐,皱眉道:“先生,你看呢?”

    一见朱璃开口,郭崇韬、尉迟槿也停下了争论,一起望向了郭奇佐;郭奇佐闻言,一片淡然,拱手道:“将军,如今高远将军收复了平州,二将军也拿下营州,只要我们依托坚城、固守疆土,谅那狄人也攻掠不下。”

    “将军为何一定要占据这片不毛之地呢?”

    不毛之地,后世的东北,在现在的郭奇佐看来,竟然是不毛之地;朱璃想想,就是一阵苦笑。

    不过,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朱璃也能理解对方的为何这么说;大唐境内烽火连绵,藩镇、枭雄之间,争夺不断。

    在这个乱世之中,朱璃非但没有积极积蓄实力,以备南下中原,逐鹿群雄,反而要夺取契丹蜗居的地方,这在当时的人看来,绝对是一件舍本逐末的事情。

    郭奇佐有此一问,也是在所难免的。

    闻听郭奇佐之言,朱璃神色一肃,义正言辞地道:“先不说上京这片土地,是不是先生说的不毛之地;单论这片土地,原本就是我中原王朝的领土,我朱璃,就有责任,将其纳入大唐的版图。”

    “寸土之地,必有热血,我辈炎黄后裔,不求四处攻掠,只求先辈留给我们的土地,寸土不失。”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才是我大汉人,该有的胸襟和胆魄;北逐契丹,只不过是将先辈们曾经占领过的土地,收回来罢了,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原因吗?”

    “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既然横行当世,就决不能让后辈们,指着我们的脊梁骨说:就是他们当权的时候,那片土地,被异族给抢去的。”

    这句话朱璃说得十分坚定,不容置疑;列位众人,无不看出他占领这片土地的决然。

    “好,哈哈哈。”朱璃话音未落,坐在上首的武悼就大声称赞道。

    “有骨气,至少我武悼,没有看错人;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希望,你也是我今生,最大的骄傲。”

    得到师傅的首肯,朱璃一脸认真地、向着武悼颔首致意了一下;或许,在他心中,虽然不不确定自己,能否成为对方最骄傲的弟子,但他至少能保证,绝不会让对方丢脸就是了。

    他的这句话,虽然有点浮夸、不实际。

    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是书生意气,这是愤青的狂妄。

    可是,如果中华民族,没有那些意气风发的书生,没有那些热血澎湃的愤青,整个民族,又会失去多少慷慨悲壮的乐章。

    一席话说的一众武将斗志昂扬,精神焕发;就连文兰和阳光,这两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都一脸振奋,努力地挺了挺、自己那搓衣板似的小胸脯,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激励似的。

    对于朱璃的回应,郭奇佐缄默了,却发自内心的欣慰,因为他也是汉人,他也有伟大的爱国情操。

    而郭崇韬却一脸憧憬,似乎在为自己,能在这样有气节的将军麾下效力,而感到自豪。

    就连身上流淌着异族鲜血的千慕然和青箬等人,听了朱璃之言,也是一脸敬佩,眼冒绿光地望向对方,至于她们心里想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哉了。

    “将军说的好,身为一名汉人,活着,就不要留下遗憾;更不能给后辈们,带去屈辱。”对于朱璃这个不是答案的答复,郭奇佐算是认可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征服了他。

    郭奇佐虽是古人,但比起后世的很多人,他那热爱民族的情操,绝对要高出不少。

    在后世,很多人死了,还被骂做卖国贼、汉奸,遗臭万年;难道民族的文化、民族的可爱,不值得任何一个、体内流淌着民族鲜血的人,去热爱、去拥护吗?

    我们是中华民族的一员,我们也有着自己的风骨和气节,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为什么要去做汉奸、走狗呢?

    我们无须去崇洋媚外,只要挺直自己的脊梁骨,努力地为壮大自己的民族发愤图强,天朝上国,永远都是天朝上国。

    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那些卖国贼怎么样了,那些汉奸又如何了呢?

    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给别人做狗、添人家屁股,不但自己不得好死,子子孙孙都要遭人唾骂。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华夏儿女的资格,狗屎一样的人,自然不值得别人去尊重。

    身为华夏的一员,要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做好自己的本分;男儿,要竭尽全力,为家国而奋斗;女儿,也要巾帼不让须眉,为自己民族和夫婿,守好家宅。

    既然认可了朱璃的说辞,郭奇佐自然就不会吝啬谏言,只见他再次拱手向着朱璃道:“将军,如果要守住这里,不一定非要建城不可,我们还可以开通河道。”

    “开通河道?”对于他的建议,不但朱璃疑惑不解,其他人同样惊疑不定。

    面对着众人那不解的眼神,这位河朔第一谋士,一脸泰然地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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