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到是叫人留了信,说是给他准备一些宵夜。

    吃过晚饭又将张桂花、敬王妃送出门去,刘稻香这才回转。

    回了屋里的时候,罗姑姑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

    “主子!”

    “事儿打听得怎样了?”刘稻香牢记钱侧妃的话,没事,就别去东院那边晃悠。

    她惯是个惫懒的,又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指使下人时,她绝不自己抬脚。

    因此,下午时,她暗示青梅去与罗姑姑说说话。

    “回主子的话,那叫乌兰的只是被撞晕了,后来太医也瞧过了,只让多多静养,开了些药,之前,世子与世子夫人闹到了王妃跟前,可把王妃气得狠了,喝斥了世子一番,又赏了世子夫人一套头面,还给乌兰赏了上好的药材,以及五两银钱。”

    对于乌兰的打赏,在下人们中算是顶丰厚的了。

    刘稻香问:“那金镶玉没再闹?”

    “当时,屋里只有王妃、世子、世子夫人,王妃后来说了什么,婆子、丫头们都不知。”罗姑姑再答。

    她说到这儿,又道:“主子可是担心什么?”

    刘稻香沉吟了一番,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心里在想着王爷给我夫君的那几处产业,据我所知,这是王爷手中一半的私产了。”

    “主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奴婢帮主子多看着点?”罗姑姑如今越发忠心刘稻香了。

    “姑姑,不了,还是让我手上的四个丫头多历练历练,无论将来如何,她们身为女子也要学会独处一面,这样,她们即便嫁人了,胆色、见识皆与旁人不一般,想必,她们的婆家也不敢轻易欺了几个。”

    罗姑姑心感欣慰,自己当真没有挑错主子。

    “奴婢知道了,这事儿,奴婢多提点提点青梅,你看如何?”

    刘稻香感到有些奇怪,打听消息的事,不是春娇最擅长么?

    见她一头雾水,罗姑姑再答:“主子不是说了,让她们几个能独挡一面么?春娇是个嫌不住的,性子最开朗,极易与周边人处得来,春暖独爱刺绣,她又加之主子有意让她管着针线房,奴婢已另排了人教她如何管事,她那样的脾性,又加之擅长针线活计,去了婆家也只会受宠的,青丝有个精明的爹,她的话虽不多,却是极有主意,唯有青梅,她虽管着院里的一摊子事,终归只拘限如此,我看主子的意思,往后,怕是要提她做管事妈妈的,只是她不擅与外人周旋。”

    不愧是教导过这四个丫头的姑姑,说出来的话一针见血。

    “即如此,那边让青梅多多历练一番,说起来,我最头痛的还是她的亲事,当初进义、进孝都相中了她,不知她为何不肯松口,这事也拖了大半年了,我问她,她总说只想陪着我,自梳也罢,这哪行?我都嫁人了,还是挺想她能嫁个好婆家的。”

    刘稻香颇为头痛,连春暖的亲事都有眉目了,而青梅的亲事还在半空中荡悠。

    “主子,姻缘、姻缘,所求不过是一个缘字,许是青梅的缘份还没到。”

    “罢了,罢了,往后还得请姑姑们多多看顾一番,我也不知她们几个将来会嫁往何处。”刘稻香待这四人本就不同,自然希望四人能嫁得好。

    “她们几个与我一起长大,这情谊比旁的更是深厚几分呢,好在姑姑你尚年轻,若她们真的皆外嫁了,只能再多多辛苦姑姑几年。”

    罗姑姑忙问:“主子心里有谱了?”

    刘稻香笑答:“我也就这个想法,最终于何,还是要看她们自己,青梅大抵是瞧青丝的亲事是她爹做主了,春暖这边虽说与进忠家,但她只看管着针线房那一摊子事,春娇虽然会拢络人,但她不耐管着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思来想去,也唯有她最得用。”

    也正因为如此,刘稻香其实最希望青梅能嫁得好。

    春娇回来的时候,罗姑姑正陪着刘稻香,两人不知在灯下看什么。

    “主子,姑姑。”

    她给两人见了礼,刘稻香打趣她道:“哟,你这一去合八字,可是晃悠了大半天,你再不回来,我便要叫人落了院锁,叫你在外头吃一夜的北风。”

    春娇笑道:“主子,奴婢真是天大的冤枉呢,是进忠他娘子拿了两的八字在街上合了不算,非拉着奴婢又跑了一趟姻缘庙再合了一次,这才算完,回来时,已是掌灯时候,进忠他娘老子眼见天黑了,便又非拉了奴婢去小馆吃过饭才回来,奴婢到是想早点回来呢!”

    刘稻香听了心中很高兴,笑道:“难为她有这心思了,那八字合得如何?”

    春娇一脸得意地答:“得了个上签,算得上良配,奴婢瞧那签上说的,可不,咱家春暖就是个会自个儿赚钱的,嫁过去,那肯定、必须是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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