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全靠她一个人主持中馈,却是便宜了那些好吃懒做的。”

    钱侧妃听了心中冷笑,笑道:“姐姐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什么叫便宜了那些好吃懒做的,若非她愿意,完全可以把事儿交给旁人来做,何苦把自己累坏了呢。”

    平王妃听得心头的邪火直冒,什么?主持中馈这样的事,怎能交给旁人来做?这死女人是不是想夺管家权?

    她转念一想,苏子烨那贱种越发有能耐来,王爷每每提起,都赞不绝口,又总会在最后对苏子泓表示不满。

    平王妃越想心中越气,她娘俩耍嘴皮子,竟不能从这一对婆媳身上讨了半点好。

    “事事恭亲,是她该做的,当家主母本就该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又岂比得旁人清闲。”

    钱侧妃轻蔑的笑了,当她稀罕。

    她的儿子向来是放养的,也没见他不努力。

    “即如此,那只能看着惠雅辛苦操劳了,只不过,怎的不见子泓夫妇来?”

    她的这话叫平王妃的脸上再次难看起来。

    最近,苏子泓与平王妃很不和,一个非刘春香不娶,一个要求撬了苏子烨的墙角。

    两人各不相让,因此,母子俩一直不曾和好。

    苏子泓今日并不在衙门,平王妃打发人去寻他时,人都不知去哪儿了。

    而金镶玉为何现在还不来,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但,平王妃心里已有迁怒之意了。

    而被两人提起的金镶玉,此时正慢悠悠地行往繁锦院的路上。

    “乌珠,你说的是真的?”

    乌珠是金镶玉的女官,她笑答:“婢子听说郡主是哭着回来的,便着人暗中去安国侯府那边打听来的。”

    金镶玉骄傲的昂起小下巴,当初她在苏子泓手里吃了大亏,如今看到苏惠雅倒霉,心中十分快意。

    “真想不到那安国侯竟然忍住了,怎就不狠狠地煽她几巴掌呢。”

    乌珠伸手轻扶她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小声道:“许是安国侯从来不曾打过女子,因此,才会忍住了。”

    金镶玉低头看着左手上红艳艳的珊瑚串,小嘴轻张,道:“亏得我发现了那个叫珍珠的丫头,也是,安国侯前头夫人都早死了,李夫人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接着,又听她道:“乌云,回头开了匣子取二两银子给乌珠。”

    乌珠心中暗喜,又跟金镶玉道了谢。

    “主子,听说郡主打算留在家中小住几日。”

    金镶玉侧头看了她一眼,笑得十分得意。

    “便随了你的意思。”

    乌珠了然的点点头。

    繁锦院与崧泽院只隔了一个仪门穿堂与平王的内书房。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繁锦院。

    金镶玉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得一耳。

    挑起帘子笑道:“母妃,儿媳来晚了,当真该罚。”

    接着她叫乌兰把一食盒送到平王妃跟前,又道:“儿媳先前下厨去做哈达饼了,这才来晚了些。”

    平王妃的嘴角扯了扯,僵硬着笑脸,答:“你大可不必亲自动手,想吃你家乡的吃食了,吩咐下人们做就是了。”

    金镶玉一脸正经地答:“那哪行!”

    “且放着吧,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待我晚点再尝尝。”

    金镶玉其实一点都不在意她吃不吃,总之,她的样子摆出来即可。

    “哟,惠雅妹妹,你几时来的?怎地不叫人去唤我过来陪你说说话,怎地这人瘦了许多了。”

    刘稻香留意到金镶玉眼里一闪而失的讥笑。

    一边的平王妃笑的真实了些,道:“她也是刚回来不久,陪我说话一时忘了时辰,左右她会在家多住几日,这几日你就多费费心陪陪她,还是是家中琐事繁多给闹的。”

    即便苏惠雅是哭着回来的,平王妃依然没打算明面上叫自己的女儿没脸。

    金镶玉自是应下了,转头又对刘稻香说:“还是如弟妹这般才叫舒坦,天天睡到自然醒,也无大事可操心,每日里只围着婆婆转就行了,我也羡慕呢,只是我这人嘴笨,时常惹得母妃不高兴。”

    平王妃一脸认同,还算有自知之明。

    刘稻香暗搓搓的想,是不是下次出门她得顶个大锅盖,怎么坐着都会遭人劈?

    “能者多劳,更何况我天性惫懒,不过,娘说了,我也不急一时,左右离分家还远着呢!只是那睿郡王府怕还是得一直空着。”

    她四两拔千金,你金镶玉有啥好得瑟的,她现在虽不能管家但也落得轻松,金镶玉如今也不过是世子夫人,还得等平王不行了才会请旨传爵呢!

    更何况,到了苏子泓手里,也不过是一个平郡王,两人半斤八两,真不知金镶玉有什么好看笑话的。

    金镶玉针锋相对,有两人不高兴了,一个是钱侧妃,还有一个就是相中了她的平王妃。

    “镶玉,行了。”平王妃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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