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胜当真中了。

    “我中了,我中了,哈哈,爹,娘,我真的中了。”

    刘智胜高兴得在屋里大喜大叫,后又猛的跪倒在刘三贵的跟前,做一长揖,满脸真诚地道:“侄儿谢过叔叔的提点。”

    他与刘智财不同,当年,刘智财是与刘三贵一起进学,后来,又因刘仁贵之死而在家守孝,更能静下心来念书不说,又有刘三贵每月给他写数封信讨论学业,更给他寄去不少书籍,往界考试的试题,真要比起来,刘智财的底子比他可是厚实多了。

    “说什么话呢,你与智财一样,在我眼里,是我的亲子侄。”刘三贵忙将他扶起来。

    刘智胜又答:“侄儿是真的感谢叔叔,若非您帮衬着,以我的那些个底子,肯定是名落孙山。”他的外祖家虽是开私塾的,在他中秀才后,对他的帮助已是有限,他能中举已是力所能及,若无意外他学业也就到头了。

    是刘三贵不计前嫌,答应他爹对自己伸出帮扶之手,他才能以吊车尾之姿势考进国子监。

    “对哦,我才想起来,今年国子监只招二百名学生,而且,今年的试题比往年还要难不少。”刘正信抚着胡须很高兴的看着三人。

    忽然想起一事,又道:“我有一事想问问两位,不知可曾在家定过亲事?”

    刘智财最先答道:“晚辈不曾,早先年是因为晚辈的娘觉得娶了妻会影响学业,遂不曾定亲,后又因家父不幸失足落水去了,又守了三年孝,来赴考前才刚出了孝期。”

    刘智胜忙道:“我的情况与堂弟略有不同,原本中了举子后,我家中准备帮我说亲,也在相看中了,哪知......我祖母病逝,正好又将近春闱,我爹娘就打算,索性待考过之后再定,若中了,不妨在京里说一门亲事,若不中,就回家中再挑一门亲事。”

    刘正信略微诧异,道:“我观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迟迟不说亲?”

    刘智胜略微尴尬的看了看刘三贵,这事还真不好说,当年,他爹与自己的奶奶一心想为他求娶刘稻香,而他也觉得以自己的身价到了也配得上刘稻香,如今细想起来,自己的想法就是个大大的笑话。

    莫说她不愿意,更何况刘府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又是他家可以攀得上的?

    刘三贵在一旁道:“原本他奶奶强势,非闹着要他娶咱家闺女,只是我们不同意,这事也就做罢,不曾想耽误了他成亲。”

    “那死老婆子?”提起刘齐氏,刘正信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张桂花忙打圆场,道:“好好的,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干什么。”她又转头问那婆子:“可知我家大姑爷可曾高中?”

    那婆子欢喜地说道:“恭喜主子们,贺喜主子们,大姑爷高中武会元呢!”

    “哟,这下我姐可是熬出头了。”刘稻香在一旁高兴地笑道。

    张桂花明显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拂掌道:“你说得是,传我令下去,府上每人赏三个月月例,另,伺候老爷的,再多赏一个月,我院里的多赏一个月。”

    这是惯例,张桂花如此做并不出格。

    刘正信闻言,哈哈直笑,又道:“赏,必须得赏,传我令下去,走我私帐,府上每人赏三月月例。”

    刘稻香笑弯了眉眼,看了自家乐呵的爹娘一眼,道:“如此,闺女我可不甘落后,青梅,回头取了我的私银,府上每人赏二月月例,我院里的也多赏一个月的。”

    她得意地朝自家爹娘挑挑眉,如今已出落的越发水灵的刘春香也不示弱,依葫芦画瓢,学了刘稻香的样儿。

    而最叫人吃惊的是她的双胞胎弟弟,竟然也如此财粗气大。

    刘智浩撇了她一眼,淡定的道:“我们只是有样学样。”

    刘稻香为之语塞,不解的看向家里的长辈们。

    刘正信摸了摸自个儿胡须,乐道:“我的家底子都快被这两臭小子扒光了。”

    刘智浩小大人似的,四平八稳地坐那儿看了他一眼,道:“早晚是要给我们的,还不如早早拿出来给我们练练手,光会耍拳头,不会挣银子算个屁的汉子,拳头将来能养饱自家小媳妇吗?能养着爹娘吗?”

    刘正信并不因他的话而生气,反而颇感欣慰,笑道:“你俩可得好生努力才是。”

    他夸赞了两人几句,这才对刘智财、刘智胜买个好:“先前问你俩,也是因为听你们叔叔提起过,只是京城人事复杂,你们挑选妻子可得睁大了眼。”

    刘智胜忙站起来朝他郑重做了一揖,道:“还请都指挥使指点迷津,好让小子们不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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