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感动,又被给啪飞到墙壁上了,她跺着小脚羞红了小脸:“爷爷!”

    生龙活虎,中气十足,刘正信满意的点头了:“虽说家里待你们一惯娇养,只不管,有那等思春悲秋的空闲,不如多练练骑射功夫,身子壮实了多好!”

    刘稻香心中的小人叼着小帕子默默流泪。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不死也要脱层皮!

    本姑娘做不到!

    也不知刘正信是怎么听说的,反正,自第二日起,刘稻香从欢喜的白得大把银子中清醒过来,心中的小人咬着牙痛定思痛,以后,一定要小心自家爷爷的糖衣炮弹。

    什么想着没为她们姐弟五人做过什么!

    明明是先洒把甜糖,再拿着小皮鞭在后面使劲抽,就如现在......

    刘正信穿着一身干练的劲装,正拿着小皮鞭在蹲马步的姐弟四人前走来走去。

    绝对的——耀武扬威!

    但凡她(他)们的小腿抖一抖,又或是想趁他不注意偷个懒,那小皮鞭就跟长了眼似的,快速招呼过来,甩得那个啪啪作响,光听着小心肝就碜得慌!

    在刘正信的监督下,刘稻香真的没那功夫去伤天哭地,天天忙着练骑射,回来倒头就睡,吃过午饭,小歇一会儿又要忙着看帐本,一看就是一下午,吃过晚饭,她觉得好累好累,于是,早早睡下,黑甜一觉到天明。

    原本如同刀削面似的脸颊,渐生绯色,也圆润了不少。

    一眼瞧去,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小姑娘。

    刘正信圆满了,刘三贵夫妇圆满了,刘稻香每每发现自己以新做的衣裳越发朝着紧致的方向迈进时,她很不圆满了!

    刘稻香为此常感叹,有家人疼的孩子当真是掉蜜罐里了。

    这一日她吃过午饭,打着哈欠正准备回屋被个觉。

    春娇从外头快跑进来,待行至刘稻香跟前时,又快速放慢了步子,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姑娘。

    刘稻香看她古怪,问道:“你那是啥子眼神?”

    “那个,姑,姑娘,二门处递话进来,说是镇国将军打发人过来,要见姑娘。”

    刘稻香闻言心中好似针扎,猛的一痛。

    她以为她听爷爷的话,就可以忙得不去思不去想,就可以渐渐的把那人给忘了。

    原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心不从,情不愿!

    她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来的是谁?”她的声音在这天寒地冻的大雪天里,越发显得清冷。

    春娇心疼的看向自家姑娘:“是进诚,若姑娘不想见,奴婢这就去回了他。”

    刘稻香抬头仰望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如同她心坎上蒙上的那层灰暗。

    她以为自己是穿越女,以为有小禽禽的陪伴,定能在这大周朝顺心又顺风!

    谁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终是逃不过!

    “你领他去前头正厅等着,我换身衣裳就去见他。”

    来了京城后,规矩很多,譬如这居家的衣服与见客的衣服又有所不同,若以往在青州,她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去见来人就行,可到了京城却会被认为有失礼仪。

    刘稻香去的时候,进诚正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等着,小丫头湛的热茶,他并不曾享用。

    “二姑娘,近日可还安好?”

    刘稻香笑答:“甚好!”

    她答得简洁而又有点疏离。

    进诚暗思,他听进忠提过那日之事,只怕这刘府二姑娘对自家主子误会颇深。

    “姑娘,还请多多放宽心,有时亲眼见并非事实。”

    刘稻香为之侧目,不知他为何如此说,难道是为了上回苏子烨态度的事?

    进忠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好坏,忙又道:“姑娘还请多忍耐些时日,奴才不敢多言,只是又担心姑娘因一些事,伤了心神便不美了。”

    刘稻香懂了,果然是为上回的事。

    只是进诚怎地说得这般委婉,她狐疑地打量进诚,莫不是鬼上身了,他家主子那样的态度,他竟然还想着挽回?

    “我有个好爷爷,又有疼我、惯我的爹娘宠着,我又怎会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或事而伤心神,那样做岂不是伤了爹娘的心?”

    刘稻香的话里带刺,如何能叫她心平气和的回想那日之事。

    进诚见此,心中暗叹,自家主子也不知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

    “还请姑娘莫要恼,有些事,过些日子我家主子自会与你说明,还有......”他见这厅里只有他与刘稻香主仆几人,又压低了嗓音道:“我家主子让奴才跟姑娘说一声,那日他说的话,你就权当他,他在放屁!”

    刘稻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放就放?

    事后反悔了,就说自己当日是放的屁?

    把她刘稻香看成什么了?面团儿?

    “哼!”她傲娇的扭头看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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